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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十九日 > 39.第39章

39.第39章

钟恒低下头,没有再拦阻,他知道她主意已定,劝不住。毕竟她才是当事人,她是什么感受,旁人没法体会,更没资格代她做决定。

“我跟你一道去。”他说。

“好。”

这事情就算说定,晚上何砚的电话也打来,说好第二天早上他安排车来接。

钟恒挂掉电话,脸sè一直不好,有点儿躁。也许是今天得知她要见方玥,他压下去的郁气又涌上来。

他去卫生间冲了个澡,回来时,见许惟靠在床上看他买的杂志。

他坐在凳子上擦头发,看她慢慢翻着书页,平平静静。

等他擦完头发,许惟也翻完了。

钟恒把床摇下去,“睡觉了。”

他仍然坐在凳子上。

许惟说:“你今天上来睡,我伤口没那么容易碰到。”

“真碰到流血了怪谁?”他tiáo好室内温度,给她盖上被子,催促:“闭眼睛。”

许惟没听。

钟恒本来心里就不安稳,给她这么一闹,更难受:“许惟,你他妈就想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是吧?横竖你不心疼,疼死的都是老子。”

许惟蓦地一怔。

屋里气氛僵了僵。

钟恒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别过脸。

“钟恒。”许惟想了想,斟酌着说,“我那天是不是吓到你了?”

钟恒没吭声,缓了缓,目光挪过来,看她一会,已经后悔了。

吼她干什么。

他就那么站了一会,左想右想没找着合适的话,索性脱了外裤,掀开被子躺到她身边。

许惟一时惊讶。从前都是别人哄他,他向来不会反思,要人铺好台阶才往下走,难得像今天这样。

她往旁边挪,给他腾位置,被钟恒攥住手。

许惟没再动。

钟恒没松手,轻轻捏着她手指,脑袋凑过来,低着声:“不该吼你,别生气。”

许惟说:“没生气。”

他嗯了声,手在被子里攥住她,“睡觉。”

屋里灯暗掉。

许惟说:“那天对不起,让你担心。”

钟恒没接话,嘴chún在她脸颊上吻了吻。

*

第二天,何砚叫人来接。

钟恒给许惟换了衣服,抱她下楼,直接把她送进车里。

一路上,他坐她旁边,心情复杂。

许惟倒很平静。

这是七月的最后一天,本来就是个结束的日子。

许惟是在看守所见到方玥的。

她们隔着一道铁栅栏看到对方。意外的是,两个人都很平静。

大概有一分多钟的沉默,最后方玥先开口:“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许惟说,“死不了。”

方玥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庞,说:“我以为你不会愿意再见我,你有什么要问的,你先说。”

“我就问一句。”许惟说,“你是不是从小时候就讨厌我,和妈妈一样讨厌我?”

方玥顿了顿,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停顿了好一会,她才开口:“你这么想?”

许惟没有说话。

方玥笑了笑,“我说不是,你大概不会相信。不过,确实不是,我没真正地讨厌过你,至于妈,我不知道她怎么想,也许只是更心疼我,毕竟你一出身就很健康,我却差点死掉。而且,你也不听话,她喜欢乖的,你也知道。”

她说完,许惟没立刻接话。

过了一会。

许惟说:“我问完了,没别的要说。何队说,是你要见我,还有什么事?”

方玥说:“其实也没什么。有些陈年旧事,给你个交代。”

“什么?”

“我那房子钥匙,你还有吧?房间床头柜里有保险柜钥匙,有些你的旧东西放在里面,你有空去取一下。”

“我没有旧东西在你那。”

“那可未必。”方玥说,“你最好还是去看一下。另外,那栋房子我打算给你,你想住就住,不想住可以卖了。”

“我不要你的东西。”许惟说。

方玥顿了下,淡笑:“你这个人还是傻倔,吃苦受罪好像对你一点用都没有,棱角磨不圆,你活得总不会轻松。随便你吧,外婆和妈我都安排好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许惟:“你说完了?”

“差不多。”方玥看着她,“小惟,你有没有后悔过?”

“后悔什么?”

“当年如果你忍一忍,没打伤那个男人,可能你的人生完全不一样。”

“我没后悔。”许惟说,“我做错了,也承担过了。”

方玥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问:“今天几号了。”

“三十一。”

“行。”方玥说,“结束了。我那份,我自己去承担。”

方玥被带进去。

许惟肩背往后,靠在椅子上,独自坐了一会。

不知过了几分钟,有人进来,把她抱起来。

许惟脸贴在他xiōng口:“钟恒,你的求婚还作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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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非常抱歉了 困得快要昏过去 预计失误 后面剩的一千多字我下午肯定会替换完会比原字数更多

许惟带他一道去了蒋丛成的书房。其实,许惟也没指望真的能发现什么,只是碰碰运气,毕竟他连书房都不上锁,应该不会放什么重要资料。

这间屋跟其他房间比起来不算很大,陈设也简单,几乎一览无余,除了桌椅,就是一排博古架,整间书房只有很少的书本。

而与此同时,会议室里的何砚刚打了个瞌睡,手机就响了,是邮件提示音。

他看清发件人,顿时一个激灵,再一看收件时间:7月26日6:30.

