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是大兴伯府的老人,跟着大兴伯二十多年了,对伯爷一家很有感情,听到里面的哭叫声,担心伯爷安危,挣扎起身便要到外面叫人。刚到门边,却见门外又来了数十人,跟先前进去的那帮人同样打扮,当先是一名官长打扮的汉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抬脚就迈进了府。
门房吓得站在那里既不敢问,更不敢上前阻拦,任由这帮人走进了伯府。等他们统统进了府后,门房这才大着胆子瞄了他们一眼,却见最后几人手里拎着几个包裹。
他们手里拿的什么?门房的困惑一闪而过,等那帮人绕过假山消失在眼前后,便要趁乱从另外一条小径到后院去,谁知刚走了几步,却有两人转身走了回来,见他要跑,抽刀大叫道:“站在那别动,什么地方都不准去!”
“是,官爷,我不动,我不动…”
门房见他们拔刀出来,吓得抖了一下,再也不敢乱动一步,生怕他们会杀了自己,提心吊胆的望着二人。
“官爷,小的只是看门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可千万别为难小的!”
“老实呆着,没你什么事,要是不老实,就给你一刀!”
那两名亲军校尉扬刀恐吓了一下,见门房吓得不停发抖,哈哈一笑,不再去管他,一人一边站着,就那么看着门房。
门房一边看着二人,一边在心里琢磨,伯府里的根底他最清楚了,要说伯爷私通鞑虏,当真是打死他也不信!可这帮亲军却说老爷通虏,莫不是老爷朝中得罪人,叫人给陷害了?
正想着,却听后院传来一声男人的喝问声“你们是什么人,怎敢闯我府邸!”
门房知道这声音是他家老爷大兴伯邹存义所发,忙竖起耳朵小心听起来,从方才老爷那句话的语气可以听出老爷此时很生气。
“邹存义,你私通鞑虏的事发了!”
“胡说八道,我邹存义怎么会私通鞑虏,你们切莫血口喷人!都出去,都快给我出去!”
邹存义刚说完这话,却突然叫道:“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听声音好像有人在绑老爷,门房不由一凛。
又听邹存义大叫:“亲军好大的胆子,敢诬陷本伯通虏!本伯定要奏你们一本,看看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紧接着又是两声大喝声,好像有人在极力反抗什么,与对方在撕扯。
“站住,那里是本伯的书房,你们岂能乱闯!”
“大人,有发现!”
“什么!”
“有鞑子jiān细!来人,快来人啊!”
“给我拿下!”
后院传来一阵兵器相交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阵叫嚷,门房听得是一愣一愣的:到底发生什么事,府上哪来鞑子jiān细的?自家老爷难不成真的私通鞑虏不成?
门房胡思乱想着,却是不敢乱动一步,那两个校尉正一手按刀狠狠的盯着他,怕是他要是动了一步,这刀就要砍过来了!
后院的打斗声很快消失,就听见邹存义在那大叫:“尔等敢陷害本伯!”
“邹存义藏匿鞑子jiān细,意图不轨,人脏俱全,府内一干人等连同这个鞑子jiān细和通虏书信统统给本官带走,押入镇抚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