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什么意思?”
“结婚。”
“什,什么?”图子歌听到这话不亚于她怀孕来得震惊。
“我们刚才谈的结果,他说你们结婚我同意了。我也认为结婚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你同意,我不同意啊,我干嘛跟他结婚,我对他一丁点好感都没有,哥,你别给我往火坑里推。”
“什么往火坑里推,你都怀了孩子,打孩子有什么后果你能想到吗,有打孩子下不了手术床的你知道吗,我养你这么大这条命不是给你祸害的,你不惜命我惜着。你没权利拒绝,长兄如父,这事儿我给你定下了。”
“图子安,我不嫁他,我宁可自己养这孩子也不嫁。”
“你养,你拿什么养?你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周凌川怎么了,你不喜欢他你跟他有了孩子。”
“我说了那是意外,真的,如果我俩结婚早晚得离,何必呢。”图子歌真的想像不到嫁给周凌川她日子怎么过,两看两相厌。
“图子歌,这就是你胡闹的结果,这事儿没得商量。”
图子安铁了心,图子歌软磨硬泡,最后人家干脆不理她。
回家的路上图子歌就干呕,想吐吐不出来,甭提多难受了。
图子安去市场买了水果洗好放到藤桌上,然后自己就出去了。
图子歌干生气,最后直接打电话给最不待见的人。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你有病啊,你病得不轻,谁要跟你结婚,你凭什么一句结婚我就要结婚。”
“这是最好解决方法,子安认为打掉孩子对你身体伤害太大,也许还有不可挽回的后果,虽说我对你吧……”周凌川说到这里也顿了下,“我以前把你当妹妹,以后当一家人,我应该做得来。”
“你神经病,我不同意,你快跟我哥说你不结婚,咱换个方法成不,我不追究你啊,他妈的到底谁说的啊,那个林什么的,谁啊,你能把他叫出来让我弄死他不。”
“你安心养身体,别太冲动,我这边还有事。”
“喂,喂,周凌川,你丫的……”挂她电话,图子歌刚吼完又开始干呕起来,呜呜,怀孩子太遭罪了。
图子歌下楼声并不小,关正初不可能没听到,但她像平常一样压根没抬头装没看到。
本来基本礼节还会有,但这次她着实不想开口,你拿我当眼中针,我就自动成空气省得给您添堵。
迈着轻盈的步子拐进厨房,小莲正好从里面出来,“少nǎinǎi起了。”
“有吃的没?”
“稍等一下马上好。”
“谢谢。”
图子歌往出走,正撞上关正初冰冷的眸子。
脚下顿了顿,想着这是要找她茬儿了?还没等她开口,关正初率先发难:“管家,我们周家什么时候九点以后吃早餐了?”
管家听到关正初的声音,急忙走出来,“太太,这……”
“九点一刻钟,周家家规你忘了?”
图子歌见这架式,是准备不饶人了。
“刘叔,那我不吃了。”图子歌这人虽说平时火爆脾气,但最见不得权贵欺压百姓,盛浅予说她要是在古代绝对一侠士。
“你站住。”关正初厉sè道。
图子歌侧头,撞上关正初冰冷的眸光,这十月的天儿还真冷啊。
“您叫我。”图子歌告诫自己忍一忍死不了。
“管家,把周家的家规教教她。”
果然,关正初开始摆家母作派了。
图子歌心里提着一口气,咬着牙还是忍了下来。
管家有些不知所措,图子歌不想让他为难,“刘叔,我确实饿了,我不吃肚子里小家伙可不干,要不吃完饭再来学学家规可好。”
“恩恩,好好。”管家应应声是,但目光还是瞟向关正初,毕竟这才是主人,他得看人脸sè。
“别拿孩子做挡箭牌。”关正初压根不想了事。
图子歌抿着chún,这是不打算给她饭吃。
打进周家门起她哪天不是九点多才下来吃饭,怎么没见她找茬儿,定是近来没发飙气不顺了,再加上刚刚下楼她没打招呼。
“太太,少nǎinǎi刚来几天还不懂家规,您就破例一次,我待会跟少nǎinǎi好好说说,怀着孩子总不能饿着,您说是吧。”管家想解围。
“是啊,妈我先添肚子小家伙也饿了。”图子歌原本因为图子安的事儿就有气,但她答应过图子安不惹事不给周凌川添麻烦,说句软话死不了,她近来长进不少,懂理进退了。
关正初冷哼:“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可不算本事,进了周家门可得守周家的规,别以为嫁给凌川他护着就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上边还有我个妈在,图子歌你打小没妈教我能理解你不懂事没规矩,那以后我就来教教你什么叫家教。”
这话说得够难听,指着图子歌说你有娘生没娘教。
图子歌咬着牙,我都说软话了你还上纲上线,“要不,您让周凌川休了我得了。”
“图子歌,你说什么话呢?你真当自己怀了孩子就目中无人,想给凌川生孩子的我随便抓。”
“您这意思我懂,我这是攀高枝儿了,我这种家世搭不上您这门楣,不过您也甭气,我打小没妈浑不吝一个,只是您儿子非要娶我,您是不知道我是被他架到民政局,我一个女孩子总打不过他吧,要不您劝劝您儿子让他休了我。”
“知道自己浑不吝那就得学什么叫家教,随随便便就怀了孩子现在这社会还真难找。”关正初虽不是疾言厉sè,但也是气得不轻都是越说越难听,没有一点前段时间的虚假情面。
“这要问周凌川,您总不希望我告他qiángj。”
“你说什么?”
图子歌没理bào戾中的关正初直接上了楼,留下气得摔杯子的人在楼下。关正初这种女人平日里高贵惯了谁敢拿这话怼她,这比戳她肉都难接受。
关上门也听得见楼下的响动,她换了衣服直接下楼。见关正初脸sè铁青,“妈,您消消气,我这就去找凌川让他休了我。”
图子歌嘴上痛快走到街上稍稍有些后悔,周凌川待她不差,结果她又跟关正初呛成这样。
她真真忍了再忍,图子安那事儿她压在心底好些天,今儿实在绷不住了。
图子歌回了家,窝在床上一动不动。
时针已经指向下午二点,她一天没吃饭,饿,但也郁闷。
她没给周凌川打电话,虽说错不是一个人的,但跟关正初呛起来她占不上理,毕竟那人是他妈。
肚子饿得不行,不想委屈自己,爬起来溜出去在街上买了个jī蛋guàn饼垫吧肚子。
一边啃着走到家门口也吃完了。
图子歌给何遇打电话,这人居然难得的在学校,她说没事儿闲的便挂了电话。
午后的阳光带着暖意,图子歌坐在院子藤椅上晃着小脚跟皇亲国戚玩,几圈下来皇亲国戚也玩够了这种小把戏,缩着小身子躺在椅子下面yīn凉处睡懒觉。
时间渐晚,图子安到家看到图子歌还是一愣。
“你怎么又回来了?”这个又,因为近来图子歌时不时往家里跑。
“想你了呗。”图子歌嘿嘿一笑。
“你是馋了吧。”
图子歌努嘴:“你知道的真多,快去做饭,我买了好些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