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寿登见岳父脸sè难看,忙要文协吉不要争辩,免得老人气急。文协吉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再什么让父亲难过的话。
“父亲,时辰不早了,你且先歇息,这件事日后再也不迟。”
毛寿登想将此事先拖一拖,屋外却有卫兵禀报:“禀督师,重庆谭弘派人求见。”
谭弘?
一听这个名字,文协吉怒不可遏:“谭弘那个叛徒还有脸派人来!”
文安之也是大为诧异,二谭自叛变之后,哪怕跟着高民瞻反正,都不敢再和夔东有半点联系,何以今日谭弘突然遣人来求见。
“和叛徒有什么好的,我去将人撵走!”
见文协吉要去撵人,毛寿登忙拦住他:“谭弘突然派人来,肯定是有什么事,不妨先问问何事。”完就让卫兵将谭弘的人带进来。
文安之责怪的看了眼协吉,这个儿子样样好,就是性子太急,沉不住气。
“小的见过文督师!”
谭弘的使者见了床上的文安之立时就跪了下去行礼,然后恭声道:“我家侯爷知道当日对不住督师,也无脸面再见督师,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家侯爷务必要让督师知晓。”
文安之在毛寿登的帮助下勉qiáng撑起身,问道:“什么事?”
“谭诣带兵去拦天子了。”
“什么!”
文安之和毛寿登、文协吉听得呆了,难以置信:天子远在贵阳,怎么谭诣却要带兵去拦他?
那使者又道:“我家侯爷,谭诣三天前就带兵去拦截天子了,他知道这个消息后立即派小的前来送讯,若是督师现在就出一支jīng兵走水路的话,当可抢在谭诣前头截住天子,把人抢下来!”
“天子不是在贵阳吗,那里有吴军重兵把守,谭诣才有多少人马,怎敢去犯贵阳?”文安之惊疑不定,这个消息实在是叫人匪夷所思。
那使者道:“督师有所不知,贵阳月前就叫太平军攻破,张国柱、吴三辅等人带着天子逃进川中,眼下正往重庆赶来。”
这个消息自又让文安之吃惊,毛寿登讶道:“便是天子入川,那谭诣为何要拦天子,他不是投了吴三桂么?他拦天子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