自从到禺溪,许惟跟他一直是信息联络,邮箱是以前用的,那时候她还在做记者。

这一大清早,居然发了邮件。

何砚整个人都无比清醒,立刻点开,一看底下的文件包,眼睛都亮了。

他几乎跳起来,一声招呼:“都他妈给我醒醒,要收网了!”

中午十二点,成越大厦。

李越匆匆进了电梯,按上行键。电梯上到十楼,他心急火燎地跑进蒋丛成办公室。

办公桌后,蒋丛成靠在座椅上。

李越这一次已经没有之前的理智,他抛掉这几年的富贵堆出来的体面模样,那张已经雍容的脸庞露出狠意:“那个女人,你到底要不要处理?”

蒋丛成搭在桌上的手动了一下,他睁开眼。

李越看到那双yīn沉沉的眼睛里血丝密布。

蒋丛成抬起眼,低缓的声音略微嘶哑:“跟她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李越呵呵笑了两声,“等她把你送到牢里,你都不会怀疑她是不是?那帮警察才来两天,为什么会查到那个破码头去?那地方咱们弄得多隐秘,你我都知道。”

“哪里都有可能出岔子,警察没你想的那么蠢,也会从别的渠道查过来,你有证据指明是她?”

李越冷着脸:“你这是怀疑我手底下的人?”

“我是告诉你,不要自乱阵脚。”

“不管是不是她,我们一丝险都不能冒,不能再留着她。你想要什么女人没有?这个姓许的,必须解决。”李越斩钉截铁地说,“你下不了手,让我来,我给你处理得干干净净。就今天。”

“李越。”蒋丛成脸sè极沉,“你这心思收了。”

李越气急,“你真是疯了!她一定会害死你!”

“害了我她能活?”蒋丛成笑了一声,“她是什么人?风光正义的大记者,受人尊敬、追捧,现在退下来也照样体面得很,作家啊。她跟我们不同,从小读书守法,上大学,有抱负,你说,这样的人,让她去坐牢,她肯吗,甘心吗?”

李越:“你糊涂了,她坐什么牢?她帮警察抓了我们,那可是大功臣!有什么罪名够让她坐牢的?”

蒋丛成垂眼轻轻敲着桌子:“杀人够不够。”

李越一惊。

蒋丛成慢慢地说:如果她杀了人,不去自首,掩盖罪行逍遥七年,这够不够坐牢?“

李越眼睛发亮,恍然大悟:“你说有张死牌,就是这个?你拿这个要挟她?”

“要挟?”蒋丛成摇头,笑得有些古怪,“怎么会是要挟?她乐意的,她自己乐意的,她不会害我。”

“好了好了,你不要被那女人乱了心绪,我不管这个了。”李越没功夫耗下去,这个消息让他松了一口气,但还有很多事让他焦头烂额,“你再跟刘局通个气,问问风向,我去查查哪里出了漏子,赶紧把这风波熬过去。”

他匆匆忙忙出了门。

蒋丛成兀自坐着。

敲门声响起,两下之后,孙虚怀进来了:“蒋总。”

蒋丛成点个头,孙虚怀走过来,把手里的几张资料递过去,“查过了,那人确实与许小姐是高中同学,他们上大学那年,也就是零四年,他们断了联系。他的情况都在这,”顿了顿,孙虚怀说,“他做过警察,在江城高新区特警支队,不过已经退了。在这个月之前,他跟许小姐没有联系过。”

“同学?”蒋丛成笑着,“倒没撒谎。”他翻翻那两张资料,“挺有意思。”

他慢慢看着,眼里的血丝又多了。

*

别墅里,许惟在陪蒋俞生画画。蒋俞生画了个女孩,扎马尾辫,穿黄绿相间的花裙子,她身后有一片小花园,涂满了绿绿红红的颜sè。

他画完把它递给许惟。

“这是谁?”许惟问。

蒋俞生笑着指指她。

许惟:“我?”

他点头,额前的刘海晃了晃,遮住眉毛。

许惟说:“不像啊,我没有花裙子。”

蒋俞生看了她一会,眉头皱了皱,低头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我买给你。

许惟被逗笑了,看了看他,“你头发长了。”

蒋俞生摸摸自己的额发。

“我帮你剪头发?”

蒋俞生笑着指指她。

许惟:“我?”

他点头,额前的刘海晃了晃,遮住眉毛。

许惟说:“不像啊,我没有花裙子。”

蒋俞生看了她一会,眉头皱了皱,低头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我买给你。

许惟被逗笑了,看了看他,“你头发长了。”

蒋俞生摸摸自己的额发。

“我帮你剪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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