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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纪淮的扣扣号, 心情一好, 请林夕吃辣条。
中午的时候, 两人坐在葡萄架下,林夕啃着辣条, 看着一旁正抱着手机颤抖的时妗。
时妗刚才加了纪淮的扣扣,一直在等通过,但是等了好久都没有回应, 她现在激动的手都是颤抖的。
“他一直都没回复我,该不会不加我吧?”
“怎么办,怎么办, 我现在好害怕哦!”
“完了,我觉得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了,又紧张又激动!”
林夕啃辣条的动作顿了顿,她转过头, 一脸黑线的看着她, 看她抽疯的样子, 她真的很想一脚把她踹到神经病院去。
时妗还得寸进尺起来, 扯着她的胳膊就开始乱摇, 最后,她实在忍无可忍了, 将吃剩的辣条一股脑全塞她嘴里了。
时妗被这突如其来的辣呛到了喉咙,她抡起拳头便准备给林夕一顿bào击。
“他同意添加了!”林夕看着屏幕, 突然大声喊道。
“卧槽, 真的假的!”这是时妗哪里还记得要捶她, 赶忙捧起手机,一看,果然纪淮同意添加她为好友了。
“耶耶耶!”时妗顿时一蹦三尺高,此时高兴的就跟一个傻子一样。
林夕用辣条袋子捂住脸,她现在是真的不想承认她们俩是朋友。
*
舞蹈室,时妗一边压腿一边拿着手机,看着纪淮的空间。
他的空间信息量很少,总共不过十条,没有自拍没有日常,就是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但是,即使是这样,她也很满足了至少她有了他的联系方式不是吗?
她最后还是按耐不住,给纪淮发了一条消息。
在吗?
发完之后,她将手机捂在xiōng口,不安的等纪淮的回复,但是她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回复,原本一颗炽热的心都冷却了下来。
她不信邪继续给他发消息。
纪学长,你现在是在写作业吗?
纪学长,你该不会睡觉了吧?
纪学长,你怎么不理我呀?
纪学长?
时妗坚持不懈的一直给纪淮发消息,但是她发的所有消息全部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上课了,集合。”顾苑走了过来。
时妗看了顾苑一眼,很快动手给他发了一条晚安。
但是晚安两个字并没有发出去,而她跟纪淮会话框屏幕上显示出来这样一段文字。
发送失败,请先添加对方为好友。
时妗顿时懵bī了。
what!她居然被纪淮给删除了?!
时妗还没有从这巨大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她现在只觉得绝望来的太突然。
可是她的消息怎么也发不出去。
“时妗,还不赶紧过来。”顾苑看着还抱着手机发呆的时妗,朝她喊道。
时妗见顾苑脸sè很不好,哪里还敢再碰手机,将手机放下来便跑了过去。
只是好几次跳舞的时候,她都在走神,跳错了好几个动作。
“ 停,其他人继续,时妗,你给我过来!”
时妗心里一颤,绞着手过去。
“时妗,你最近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刚才跳错了多少,你怎么可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顾苑看着时妗,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时妗被她骂的哑口无言,只能沉默。
良久,顾苑叹了口气,“时妗,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天赋,如果你不好好利用,别说舞蹈演员,就连一个舞蹈老师你都不合格,今天我也不跟你多说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顾苑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说完之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时妗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放在两侧的手微微握紧。
*
纪淮洗完脸从浴室出来。
一出来就看到纪蕾蕾安分的坐在书桌旁,乖巧的不得了,一点都不像她平时张牙舞爪的作风。
“你又干什么了?”
“我刚才一不小心……”纪蕾蕾小心翼翼的拿起纪淮的手机。
“不小心怎么了?”纪淮一面接手机,一面问她。
纪蕾蕾是他的小侄女,他哥家的女儿,今年刚四岁,今天正好过来吃晚饭。
他拿到手机,上下翻了翻,却发现时妗的扣扣不见了,他刚才不过去洗了把脸而已。
纪蕾蕾看着纪淮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禁有些怕怕,她觉得他好像是生气了。
“小叔,我真不是故意的,姨姨让我来喊你吃饭,我就看到那个一直在闪,就点开看了看……然后则不知道怎么……怎么点进去了……然后也不知道按到什么……她就没了……”纪蕾蕾说道后面都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她一个小孩子,词汇量本身就不多。
纪淮将手机放在桌面上,然后带着她一起出去。
“我知道了,走吧,出去吃饭。”
“小叔,你不生气吗?”纪蕾蕾仰着脑袋小心翼翼的问他。
纪淮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嗯,不生气,但是下次不能这样了,这样不好,明白了吗?”
纪蕾蕾赶紧点头,小脑袋使劲的点。
“知道知道,我下次肯定不这样了。”
*
第二天早晨,林夕刚到车站,便看到一脸萎靡不振的时妗,整个人就跟被霜打过的茄子,蔫蔫的。
“喂,你怎么了?”她皱着眉头,略微担心的开口问她。
“哎。”时妗扭头看了她一眼,继而叹了口气。
“我被纪淮删了。”
“扇?他打你了?卧槽,这什么男人,太不是东西了,看我到学校不……”林夕气急了,她撸起袖子,一副要找纪淮大干一场的模样。
时妗伸手将她撸起的袖子放下去,“你在想什么啊,我说的删是指纪淮把我扣扣给删了,不是打,明白了吗,再说了,我那么可爱,他怎么可能会打我?”
