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想起了这段时间,王庾在跟着他扎马步练箭之外,还会绕着花园跑几圈,跑之前和跑完以后还会做一刻钟的动作,她说那叫拉伸动作。
但瞧着甚是简单,几个动作罢了,又不是什么绝世武功,怎么就让她的动作这么迅速,连武功不弱的张出尘都碰不着她?
这个丫头,身上总是带有一股神秘感,有着他不知道的秘密
其实王庾并没有他们看着那样轻松,此时的她必须精神高度集中,运用她的六识,利用大自然和她前世学的东西,融会贯通,就像是躲避甄翟儿的箭一样,灵活自如地避开张出尘的每一次攻击。
虽然精神极度紧张,但王庾内心深处很兴奋,就像是驯兽师见到猛兽想要驯服它们一样亢奋。
“十招已经过了。”
王庾提醒过后,趁着一个空隙突然出手袭向了张出尘。
张出尘没料到她居然不躲避,而是直面袭击,一时诧异就被她抓住了手腕。紧接着手腕某处传来酥麻,拂尘掉落在地。
王庾松开她,抱拳:“张娘子,承让了。”
“啪啪啪。”
李渊拍着双手,赞道:“精彩,真是精彩,王庾,没想到你才是深藏不漏啊。”
王庾最近看见李渊就不爽,淡淡地说道:“雕虫小技,入不得唐公的慧眼。”
看见王庾缺了一颗的牙齿,李渊怔愣了一下,弯下腰,呵呵笑道:“不如我们来比划两招怎么样啊?”
王庾见他笑得合不拢嘴,以为他在嘲笑她掉牙,又见李世民看过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戏谑。
王庾火大,瞪了李世民一眼,抬手捂住嘴巴,对李渊说:“那我今天不背书,可不可以?”
“不可以。”李渊直起腰,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我回去背书了。”王庾冷哼一声,从春花手中拿过书籍,就往院外走,经过李靖身旁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刚才她看见了张出尘往这边瞟来,想必这就是李靖了。
额年纪有点大了。
李渊笑着对李靖说:“呵呵,这小丫头被我宠坏了,不懂礼数,见笑了。”
“唐公说得哪里话,小娘子年纪轻轻,就如此优秀,是您教导得好,李靖深感佩服。”李靖不失时机地奉承了一句。
对于这句奉承话,李渊心中很受用,眼中笑意更深了。
“既然小娘子的伤已无大碍,那我和拙荆也就告辞了。”
李渊吩咐道:“二郎,你去送送药师。”
李世民去送李靖夫妇,李渊便向长孙氏询问王庾的身体:“经过这段时间的调理,王庾的身体如何?晚上还梦魇吗?
“听说她的右手偶尔会失去力气,痛得厉害,还拿不起东西,找大夫来看过了吗?是怎么回事?”
长孙氏恭敬回道:“回阿翁的话,已经请了好几个大夫为王庾诊治过,他们除了说王庾身体虚弱之外,找不出她手痛的原因。
“经过这些日子的调理,王庾的身体比从前强健很多,从前只能跟着二郎练功两刻钟,如今能跟着二郎练功一个多时辰,不喘气不难受。
“从前每次只能吃半碗米饭,现在能吃一碗米饭。”
“据春花说,晚上睡觉偶尔还是会梦魇,但至少没有每日梦魇了。
“依我看来,这次的药方很对症,只要再坚持些时日,王庾定能痊愈,与普通小孩无异。”
是看着强壮了一点,刚才与张出尘比试,气不喘脸不红的,比之前动不动就昏睡两三日要强太多了。
“小孩子脸皮薄,吩咐下去,不许议论她掉牙的事情。”
李渊吩咐完就离开了。
淇水本想着可以借机嘲笑王庾一番,换牙可不是一两天的事,有些人换牙要好几年呢,没想到李渊一句话就把她的想法给摁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