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可铎空有一身力气无处指,空有一肚子火没处发。领路的汉军向导告诉了平郡王还有一处可以过大军。平郡王闻言大喜,问过之后却是甩手给了那汉军向导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平郡王真是往死里打的,打的那汉军牙齿都掉了几个。
平郡王为何这么生气?
因为那汉军的地方是十万大山!
清军在平溪驿寸步难进时,那些为了赏金而潜过来的土兵开始了他们的冒险致富之旅。
这些个土兵要是集合起来作为一支jūn_duì使用,甚至都打不过清军的营兵,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行军打仗,他们只知道一窝蜂冲,然后一窝蜂跑。这种乌合之众有个pì用,要是有用,也不会被称为土人了。
但是这些土兵作为个体成为清军敌人时,他们却成了清军最大的恶梦。
在清军顿在平溪驿进退两难时,那些派出去探路或者打粮的小股人马不断遭到袭击。甚至夜里都会有敌兵偷偷潜进营中抹掉巡夜士兵的脖子,然后割走他们的脑袋。
在接连八十多个满兵被割走脑袋后,罗可驿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立刻派兵四下搜寻,并在军营附近清除树林,以防止有敌兵潜入。夜晚的岗哨也加倍,巡逻队不定期的来回防备。如此种种措施下,袭击的敌兵倒是不再潜入军营。
但随后,罗可驿便发现那些袭击己方的小股敌兵将目标瞄准了他派往贵阳的联络兵,以及后方各驿站的守兵、运送粮草的辅兵。
损失越来越大,最多的一天竟有17名满兵被杀,十几车粮食被抢。
罗可铎怒了,开始了反击。清军大规模四出,对官道及驿站两侧山区进行扫荡,各关卡要道增兵驻守。结果倒让他平郡王满意,连日的反击很有成果,捕杀了两百多意欲袭击大清兵的土人。
从土人俘虏口中,平郡王和满兵高层第一次听了广东明军颁行的《猎满州头颅赏赐令》,且知道他们的首级可以从广东明军那里换来半片肥猪或等值物品。
据那些土人交待,广东明军给满州兵开出的价码是一样的,并不分官衔,这意味着罗可铎这个堂堂满州郡王的脑袋也不过只值半片猪肉。
这让罗可铎bào跳如雷。
然而好的局面并没有维持多久,清军再次发现有土人袭击他们,且人数越来越多,有些军驿甚至遭到数百土人同时袭击。
一时间,湘黔边境的土人好像都出动了,他们从四面八方赶来,在夜sè中收割清军首级。起先只是单纯袭击满州兵,后来则是连绿营兵也一起袭击。
清军疲于这种层出不穷的小规模袭击,但慢慢的清军也总结出了遭土人袭击的经验。罗可铎下令抽tiáo来的贵州绿营兵入山进剿,并威抚并用,吸引一些土人来投,从而能以汉制土,以土制土。
在这一方针下,湘黔边境袭击清军的土人数量开始减少,被清军捕杀的土人也变的更多。但自始至终,清军都无法越过北线。
战争的主动权被充当乌龟的周士相牢牢掌握着,他在等待最佳的出击时机
贵州境内土人袭击清军的高.cháo是由那些贵州土人引起的,而让贵州土人冒着性命危险下山袭击清军,则是因为他们眼红了。
看到湖南那边过来的土兵靠满州人的首级赚了不少钱粮后,贵州土人们自然心动。他们从湖南土人口中了解到,太平jūn_rén头换赏赐不限实物,不限金银,更不限对象,只看拿来的首级,并且是真金白银立付,绝不拖角。这让那些民风本就彪悍的土人心热不已,加上初期湖南土兵袭击清军屡屡得手,他们都道清军好欺,于是大规模出动。结果的确让清军防不胜防,压力倍增,也从太平军那里得到了好处,可很快就被回过神来的清军镇压住。
在贵州土人发财不成反被抢时,湖南的太平军向他们伸出了“友好”的援助之手。
一队队从山中潜来的太平军士兵在湖南土兵的带领下找到了贵州土人,向他们传授如何反清军“扫荡”,如何开展“游击战”,如何“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武器甚至绵甲等装备也被太平军慷慨的送了过来,而贵州土人们的首级兑换则是快速完成,甚至对一些困难的寨子还可以提前预支钱粮。
相对清军的残bào,太平军的友好让贵州土人们感动。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在山的那一边,在两省交界的那一头,湘西境内的太平军却提出了一个耸人听闻的口号。
这个口号便是“石头要过刀,茅草要过火,土人要换种!”
深夜有点累,今天两更先完成。睡醒后,会再更三节,有可能13号五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