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时,周凌川已经走了。
图子歌看了下时间,九点半。
不想起床,但肚子咕咕叫,手指戳了戳小肚子:“馋猫,又饿了。”
起床洗漱,换了衣服下楼。
“少nǎinǎi您醒了。”佣人小莲正在做卫生,看到她下来,很恭敬的问好。
“是啊,睡的有点晚。”
“老爷说怀孕的人都爱睡懒觉,少爷走之前交待不要去吵醒您。”
这个周凌川还真不赖,看在他这么配合的份上尽量不给他惹麻烦。
“少nǎinǎi您想吃什么,让厨房去做。”
管家刘权约五十左右,跟着周博文有些年头,待人有礼很恭敬很和蔼,让人不反感。这些人对她也没敌意没有轻视,图子歌都看在眼里。
“刘叔,您甭跟我客气,叫我图图就好。”
“周家有家规,时间久了您就知道了,不过大家都很好,也没拿我这个没什么能力的人当下人。”他说着,就觉得自己说多了,“我去厨房看看都给您做了什么。”
图子歌上下看了眼,问小莲:“家里其它人呢?”
“太太约了陈太太出门了,小姐去上学,少爷上班,只有老爷在家。”
图子歌点头道了句谢。
图子歌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大排场的早餐,燕窝,人参,鸽子汤,蛋黄饼子鲍鱼粥……
“早餐吃这些?”
“少爷吩咐您现在需要补身子,你可以随意挑选,想吃哪个吃哪个,并不一定非要都吃掉。”
“真浪费。”图子歌嘟囔句,目光扫射一圈,最后夹了张小薄饼吃。
她打小生活不算阔绰也不拮据但却没这么奢侈过,一顿早餐倒让她完全没了食欲,勉qiáng填饱肚子,管家跟她说周博文在书房,吃完饭请她过去。
图子歌敲开门,周博文正坐在书房里自个儿跟自个儿下象棋。
“周叔叔您找我。”说完就知道不对,随即改口,“爸。”
周博文笑着冲她招招头:“进来坐。”
图子歌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周博文下着象棋,自个儿下棋有什么意思,不过她也就一个臭棋篓子。
“叫不习惯吧。”
图子歌吐了下小舌头:“您也知道,我打小没爸没妈,对这个词太陌生了。”
“以后就不陌生了,叫叫就顺了。”
图子歌说了声是。
“昨晚睡的好吗?”
“能说实话吗?”这个家里图子歌对周博文有着八十分的好感,所以也会开一点小玩笑。
“假的谁听。”
“第一天睡的不太好,希望以后每天都能睡得很好。”
“会下棋吗?”
“懂,但不会玩套路。”
“懂就成,来,到你走了。”
图子歌嘴角一抽,这是找她来凑棋搭子?不过还是仔细观棋,最后动了个炮。
“胃口不小,上来就奔我老巢。”
“那我悔棋走个卒子啊。”图子歌俏皮道。
“看看,还谦虚自己不会玩套路。”周博文说着,跳了个马。
下棋这事儿图子安喜欢,所以她打小是看着图子安跟街坊大爷们下棋长大的,自己不太会多多少少也看明白些。
周博文也并非找她下棋,两人随便聊了聊,不过话题并不多,毕竟图家旧事并不是令人愉悦的话题,再者图子歌太小对父母几乎没什么印象了。
周博文跟图家很熟,只是喟叹事态多变,苦了两个孩子。
他找她主要是宽宽她的心让她别有太大压力,结婚就是一家人,凡事有他和周凌川在。
盛浅予电话打来时,她正在琢磨跳马还是飞象。
周博文让管家送她,她只让管家开车送到大门口,自己坐车回的家。
盛浅予正在她家院里坐着,长发披肩搭在藤椅旁,手里拿着本书正在认真阅读,仿佛是一幅富有诗意的画。
“美人配书,无时无刻不用功的好老师。”图子歌走了进来,从她手里直接抢了过去,看到书名:“哟,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你怎么还参悟了,摩托车维修应该我来看。”
盛浅予好看的眉头皱了下杏眼瞪她:“图子歌,一周时间看完告诉我这本书里是怎么讲如何修摩托车的。”
“你还是饶了我吧。”图子歌一遇到书就想睡觉。
“说吧,那男的谁啊。”盛浅予从学校特意出来就是要当面搞清楚,图子歌怎么回事。
“信了?”
“是何遇说的。”
“我p的。”
“去你的,长得真挺帅的我以为你p的骗我玩。”
图子歌轻拍小腹:“她爸。”
“天……”
“叫地也没用,我怀孕了。”图子歌说到我怀孕了,没之前那么悲观。
盛浅予嘴巴张成了o型。
“所以才结婚的。”
“奉子成婚啊这是,那人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