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啦啦 钟恒头点了点, 看她几秒,进去了。
杨青去了后院,站在树下看着水池边的男人, 他正开着凉水往头上冲。
天气太热,他t恤背心处被汗浸透, 一大块湿迹。他腰窄腿长, 单看那双小腿, 都能令人脸红。
在杨青眼里,他有时似乎很好相处, 有时又让人看不明白, 有时不大正经, 讲话粗糙, 有时又认真得吓人。他会聊天, 但不会说心事, 他会待人好,但谨守分寸,他做人做事, 有自己的一套。
这样的男人,从内到外都很吸引人。
钟恒冲好脸, 抹掉水珠, 往回走,看到她。
杨青紧张得脸热。
她顿了一下才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 “钟恒哥。”
“嗯, 有事?”他笑着, 露出白牙,显然心情很好。
杨青也挤出笑,“没什么事,就是想说泥鳅今天出去玩弄得很脏,是许小姐把它洗干净的。”
“是嘛。”钟恒意外,“她帮泥鳅洗澡?”说完就笑,“我错过这好戏。”
杨青点点头,揉着手指,“钟恒哥,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你说。”钟恒走到木椅那,从兜里掏出红罐子打开,慢慢喝牛nǎi。
杨青也走过去,小声说:“许小姐……是你女朋友么?”
钟恒手顿住,捏紧了牛nǎi罐。
他低头又喝了一口,抬头,“问这个干什么?”
杨青顿时更紧张,不知道怎么站下去才好,硬撑着笑,“我看你们挺好的样子,如果谈朋友,琳姐应该很高兴,不用为你cào心了,街上的阿姨婆婆们也不会老折腾着给你介绍姑娘,许小姐那么好看,大家都会为你开心。”
钟恒没抬头,“这事儿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的事。”
“哦。”杨青说,“大家就是关心你而已。”
钟恒没说话,几口把牛nǎi喝完了,一直到离开前都没回答她的问题。
许惟在平安的屋子里待着没走,看她练字。
泥鳅少爷在院子里刨土刨到百无聊赖,自个跑了过来。
平安休息时带泥鳅到三楼的小间里玩耍。
许惟给她检查作业,没一会就听见平安在上头嚎。她上去一看,简直哭笑不得,泥鳅那家伙不知怎么地跑到房顶去了,这会儿站在那一双狗腿瑟瑟发抖,死活不敢下来了。
屋顶是伞形,木头搭的。泥鳅站在正中间,睁着一双无辜的狗眼。
平安站小天台上仰着头乱嚎:“下来啊傻狗!”
“你别骂它了。”许惟说,“赶紧哄哄。”
平安于是开始夸:“乖泥鳅、乖宝宝,最帅的狗蛋蛋,你快点下来吧。”
泥鳅一动不动。
许惟:“……”
估计被恶心得不想下来了。
许惟打算自己上。
“你待着别动。”她嘱咐完平安,拿了个凳子,上身刚扒上去,底下一声喊:“许惟。”
她一回头,看到钟恒的脸,他在楼下。
“别乱动!”钟恒皱着眉吼一声。
半分钟不到,他奔上来。
许惟却已经上了房顶,泥鳅脑袋缩在她怀里,大嘴拼命往她xiōng口挤。
钟恒看得来气,“叫你别动。”
“我这都上来了。”许惟摸着泥鳅脑袋,“它是不是恐高啊,看这抖的。”
平安在一旁喊:“快把它丢下来。”
许惟看着钟恒:“你接好。”
她抱着泥鳅,手一松,泥鳅叫了一声,落到钟恒手里。
许惟从房顶上慢慢下滑,停在边沿上。
钟恒丢下泥鳅,手张开:“跳。”
许惟丝毫没犹豫,直接跳,钟恒稳稳接住她,“你是嫌命长?”
“……”
许惟没顶回去,赶紧去看泥鳅。
钟恒看着泥鳅,也不知道这醋他妈到底该怎么吃。
*
午饭过后,钟琳回来了。
钟恒带许惟上山,临行前让她上楼收拾东西,“今晚住山上,晚上凉,有外套也带一件。”
许惟回屋翻了翻,没外套,她带来的全是应季的裙子、短袖,有件棉衬衫算唯一的长袖,只好一起拣了装进包里。
三点出发。公路绕着山,不宽,有几段稍陡,但风景确实好。放眼望去,绿油油一片,植被覆盖率极高。当然,也有险峻的悬崖,车窗开着,风一直吹,越往里走越凉快。
这个点上山的人不多,一路空旷,到半山腰花了四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