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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一替成名 > 102.番外二

102.番外二

何修懿的心尖忍不住颤了下。

监视器后,李朝隐又反复看了几遍监视器上边的内容,“收工!”

何修懿知道李朝隐导演非常满意,否则不会喊cut。事实上,他自己听不出最后这遍“宋至”与之前那些有何区别,只是本能地颤了下,不过他很清楚,李朝隐导演绝对听出区别了。

……

何修懿从床上爬了起来,垂着头走进一间更衣室,将胶带一条条缓缓地撕下去,又把套着他的丝袜也拿掉了,穿上来时的朴素的衣服,便打算回家里歇着去了。

没有想到,刚一出门,何修懿便听见一个人叫他的名字:“何修懿,晚上你也来!”

“嗯?”剧组里面的人何修懿认不全。他觉得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似乎是制片团队的一员——不是总制片人,应该是某一个下级制片,但他也不确定。

对方回答:“有个投资爸爸来了,晚上有饭局,你也去。”

“……?”何修懿完全不明白,和“投资爸爸”的饭局,为什么要他去——他只是个裸替,按说没资格的。

旁边左然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十分多管闲事地迈步走过去:“他过去干什么?”

高大的男人道:“吃吃饭,喝喝酒。”

左然似乎知道是谁来了,yīn沉着一张脸:“那投资人酒品不好。”

“嗨,谁让人家是投资爸爸呢。”

左然又问:“上次他说,只要柳扬庭陪他喝酒唱歌,他就追加三千万,李导拒绝了他,有这事吧?”

“对,不止没加啊,还闹得有点僵。你也知道,柳扬庭年纪小,人也清纯、害羞,是当红小鲜肉,李导又是美国好莱坞回来的,性格也不至于那么‘入乡随俗’,一回来就把孩子往狼窝里推。”美国那边不太流行这种“饭局”。陪酒自然不仅仅是陪酒,明星肯定要被占去不少便宜。

左然一向平静的声音似乎隐隐地有点动怒:“那你还让何修懿去?”

“这是总制片的意思,这不……”高大的男人没有说出口,而是一直给左然使眼sè。

他的想法非常好懂。剧组和某个投资闹得有点僵,这总不会是件好事,最好还是能想个办法解决了。李导不同意柳扬庭陪酒,那么剧组就退而求其次,让和柳扬庭长得很像的何修懿去伺候伺候,争取能把投资爸爸哄得开心一点,也是好的。何修懿只是个裸替,在这个行业里,基本上可以说,裸替什么事都肯干——他们为了钱和机会已经豁到这种程度,能接受的底线自然比别人都低了很多。裸替陪酒、陪-睡简直司空见惯,就在昨天,他朋友圈里还有一个混得很差的、狗pì不是的演员副导演和两个裸替双-飞,飞完了还拍照发朋友圈。

给这个何修懿一个认识投资人的机会,他可能还巴不得呢,再说,也能和这个剧组的制片人们打好关系,说不定下次就能当个男五六七八了。

左然盯着对方看了好几秒钟,才开口说:“想缓和与投资人的关系是吧?我也去吧。”

“……啊?你……你就别去了呗,明天还要拍戏。”制片清楚投资爸爸不是很喜欢和左然一起吃饭。左然太冷,坐在那里活像一个低压气旋,导致别人也放不开,玩儿不high。

“怎么?”左然反问,“我亲自去陪酒,供着他哄着他,他还不乐意么?”

……

一周的排练时间其实很紧张——在不知不觉中,日历便翻到了正式开拍的日子。

22场。地点:沈家大屋。

这是宋至第一次进沈炎的家。他们二人关系已经十分暧昧,沈炎便邀请宋至到家中作客。何修懿当裸替的第一天拍摄的那场穿浴袍的半-裸戏便会穿chā在这段剧情当中。

其实“沈家大屋”原来并不是第一个拍摄场地——在“沈家大屋”前还有几个外景。因为天气等不可控因素, 导演通常会先拍摄外景, 这样tiáo整时间比较充裕, 不至于最后再焦头烂额地赶工期。然而这次情况比较特殊,“沈家大屋”场地已经租了, 却临时出了个换角sè的事情, 走了再来反而麻烦, 不如重新制定工作计划, 首先拍摄“沈家大屋”中的戏份。

何修懿站在灯光下, 用力深呼吸了几次。

“怎么了?”左然问。

“有些不安……”

还没等他讲完, 场记板便响了,何修懿连忙进入表演的状态:“沈先生, 这便是您居住的地方?”左然应了, 作为“沈炎”带着宋至参观沈家大屋,不断地介绍沈炎成长的轨迹。

拍摄了一会儿,何修懿发现自己并未被左然秒成渣,心里感到高兴,堵在xiōng膛的几块石头终于落了下去。此前,何修懿很担心自己与左然属于迥然不同的两个世界,自己会像一根小刺一样扎在《家族》这戏的肉-体上。如今对起戏来,觉得倒也还好,一直沉甸甸地压在心上的不安终于被他抖落了。

“停,”李朝隐忽然说,“左然……你收着干什么?”

左然:“……”

“表演不错,可我清楚,还可以再好无数倍。”

左然沉默了下:“修懿有些不安。”不收着也许会给何修懿压力。

“猜到了是这么回事。”李朝隐导演叹了口气,“目的已经达到了,修懿自然了许多。”

左然说:“嗯。”

“以后不要自作主张,我不会让你演得过火的。你只需要演绎角sè,控制现场是导演的事情。永远不要影响对手戏的演员。”

“抱歉。”

“……”何修懿想:原来左然是在故意收着演技?他真的是……非常照顾自己对手戏的演员。敬业、没有架子,何修懿对左然越来越敬佩了。

一镜一镜地,拍摄很顺利。

上午最后一镜内容是沈炎教宋至读诗。宋至看见一本诗集便拿起翻了翻,发现很多字不认识,根本就看不懂,沈炎教他读了几首并解释了句子意思。

两台摄影机分别对着二人的正脸,还有一台摄影师在远处拍摄全景。对于这段重要对话,李朝隐并没有采用什么特殊方法,而是选择了教科书般的连续正反打。

比较特殊的东西反而是话筒。李朝隐十分相信左然、何修懿,很少见地运用了全指向话筒,而不是最为常见的领夹式话筒,只因为前者能记录最自然的人声,后者的效果较缺乏透视感。

左然坐在桌前,用漂亮得好像琥珀一般的眼睛看着何修懿,手指轻轻搭在书上,指尖对着《邶风·柏舟》,一句一句轻轻地念:“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仪棣棣,不可选也。”

“……”大概依然是把自己当作了宋至的关系,何修懿只觉得心尖兀自一抖,连声音都不受控制地发着颤,“我……我……”

左然低头,继续表演:“这句是说,我心并非石子,不可随意转移。我心并非席子,不可随意卷起——后世经常用于形容……永不变心。”

何修懿喉头动了动。

大概是太入戏,心脏咚咚地跳。

“下边一句……”左然又抬起了眸子,继续表演教人读诗,“忧心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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