林夕愣了一下,随即骂道:“卧槽,你个大傻bī说话不会说清楚点啊!”
“我哪知道你的理解能力这么差?”
林夕瞟了她一眼,然后从书包两侧掏出两个清水蛋。
“诺,给。”她将其中一个jī蛋塞到她的手里。
时妗则从书包两侧掏出两袋酸nǎi,塞给林夕一袋。
“你不是昨天才加的他吗,他怎么好好的就把你删了,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干什么了?”
“我能干什么啊,我只不过就是给他发了消息而已,况且他也没有回我。”时妗握着牛nǎijī蛋,表情有些无辜。
林夕皱了皱眉头。
发了消息?
如果只是发消息,纪淮也不至于把她删除了吧,可是下一秒,她脑袋闪过一道白光。
“你给他发了多少条?”
时妗想了想,“也不多啊……”
林夕的眉头慢慢松下来。
“可能也就99 吧。”时妗继续补充。
林夕手里的jī蛋“哐”的一下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赶紧弯腰捡起来,还好是已经煮熟了的。
她翻了一个白眼。
99 ,她是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的,99 还有脸说也不多?
“99 真的很多吗?”
林夕狠狠地咬了一口jī蛋,口齿不清的说道:“你觉得呢?”
说着,313路公交车来了,两人刷卡上车。
此刻正是上学上班的高峰期,一车厢里挤满了人,好不容易寻了一个位置站稳。
“每天都这么挤,真心要命。”林夕抱怨的说道,她真怕有一天会这样被挤成肉饼。
时妗也被挤的有些受不了,这种人挨人的贴近感让觉得很不舒服。
公交到了金桥站停了下来,下了几个乘客,拥挤的车厢稍微松散了一点。
但是依旧是人挤人,人夹人,难免不会发生摩擦,隐约间好像有人被踩到了。
她听到踩人的女生道歉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
这种事情,几乎每天都会发生,时妗早就习以为常。
“没事。”
一个熟悉至极的声音钻入她的耳朵,时妗的脑袋一下子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四大火炉之首。
一进入盛夏,整个城市就像是一座被烤透掉的砖窖,热的让人连个躲避的地方都没有。
一个班四十来个学生都挤在这个不到二十平米的教室里,就跟一个小型蒸炉一样。
数学郑老头站在讲台上,一只手握着试卷,一只手捏着粉笔,时不时在黑板上列出一大堆看不懂的公式,讲的唾沫横飞。
学霸们一个个一边擦汗,一边在本子上奋笔疾书,认真的样子简直人神共愤。
学渣们一个个懒散的趴在课桌上,该睡觉的睡觉,该打游戏的打游戏。
时妗将脸贴在课桌上,她应该是属于中立型,理科她基本上一窍不通,尤其是数学,文科她简直就是学神,满分通常不在话下。
她就是那种理科老师恨,文科老师爱得那种学生。
“你怎么了?”林夕伸手捣了她一下。
“热,冰一冰。”她有气无力地回答。
“有效果?”
“嗯。”
“那我也试试。”
林夕也学着时妗将脸贴在课桌上,凉丝丝的,确实还是蛮舒服的。
她已经快被热疯掉了,现在还听不进郑老头说的什么角1,角2,角3。
“哎,时妗,你知道艺术班的纪淮吗?”林夕从桌洞底下用手戳了她一下,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
“不知道。”继续有气无力。
一中是s大的重点高中,一中有一个艺术高考班,全s市都很出名,每一个来一中上学的人挤破了脑袋都想进艺术高考班,但是艺术班的分数线极高,不仅要求文化基础高,专攻的艺术也必须扎实。
艺术高考班是特立独行的,每隔三年才招收一次,总之一般人是挤不进去的。
“我就知道,你心里除了舞蹈还能有什么,不过我跟你讲,纪淮现在可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钢琴弹的超级bàng的。”
“哦。”
时妗兴致缺缺,她对什么纪淮没有一点兴趣,满脑子都在想这节数学课怎么这么长?
“我还跟你讲,纪淮气质干净的不得了,长得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就跟神仙一样,唯一不好的就是太高冷了,古言说的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说的估计就是他了。”
时妗嘴角抽搐了一下,还神仙呢,难不成他还不吃喝拉撒了?
“怎么,你见过啊?”
“没有,就是听别的同学讲的。”
“那你还说的跟真的……”
“时妗,你给我站起来,你笑什么,这道题你会了?”
时妗好巧不巧的就被老头逮到了,他看着这帮懒散的兔崽子,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倒好,这有一个主动往枪口上撞的。
时妗看了一眼满黑板的公式,密密麻麻的,顿时一阵头晕目眩。
郑老头什么时候写了这么多的公式,明明上一秒还只有一点点的,现在怎么满满一黑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