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子歌倒在床上,晚饭也没吃,她绝食,抗议。
但十点多就受不住了,肚子咕咕叫,浑身无力,饿的。
爬下床偷偷溜进厨房,果然,图子安就嘴硬心软,给她留的饭菜都在案板上放着呢。
把饭菜放到微波炉里加热,端回房间狼吞虎咽一扫而光。
吃完饭又睡不着,起来到门口溜达。
“李大伯这么晚还遛弯。”图子歌穿着背心短裤趿着拖鞋在门口转悠。
“天儿太热啊睡不着,你咋跑出来。”
“吃多了。”
李大伯呵呵的笑着,“小馋猫,比你家皇亲国戚还馋。”
“谁说的,冬子最馋。”
说说笑笑图子歌就遛到街上,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却莫名的不知何去何从。站了会儿,拿出手机给何遇发了条信息: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信息回来:还得几天,你可别瞎折腾,如果非要做等我回去我陪你,万一人家大夫问起你男人呢,我也好给你撑个面子。
图子歌呸了一声:我哥让我结婚,他态度坚决,我好像很难改变他主意。
何遇立马电话打了过来,“是不是孩子爸爸?”
图子歌蹲在街角,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拿根木棍在地上随便画着,嘴上恩了一声。
“你怎么想的?”
“我不想结婚,那次真的是意外,但是我哥态度坚决,他不想我打掉孩子。”烦躁的扔到小木棍,撅着小嘴一脸的烦闷。
“你想打掉吗?”
何遇的问题,图子歌也想了很久,“我不知道,细想过有点胆怯又有点不知所措,虽说我小时候家里不幸,但这真真是打击最大的一次,很矛盾,我又不喜欢他,你说怎么办?”
“啧,这事是有点难办,要不,跟我结婚,反正你也不会干涉我以后找媳妇。”何遇说着,嘿嘿一乐。
图子歌知道他是开玩笑,也是宽她心:“得个媳妇还白捡一孩子,你想得美。”
“那男的谁啊,我认识吗?”何遇老早就想知道这男的是谁。
“周凌川。”都眼巴前了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图子歌就直接摊牌。
“我去,周凌川。”何遇原本斜躺着,一听到周凌川蹭的坐了起来。
“干嘛这么大反应,就因为是他所以我才没法说,稀里糊涂的,特么的我真是欠抽,那天我哥打的都是轻的,要是我有这么个不争气的妹妹我能往死里揍。”
以往自个儿惹了什么事儿她都能自圆其说,架不住耍一耍就过去了,但这次性质不同。
“姑nǎinǎi,周凌川人家娶你你居然嚷嚷不嫁,你脑子有病吧,被门挤了,被驴踢了?”
“被你踢了。”图子歌说着踢了下脚下的石子。
“周凌川,那是什么身家啊?正宗富二代,上市公司老总,还天生一副好皮囊。这种人你不嫁,来来来,我采访你一下,你丫这么矫情是不是想嫁我啊,我告诉你甭想美的,小爷不娶你。”
“呸,他什么身家关我pì事……”图子歌说到这里就顿了下,“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哦。”
“诶诶诶,顺着这条路下去,你就想明白了。”
“想明白个pì,我原本是不待见他,后来是讨厌,现在是极其厌恶,想到他天天恶心。”
“你那是怀孕反应吧,就会嘴上说。不是我马后炮,当初我就说你天天跟着他就不对,不会那会儿就盯上他了吧。”
“你丫会说话不,不会说话把你丫嘴闭上,恶心我有意思么,我那不是为了我哥吗,谁知道特么的把自己搭进去了。”
图子歌越说越心烦,索性直接挂掉电话自个烦去了。
安静了几天,图子歌以为图子安把这事儿给放下了,毕竟这几天都没再提,她刚稍稍放轻松就被图子安拎出门。
虽说不想去,奈何图子安是老大,她现在地位连皇亲国戚都不如,小馋鱼儿都不给吃。
谁让自个儿犯了错,只能认怂。
北京的交通拥堵起来堪比万里长城长,但公交线路却四通八达专用车道速度快起来,任旁边各种豪车气急败坏干瞪眼。
天儿闷闷的热,午后的阳光像下火烤得铁皮跟烤箱似的,让人避而不及。
图子歌和图子安坐上公交,空tiáo开得凉爽解了午后炙热的烦闷,但图子歌脸sè越来越难看,公交车走走停停,图子歌呕得差点儿吐了。
图子安拧了瓶水给她,眼里满是心疼,但嘴上却狠劲数落她。
国贸后身的咖啡厅,人不多很安静,空tiáo开得极好,炎炎午后里难得让人舒服。
周凌川西装笔挺,深眸如墨,架着长腿端坐于沙发前,什么也不说什么也没做,却散发着浑然天成的霸总气势。
图子歌坐他对面,她瞟了他一眼又瞧着自个儿工字背心牛仔五分裤,脚下蹬着一双白sè球鞋,怎么看这俩人也完全不是一路子。
结婚,神经病!
“今天约见商量一下婚事,你们有什么想法可以说来听听。”
图子安与周凌川上次见面之后便没再通过电话,他也是想看周凌川的态度,他是嫁妹妹,不qiáng求。
他看似态度坚定实则也并非图子歌非嫁不可,他知周家人应该会有不同意见,毕竟家世悬殊,但在哥哥眼里妹妹永远是好的,即是周家豪门,也不希冀qiáng扭的婚姻。
“婚礼你们随意我没意见,我希望尽快些毕竟图图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