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喝醉了,为了庆祝取得朝廷的支持,也就是诏安。
众兄弟和梁山上不识时务的贼寇不同,他们很高兴自己能够做朝廷的顺民,他们也很高兴能够得到朝廷的许诺。
在何东家的带领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秤分金银,不必出生入死就能办到,这实在是做梦也想不到的。
何明远坐在茅草屋的房顶上,靠着江仲逊,拉着高仙芝,醉醺醺地边喝酒边唱歌。
“人生于世上有几个知己?多少友谊能长存?今日别离共你双双两握手,友谊常在你我心里~”
在何明远的长期感染之下,连高仙芝和江仲逊也学会了这首一听就让人想进监狱的现代歌曲。
何明远左拥右抱,享受着他这几个月来最快乐的时光,大胜之后的喜悦填满了他的心胸,但他知道,明日就要将这些抛之脑后了,出门如见敌,虽然是醉酒状态,也不忘记告诫自己,慎之再慎。
他需要建立一直jūn_duì,防止欧阳靖的反扑,朝廷的意思还不明朗,所以他要赶在朝廷命令下来之前,将这支jūn_duì打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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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府衙内,欧阳靖看着跪在堂下的欧阳锋和欧阳南,冰冷的月光打在二人身上,常年娇生惯养的欧阳锋不如欧阳南,才跪了一会儿就感到膝盖酸疼了,龇牙咧嘴的,满脸愁容。
心疼儿子的夫人站在一旁,相劝吧又知道自家夫君的脾气,只能似那热锅上的蚂蚁,干着急。
欧阳靖见自己这个儿子这么不争气,气的直咳嗽,平日里个个牛皮吹上天,没想到都是一出手就崴泥的废物,这让他感到失望不已。
欧阳锋说道:“爹,咱们要不让崔旅帅带兵,直接灭了何……”
“放屁!”欧阳靖毫不犹豫地将他打断,厉声说道:“那何明远现如今受了冯仁智的庇佑,坐了行夷州县令的职位,官拜从六品上!你现在去打他不是谋反吗?”
这时,欧阳南却说道:“义父,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哦?”这句等同于大逆不道的话引起了欧阳靖的兴致,他问道:“你此话何意?”
“孩儿以为,冯仁智的奏疏抵达京城尚需时日,他的官职不过是冯仁智自己的行为,咱们完全可以先斩后奏!只要咱灭了他,错的也是对的!”
“直接灭了他?”欧阳靖有些忧虑,他在泉州公堂上听说何明远有上万人马,以福州一州之力,恐怕拿不下何明远。
欧阳南见他有些动摇,马上劝道:“何明远那厮一定以为得了朝廷的赏赐,咱们便不会加兵于他,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这可是天赐良机啊!义父,如果等朝廷真的册封了何明远,咱们就是想打也没名分了。”
欧阳靖眼中闪过一丝绿光,摸着胡子,犹豫了一下,说道:“好,我……我这次再给你三百精兵!你做向导,和崔旅帅一起,出海剿匪!”
欧阳南一听这话,立马跪倒在地,激动地说道:“承蒙义父信任,阿南敢不尽心?”
欧阳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先去休息吧!此次出兵,事关重大,咱们要好好谋划一番。”
“孩儿遵命!”欧阳南紧握着双手,起身离去,他忘不了那几日的监禁,对于他这个在福州横行惯了的人身上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他需要为自己打一个翻身仗。
“何明远!我要你身死名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