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辉见大家说得起劲,于是也插了一嘴:“十一月份春城有个珠宝展览,庆哥,要是你不急的话,就把料子取出来做个手镯,然后送去展览,标上一个亿的高价,一下就全国闻名,有钱人自然会跑过来找你。”
“一个亿还高价?”黄荣祥一向以教育儿子为乐,“你信不信要是标一个亿,买的人能抢得打架!”
“那去年春城珠宝展览会上那只手镯,同样也是玻璃种的,为啥标九千万都有人说价格虚高?”
“傻子!去年那只是玻璃种没错,但它是飘绿,而周庆这块料子是满绿,而且是正阳绿!它们俩个能比吗?能比吗?”
周庆懒得听黄辉父子俩斗嘴,他问杨师傅:“您老觉得这料子能值多少钱?”
“不好说。”杨师傅想了一会才回答道,“如果是按手镯位来估价,这两块料子能出六个手镯,最少也能卖十来个亿,但玻璃种满色料之所以价格昂贵,就在于它的稀少。”
“你一下就拿出六条镯子的料,市场会不会受到冲击?价格会不会因此下跌?这都是不可预料的事情。”
周庆说道:“如果真是您说的价格会下跌的话,那我宁愿不卖,就像黄辉刚才说的,我先取一条镯子出来试试水。”
“你们对市场都不了解。”黄荣祥总是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但此时周庆看在眼里,却觉得他这样子才招人亲近。
“不说港澳台地区,就说在咱们内地,有钱而又愿意拿两个亿出来买一件极品翡翠来收藏的大富豪太多了!”
“0七年缅甸公盘标王大宝同样是一块满色料,开标价五千万元,出了那么多冰种满色手镯,现在都到哪里去了?”
“一0年缅甸公盘的标王冰种紫罗兰,被国内某珠宝公司用两亿人民币拍走,做出的成品据说总共卖出了十个亿,而很多没有买到的有钱人还引以为憾!”
“冰种的稀有度远远比不上玻璃种,追捧的土豪只会更多!你这块料子别说冲击市场,扔进去恐怕连浪花都不会起一朵就被人抢光了。”
“黄叔,那你说说,我这块料子要怎样才能卖个好价钱?”周庆的心情被杨师傅和黄荣祥说得忽上忽下,他现在都不去想这块毛料到底值多少钱了。
“在国内,玉料要想卖个好价钱,就只有去平州公盘,你应该听说过平州公盘吧?”
周庆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他进入玉石行业满打满算不过才一年,而这一年还有大半年都在缅甸,当然不知道这平州公盘到底是在哪里。
“平州公盘是国内最大的玉石投标交易会,规模仅次于缅甸公盘,参与交易的毛料和明料主要来自于缅甸公盘,只有一小部分来自于不透明渠道,所以价格普遍比缅甸公盘要高。”
“上个月二十七号缅甸公盘刚刚结束,我估计平州很快也要开始了,如果你想去的话,我有个朋友是平州珠宝协会的,可以帮你联系一下。”
“那就去平州!”周庆稍一思索便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