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很难受,并不是跟我原本所想一样会很轻松。
我太有自知之明了,如果只是玩玩,我玩不起,如果他要给我婚姻,我们的之间的差距太大,无法融合。
与其以后痛苦,不如现在来个干脆。
接下来几天,我在公司果然没有再见到席绝昊,偶尔他过来公司例查,都是直接召唤总经理报告公司状况。
我心底虽然有点难受,但却认为这样的局面也是最好不过。
晚上我在家正倒弄着晚餐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看着是医院打来的电话,心底陡然间紧张起来:“你好,刘医生……”
“姜小姐,请你现在马上来医院一趟!”
我急问:“出什么事了?”
“你母亲突然心机梗塞,需要动手术,麻烦你尽快过来一趟!”
我脸sè一白,挂掉电话,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直接跑出去打车。计程车没停,估计还以为我是疯子。
好不容易打到一辆车,我坐进来慌忙的报了医院的名字,紧张得手心冒汗。
到了医院后,我妈正在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医生见我守在病房外,朝我走了过来。
“姜小姐,麻烦你签下协议书,医院尽快给你母亲安排手术时间!”
我忍着眼泪,颤颤的接过协议书,问:“手术的费用大概是多少钱?”
医生很同情的看了我一眼:“二十万,你也别急,手术不急在今晚,但最好抓紧时间。”
我咬了咬牙,点头:“嗯!我知道了,我会尽快交清手术费。”
利落的在协议书上签了字,我回到家里,脑袋乱得跟浆糊一样,二十万呐,我去哪里凑这么多钱。
我刚刚离婚,以前和李航在一起时,也就是近几个月我们事业才得到一点改变,所以在和李航在一起这段时间,我们两个手上都没有过多的余款。
离婚后虽然说我分到了一半的财产,但那一半的财产跟手术费比起来不过皮毛而已。
心底涌上一股绝望和无助。
无奈之下,我只好将房子挂到了网上,只能先应一下燃眉之急。房子处于市中心比较好的地段,第二天就接到了顾客的电话。
约在一家咖啡厅里,我很早到了咖啡厅找了个显眼靠窗的位置。顾客是一个中年妇女,说是为了孩子读书,所以才想在在学校边购房,正好看中我这一套房子。
我跟她简单的谈了下,说比较急,能不能一次性付款。
她似乎有些犹豫,后来我说明一下我妈的情况,她倒是也没在再犹豫。
合同我一早就准备好了,推到了她面前,认真的说:“一式两份,这里是房产证,你过目一下……”
她仔细的看了看,我心底挺不是滋味,毕竟没了房子,以后我和我妈等于无家可归了,不过没什么比我妈的命更重要。
她又问了一些问题,正准备签字的时候,突然我眼前晃出一抹高大的身影,我端着咖啡的手一抖,差点把杯子给摔了。
席绝昊?我微愣。
他伸手夺过了我客户手上的笔用力一折,冷着一张脸扭过头道:“房子不卖了。”
我那客户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怒道:“姜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房子你到底是卖还是不卖啊……”
我见顾客生气,忙摆手解释:“卖!卖!你先别急,我处理一下。”
安抚好客户,我抬起头就瞪了席绝昊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席先生,这是我的私事,麻烦你不要chā手。”
席绝昊挑了挑眉头,冷笑了一下:“才几天没见而已,你就沦落到卖房子了?”
我难堪的咬了咬chún瓣,总是落魄的样子被他看到我心里挺烦闷的,伸手夺过他手中的合同,我加大了声音:“将合同还给我,这个你也管不着。”
“呵!”他不以为然的冷哼了一声,转而朝我那客户说道:“这个房子我早交了定金,我劝你还是再找其他的房子。”
我那客户一听,气哼哼的拍了下桌子:“姜小姐,你怎么一点信用都没有啊,有人交了定金还来跟谈,这闹的什么事啊!”
“刘女士……”
眼看客户气冲冲的走了,我想留住她,但她已经转身走了。
我一时气血攻心,转过身扬手就直接将合同从他的手中抢了过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厌恶的看着他低吼了一句:“你到底想做什么?卖不卖房子都是我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来管?”
我浑身颤抖,第一次朝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因为这是我妈救命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