面对他这样的质问我也毫无顾忌的说出了心中想法,“自从打算和你们相认,在我心底就默认了你们是我的家人,之所以没跟你提起那是因为这是我母亲的事情,而我们虽然是兄妹,但是终究我母亲当年为了嫁给我们爸,差点要破坏你们的家庭,就凭这点我也不想让你介于此事……”
说着我深吸了一口气,喉咙也变得哽咽起来,“而现在之所以跟你提起,一来是我想查清楚当年的我妈的死的真相,二来此事也需要你的帮助,再说这一年来我与你早就在相处中变得信任和依赖,此事我现在不跟你说想不到更合适的人。”
吕熙然稍稍抬眸凝重的盯了我一眼,转而走到了我面前伸手轻轻的摸了一下我头顶,口气里充满的愧疚,“是我不好差点冤枉了你,没想到你是站在我的角度上想问题,你放心,这件事哥一定会协助你查清楚。”
我的心安定了下来,同时感动的流出了几颗眼泪。
他变得恍然无措起来,抽出纸巾替我擦着眼泪,慌乱的问,“你怎么哭起来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我忍着眼泪莫名的笑了一声,“没有,只是人到了脆弱的时候发现身边的有这么好的亲人陪伴着忍不住感动。”
他摸了一把我头发,丢下了一句话,“傻瓜,我们是兄妹,如果连亲人都不能成为依靠还怎能配有血缘关系。”
我平缓了一下心情说起了关于那女经理的事情,我们商量着怎么才能从她的口中套出真相。果然傍晚的时候她主动联系了我。
我和我哥赶到了的时候,我们三人坐在一个包厢内,她一副可怜的样子坐在我面前,“姜小姐,今天的事情我跟你道歉,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做得,尽管吩咐,千万不要去老板那儿举报我,我好不容易熬到升职,一家人的生活全靠我支撑着……”
见她打起了感情牌,我不免冷笑了一下问,“我要是有需要你做的,你是不是都做?”
虽然现在利用这点来威胁人是不对,但是想到她当初欺骗我害感情破裂,跟孩子分离心便硬了几分。
她点点头。
我和吕熙然对视了一眼,他暗暗的按下了录音,我这才问,“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情,只要你如实回答我便过往不究,你要是撒谎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
她黯然的抬眸看了我一眼,表面上一副乖巧的样子。
我开门见山的问,“当年你跟我说起买手巾的事情全是谎话对不对?去你哪儿购买过手巾的是苏谚而不是我当时的老公,一切都是你听命于苏谚所故意而为之,你要是现在承认我选择原谅你。”
她脸sè煞白,停顿了一下会儿后,睁大一双眼睛无辜的闪了闪,“姜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明白。”
呵呵!我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她现在还在装傻。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给你机会了你不愿意接受我也没办法,其实我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故而过来问你也只是想要求证一下,既然你不肯说,那么我告诉这件事不止那么简短,其中关乎我母亲的死有关,我改日要是起诉,你就是杀人凶手的帮手,你既然还充傻装愣,那么我没必要再给你机会……”
说完我和我哥起身便要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上前堵住了我的去路,脸sè变化莫测的难看。
“这事跟我无关,我不过就是替苏谚办事,他给我前途和钱财,我就是听命做事而已,你母亲的死跟我没关系,我一切都不知情……”
她激动的要命,大概是听到我说这事跟人命有关便恐慌起来。
听到她承认我心里一紧,重复的又确认的问了一句,“你都是听苏谚的安排做的?”
她木讷的点头,眼神中划过一丝恐惧,“嗯,我真的不知道这其中关乎到人命的事情,不过就是苏谚安排我这么说给你听,成功之后我便拿了一笔钱什么也没干过,真跟我没任何的关系。”
我心里翻涌着一股怒火,至于是我差点的软下去,幸好吕熙然在后面撑住了我的肩膀,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你不用觉得难以接受,他既然安排这么一出,说明当初对你的做的事情不过也是虚情假意,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伤心。”
话是这样说,但是好歹在我的心底一直将苏谚当做好朋友,甚至中途他救过我,一度让我差点接受他,可是现在看来不但席绝昊的事情跟他有关,就连同我母亲的死都跟他有关系,这实在太可怕了。
我抽回了手,冷静的说,“好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苏谚你跟我说过这些话,你依旧可以好好的去上班当个没事人。”
她激动的脸部都扭曲了起来,“好,谢谢,你放心,我当初真是不知情,现在也不会再帮他做事。”
我和我哥走出包厢之后,他拿出事先录好的那段录音打开了试听了一会儿很清晰,我现在恨不得拿着这东西去质问苏谚,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
“现在这个东西只能证明苏谚试图让你感情破裂,但是不足以证明你阿姨的死就跟他有关。”吕熙然眉头一蹙,有点儿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