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建荣到底比贺如兰大一岁,又早来了两年,啥事儿都见怪不怪了,“没事!就是公安查夜,这两年不是严打么,也是为了咱们的安全,以后你要是自己在宿舍,碰上查夜你打开门就是,咱们女职工宿舍都是女公安查夜,放心吧!”说罢,顺手插上了门,关灯上床继续睡了。
贺如兰在黑暗里睁着眼睛,半天没睡着,到现在心里还忽通忽通的,要是自己一个人在,还真是有点紧张。
如今在宿舍住了快一年了,贺如兰还是没能习惯,特别是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一到晚上关灯就暗暗祈祷今晚不要来查夜,经常一夜睡不安稳,就像头顶的一只靴子悬在那里,让人不能安心。
学校的同事罗凤娟就住在隔壁,和她一个宿舍的是水电段的职工,有时也会轮夜班,现在贺如兰有了经验,丁建荣不在的时候,贺如兰要是看罗凤娟那屋有空,晚上就搬去她那屋里同住,罗凤娟其实也有点害怕,俩人搭伴正好。
这天晚上,丁建荣又值夜班了,罗凤娟让贺如兰早点过来,两人一起聊天一起织毛衣,省的寂寞,贺如兰吃完晚饭早早把课备好,拿着毛线团端着杯子就来到了隔壁房间。
到了八点多钟,贺如兰的毛线用完了,她拿起钥匙回宿舍准备再取一团,奇怪的是,钥匙怎么也不打不开门,好像里面被人插上了插销。
丁建荣去上夜班了,里面会是谁呢?贺如兰毛骨悚然,她连忙叫来了罗凤娟,两人一起敲门,屋里一阵叮当哆罗,显然里面有人,难道是贼?
贺如兰和罗凤娟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然找宿管阿姨来吧,两人正小声商议着,门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矮个子的女人面带微笑看着她们,“你是?”贺如兰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
“哦,我叫胡晓琴,也住这个房间,你是贺老师吧?我听丁建荣说过你,我刚才都睡下了,所以把门插上了。”
“哦,你就是胡晓琴呀!胡姐,你好!我们还从来没见过呢。”贺如兰看到胡晓琴的床上被褥果然已经铺好了。
贺如兰早就听丁建荣说过胡晓琴,但是这一年来就是没有遇见过她,听丁建荣说她回来过几次,不过贺如兰不是回如意镇了,便是出门没在宿舍,总之两人从来没见过面。
贺如兰见胡晓琴回来了,本想回自己房间睡,可是罗凤娟骂她自私自利,自己有了伴就抛弃了罗凤娟,贺如兰只好笑着说:“好好好!陪你住!”
拿了毛线贺如兰便和罗凤娟离开了,临走回头看了一眼,丁建荣床下的脸盆和杂物竟然都被掏了出来,堆在床前的地上,床单胡乱地撩起来,一半搭在床帮上,贺如兰有些纳闷,不明就里。
到了半夜,果然又查夜了,贺如兰和罗凤娟这次没有惊慌,毕竟两个人搭伴胆子也大了,检查完毕正要关门,就听隔壁一阵骚乱,女公安大喊一声,另外几个公安在走廊里一拥而入,一男一女被揪出了房间。
女的正是胡晓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