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答应过你的啊……”脑袋迟缓极了,腰上吃痛,她无心思考,只能老实地回答,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本能地答道,“我答应过你的……”
几秒的寂静。
而后被男人狠狠地噙住嘟嘟哝哝的嘴chún,一声微弱的惊呼被封住,段少言的亲吻近乎粗bào,却又充满了兽性的渴望与张力,热切地让她整颗心脏都汹涌澎湃着颤抖,耳膜里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斑斓。
“段少言……”
“师父……”青年喃喃着,温柔和饥渴同时在他英俊的脸上交错,他眼睛里的冰雪都化去了,成了阳春三月的泉流,湿润明亮,性感到令人只消瞧着他,就能连骨头都酥掉。
“我们做吧。”
叶武浑身都是软的,听到这句话,背脊更是一阵酥麻,她微阖着眼睛,半是妩媚,半是迷离地凝望着他。
段少言亲吻着她的指尖,黑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的脸庞。
在这样的目光里,她只觉得血液都像是在xiōng口绽开,烟花璀璨。
良久,叶武长叹一声,揽上了段少言的后颈,贴了上去。
“段少言,我□□大爷……”
她真是服了。
她这一生,浮于红尘,戏于花丛,经历过林林总总的美sè与诱惑,却从未深陷其中。
但是这一次,她知道的。
是她输了。
她曾讨厌他,讨厌到想要杀了这家伙。
其实她现在仍然觉得自己是讨厌他的。
毕竟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只一句话,就让她心跳失速,血脉贲张,可以只用一个亲吻,就让她找不着北,迷失方向。
在没有上了他这条贼船之前,她曾是如此清醒的人。
因此更是恨绝了他。
于是恶狠狠地,一口咬上了男人的肩膀,把细碎的□□,都赠成了他肩膊上流血的疤。
“少爷。”
张离敲了敲休息室的门,在得到允许之后,推门进了房间。
段少言正坐在微敞的窗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行人游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离走过去:“穗花小姐的事情,查清楚了。”
段少言仍是没有回头,只喝了口咖啡,玉sè的指节捏着咖啡杯柄,手指的颜sè细腻又好看。
“怎么说?”
“审了她,说是和叶小姐有仇。”张离把一叠装在牛皮纸袋里的供述资料都呈给了段少言,“她的口供都理好了,请少爷过目。”
拆了纸袋,从里面抽出报告,段少言面如沉水,支着侧脸,静静看了一会儿,忽然冷笑:
“她觉得我和叶武有染,所以想当着我的面,揭露叶武好sè的真面目,好让我看清叶武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仿佛念了个天大的笑话,段少言肩膀微微颤抖,忍着笑,将这叠审讯供词随意丢在了桌上。
“叶武是个怎样的人,还需要她来设计让我看清?”
张离小心翼翼地:“听说是穗花小姐当初暗恋一个中戏毕业的学生,结果那个男孩子……呃,被叶小姐看上了。穗花小姐在温泉酒店见你少爷和武先生举止……呃,举止有些亲密,所以误会了少爷也和武先生是那种关系,所以才想出了这样的主意……”
“愚蠢。”段少言漠然点评道。
张离立刻跟着附和:“没错,没错,真是太愚蠢了。少爷和武先生怎么会是那种关系呢,竟然这样误会少爷和武先生的师徒情深,这个穗花,实在是眼拙。”
段少言闲散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似是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师父呢?去哪里了?”
张离立刻拿起对讲机:“176,汇报一下武先生目前所在的地点。”
对讲机嘶啦一声,里面传来保镖的声音:“176收到,武先生目前在valentino店里试衣服。”
张离又立刻狗腿地看向段少言。
段少言淡淡的:“她没带钱,盯着她试了哪些衣服,只要她喜欢的,全部都买回来。”
其实段少言说的不算对,叶武身上还是有钱的。
这事儿要从昨晚说起。
昨天胡闹了大半宿,因为洋平这件事而打翻了醋坛子的段少言差点没把叶武弄昏,如果不是后来叶武敲碎了床头柜上的灯,作势要拿灯座扎他,那段少言可能会一直折腾下去。
叶武昏昏沉沉,jīng疲力尽,到最后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大爷的段少言,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你、你平时那副高高在上,禁欲冷漠的样子都是装的吗?我、我/cào,老娘要被你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