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附在我耳边笑的很不正经:“话不要说得太早,下一个不一定又会是地狱!”
温热的男人气息在我耳侧,我下意识的往后躲避了一下,内心隐隐狂跳着:“席先生,请你自重……”
然而他没有半点要避开我的意识,反而整个上身往前倾过来了几分,深沉的黑眸像密网一样围剿着我,低声笑着说:“我未娶,你未婚,就算发生点什么也不算违背道德,为何要自重?”
我听到他的话慌得像是找不到路的孩子一样,手一抖就碰倒了旁边的热汤。
其实面对如此优秀又帮过我的男人,我内心不是如表面一样排斥他,甚至每次都会有点控制不住的悸动。
热汤洒到我的手背上,我捂着手背痛哼了一声。
席绝昊迅速的低眸扫了我一眼我的手背,也顾不着和我继续话题了,端起旁边的冷水洒了一些在我的手背上。
顿时,我手臂又冰又凉,少了原先的刺痛感。
他缓缓的放下杯子,眸光里满是浓浓的责备:“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咬着牙,眼底含泪,故作坚qiáng的说道:“没事!小伤而已,比起其他的事这不算什么……”
我话音刚落,男人忽的抓住了我的手。
“一段不幸的婚姻罢了,就让你这么绝望了?如此看轻自己,是不是觉得这点伤痛比起你那段婚姻太渺小了?”
我微微的僵硬了一下,放在桌下的左手死死握紧了拳头,xiōng膛里是委屈和酸楚,“席先生,你经历过那种绝望么?又凭什么随便提起别人的伤心的往事!”
我语气里包含着隐藏的愤怒,虽然我面上保持平静,内心里早已翻江倒海,以前的那段婚姻我放下了许多,连恨都提不起了。
可是不堪的过往被他这么明摆的提起出来,我觉得特别的难堪,特别是从他嘴里说出来,我觉得很难堪和难受。
男人脸sè冷了一下,忽然朝我轻笑了一声:“激动了?是放不下还是难堪,如果放下了就好好的振作起来。”
我盯着他,微微有些气愤的问:“席先生,觉得我那儿不振作了?”
他凭什么判断我会看轻自己,又凭什么认为我很沮丧,没有一点振作的样子。我刚才那么泄气的话,不过就是因为当年失去我爸时,那才是我最绝望的事情,婚姻令我痛苦过,但如今解脱了,我已经轻松了走了出来。
只是他一个衣食无忧的人,凭什么来谴责我的人生观念。
他蹙起了眉头,脸sè瞬间yīn沉下来,修长的手臂伸到了我面前迅速的拿起了桌上我的手机,屏幕被他点亮。
“吃个饭如此不专心,手机看了好几回,这上面是难道不是关于你婚姻的问题?”他一副了然全局的样子,拿起我手机看了一眼,突然蔑笑了一下:“我果然猜得没错,你老公如此待你,现在他又要再婚了,你竟然还为了这种男人难受……”
我恼火了,虽然他是我的上司也是我交易的对象,但隐私再一次被他曝光在眼前,我气愤又难堪。
“给我!”我站起身伸手去夺手机,他微微愣了一下,手机被我抢了过来。
他勾了勾chún角,眉眼间流露出一股失望,嘴角的笑容似笑非笑,仿佛在嘲笑我一般。我如此的激动,在他看来相当于默认了他的话一样。
他点燃了一支烟,吞吐烟雾,沉默让气氛降到了极点。
我能感应到了他的温怒,紧紧的握了握手机,本想这个男人我不想招惹,现在竟然鬼使神差的解释了起来。
想了想,我淡淡的说:“没有什么放不下,不过是张珊珊发了几条短信叫我去参加她的婚姻,我走心是因为我在想我该怎样高tiáo出现在她的婚礼上,抢尽她的风头,让她觉得招惹我是一个错误。”
我语气平和就像是一条直线,但话里透着狠劲。
就在吃饭的期间,手机砰砰的响起了几次,上面都是张珊珊的发来的短信,挑衅嘲笑的问我是不是不敢来。
本以为婚姻结束了,我落了一个耳根清净,但显然对方从来都没有想过放过我。
席绝昊听了我的话之后,眉头舒展开了,眸光里燃起了几抹刮目相看的眼sè,嘴角的笑意很深,“过来。”
我怔了怔,始终没有过去,反而想要离开。
这个男人有时太敏锐,太看不透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害怕自己没把持住,掉到他给的密网中。
我没动,他有点不耐烦将烟头按灭在烟缸里,突然站起身朝我走了过来,将我圈在他的健硕的身材下。
我缩了缩脖子,心跳突突不停。
正当我想要质问他的时候,他突然抓起了我的被烫伤的手,仔细了检查了一番:“红肿已经消了,回去再抹点止痛的药,注意最近别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