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衣仍记得玉简上的符文模样,繁复程度不亚于契约符文,而且行文方式并不常见,至少不该出现在没见识的筑基初期身上。
如今他与宋鸿远的关系不算特别牢靠,要是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实力,说不定会引起他防备。所以拂衣宁愿逼逼叨,当个别人眼中的傻子,也不愿意让他脑中有空闲去思考。
只要与宋鸿远联手作战,事后再表明自己没有敌意,就算他以后想到这些古怪之处,也会考虑到他们有过联手杀敌的交情而不去猜测怀疑。
至于反过来暗算什么的,拂衣想都没有想过。宋鸿远不是阴险之辈,就算事有万一,她也自信能反杀回去。
拂衣右手掩在袖中反转,一缕黑中泛着褐光的毒液从宋鸿远脸上流出,凝成一根细细的线,在她操纵下逐渐分化为十九滴。
“蜂兄,你忍着点痛,唉,小小的身躯就要承担这样大的压力,看来你以后必有所成。”
拂衣一边说着,一边以最快的速度将十九滴毒液凝成符文模样,趁宋鸿远侧过头憋笑时,神识一动令符文一一打入灵蜂背部。
十九道符文小巧繁复,若不以神识仔细查看,只像是原来的水滴状,唯有细细观察才能瞧出内里关窍。每一滴毒液入体,都让灵蜂不由自主发出嗡鸣,翅膀忽闪忽闪,无论如何都飞不走。
宋鸿远与之心神相连,感受到它传达出来的情绪,颇为讶异地问道:“它好像有些高兴,这是什么回事?”
拂衣耸了耸鼻子,飞速打入最后一滴毒液,十分敷衍地应道:“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