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晋王李定国回来了,正在吃饭的永历连饭也不吃了,慌慌张张的赶来相见。◇↓◇↓小◇↓,
“晋王可是回来了,前线军情如何,可将清军击退?”一见李定国,永历便问出了这个月来最关心的事。
“臣无能,臣有罪,臣辜负圣上!臣在贵州吃了败仗,未能将清军赶出去!”
李定国风尘仆仆,身上征衣尽是灰尘,显是一路赶的甚急。但见皇帝如此慌张,本就因战败而于心不安的他立时就内疚万分,跪倒在永历帝面前。
“啊?败了?”永历吓了一跳,“晋王何时败的?为何未向朕禀报?晋王现在还有多少兵马,驻在何处,将士们可能再战?晋王又可有把握将清军挡在贵州,若挡不住,昆明又可有把握守住?万一昆明守不住,朕又要去哪?”
永历一连串的发问让李定国一时无法回答,怔怔的看着他。永历醒悟过来,知道自己失态了,忙上前将李定国扶起,叹道:“爱卿何罪之有?是朕无能,连累爱卿了!”
“圣上,臣”
李定国无比自责的缓缓起身,站起来后却发现皇帝的脸sè变得无比苍白,那瞬间愧疚之情一下涌上心头,只让他鼻子发酸,竟是忍不住哽咽起来。他这一哽咽,永历又哪里好受,晋王是他的主心骨,主心骨都这样了,他这天子前途岂不更黯淡,当下竟也失声落泪。结果等马吉翔、王坤、沐天波、郭之奇、侯震、扶纲、雷跃龙等臣子闻讯赶来后,却发现皇帝和晋王正抱头痛哭。顿时,诸臣心头立时蒙上一层yīn影,看来晋王没能夺回贵州,清军马上就要大举入滇了,朝廷前景堪忧。
李定国哭了一会,发现马吉翔他们都来了,皇帝也在痛哭,知道这样下去,势必会让皇帝和大臣们都失去信心。他拿沾满灰尘的袖子抹干泪水,qiáng打起jīng神对永历道:“圣上不必伤心,事情并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臣还可以再集兵马与清兵一战!”
“晋王还能战么?”
永历帝心中没有主意,也很疑虑,李定国刚才都大哭了,又在贵州吃了败仗,他现在还能再战?
见皇帝信心不足,李定国有些后悔不应该御前失态,导致君心动摇,便道:“圣上不必疑虑,臣是主动退出贵州,本部兵马实力未折,清军吴三桂部也被臣重创,一时半会还杀不过来。臣令本部兵驻在罗平防备清军南下,星夜赶回朝廷,便是要与圣上整兵再战事。”
郭之奇听李定国他本部兵马未折,不由暗松口气,只要晋王本部兵实力还在,加上白文选、冯双礼他们,清军短期内绝不可能打到昆明来。当务之急除了配合晋王整兵再战,也必须马上请皇帝下旨将长乐郡主嫁于周士相,令他节制广东兵马速来勤王,要是等晋王也撑不住时再谈联姻勤王事,甚至允封亲王,却是怎么也来不及了。
闻讯赶来的臣子有二十几人,这帮朝臣们虽是永历的臣子,但人人清楚朝廷真正依靠的是晋王李定国,晋王便是这朝廷的顶梁柱,若是连李定国都无法击败清军,这朝廷肯定保不住。因此他们一听晋王被清军击败退回云南,一个个所想不是晋王本部实力还在,而是都道坏了,连战无不胜的李定国都败了,这朝廷还有谁能救得了,还有谁能挡得住清军!
马吉翔面sè发苦,有些六神无主。其他人也是脸sè难看,均是在想今后去向,人人都是惴惴不安,就是一贯忠心耿耿的沐天波这会也是没了主意。
永历帝看着这帮站得很整齐,却面sè都是慌里慌张的大臣,再看已是一脸坚定的李定国,不由对诸臣道:“晋王新败然本部兵马未折,他意欲再整兵马与清军一战,众卿以为如何?”
这话让李定国一愣,他已明自己要整兵再战,皇帝的意思怎么是要问大臣们能战不能战。
郭之奇也是眉头微皱,暗道皇帝好不糊涂,晋王忠勇无双,既请再战,便当全力支持,焉有再问他人意见。若有人不能战,难不成便要晋王不战,弃了云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