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描淡写的拿过毛巾擦手,只见他薄chún轻启:“我不会介意沫沫的过去。至于你刚才挑拨的话,我可以认为你是对她不死心的挑拨,但我绝对不会给你任何的机会。”
不会给他任何的机会。
唐宴锐利的眼眸微眯,五官冷绷成一条线。
三年前,那是他最不愿意想起的时候。
陶沫沫靠在他身边,听见他亲口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心头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垂眸看着盘子里面的苦瓜,猫眸里闪过复杂的神态。
刚才唐宴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擎早就知道了什么?
陶沫沫只觉得心底有一个没有办法填满的黑洞,里面不断传来猜忌的风声。
她将心底最不愿意想起的猜测压在心底,不想去触碰。
她不敢想万一顾擎寒早就知道她后来接近他的目的,那么她又该怎么去面对他?
可是,尽管她不愿意去深究,那个最可能出现的结果却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
顾擎寒,早就知道了吗?
唐宴锐利的眸光扫向对面的顾擎寒,薄chún上扬:“我是不会放弃沫沫的。”
顾擎寒深邃幽深的眼眸凝视着唐宴,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在桌面。
他薄chún轻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已经结婚三年了。你说要追求我的太太,难道是离婚了?”
唐宴锐利的眸底流淌过一丝寒光,薄chún冷硬如刀。
房间内的气氛因为顾擎寒的一番话瞬间跨越到了另外一个高度。
唐宴盯着顾擎寒的眸光似乎要将面前的人撕碎,不过顾擎寒依旧不动如山的坐在原地,淡然自若。
陶沫沫睫毛上下抖动了一下,她万万没想到顾擎寒居然会怂人。
并且他居然知道唐宴已经结婚了。
她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捏成一团,是了,她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个时候顾擎寒就拿起过唐宴的照片问过她,那个时候她说的什么?
陶沫沫越想自己当初的答案,心跳越是加速。
她说她痛恨唐宴,说她为了得到陶成山的消息被唐宴欺压。
那个时候,她以为能够顺利瞒过去。
可她万万没想到,唐宴居然真的找上门来了。
刚才唐宴说的那些话,估计顾擎寒现在已经知道她当初就是在骗他了。
陶沫沫越想越慌乱,越不知道等下应该怎么去面对顾擎寒。
老太太看到三人都陷入了沉默,她这才缓缓开口:“作为老一辈的人,我是不太理解你们年轻人之间的想法。不过我觉得如果结婚以后,就必须要承担起一个家的责任不是吗?”
唐宴锐利的眼眸微眯,五官冷绷成一条线。
如果不是顾擎寒刚才故意的一番话,现在他也不会陷入到这样尴尬的境地。
唐宴眸底闪过一丝算计,他抬眸对着老太太说:“之前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现在我才知道沫沫才是我最爱的女人,所以我会安排好自己的事情,不会然沫沫陷入困难的境地。”
陶沫沫听到唐宴的话,她简直要笑死了
什么叫做不会让她陷入困难的境地?
这人怎么还那样的自负?
唐宴怎么能还那样肯定她会继续喜欢他,会继续选择在背叛后,又眼巴巴的凑上去?
她不是傻子。
陶沫沫猫眸冷冷的盯着唐宴:“你现在的行为已经对我造成了困扰,影响到我跟我先生的正常生活。”
唐宴锐利的眸底瞬间被刺痛了一下,她跟她先生?
他不甘心的开口:“沫沫,你不用勉qiáng你自己,我现在能给你幸福。”
陶沫沫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唐宴,jīng神恍惚了一下。
三年前,唐宴也是用这样的表情看着她。
他说:“沫沫,我现在还不能给你幸福,你要等我回来。”
她等了,不过等来的确是他结婚的消息。
这样的幸福,她觉得讽刺又恶心。
唐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她不认识的模样,又或者说她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
陶沫沫嘴角挂着一丝自嘲:“唐宴,我跟你已经结束了。今天你当着师母,还有我先生的面来给我难堪,这笔账我会记下来。”
“不用记。”
顾擎寒突然出声,伸手将她揽在怀中:“今天是我的失误,没有做好安保工作,才让不相干的人来打扰我们吃饭。”
陶沫沫顺势靠在顾擎寒的怀中,小声的开口:“不关你的事。”
唐宴看着陶沫沫靠在顾擎寒的怀中,几乎恨不得走上前将陶沫沫从他的华中拉出来。
最后他忍住了。
唐宴缓缓起身,抬眸看着老太太:“今天也许时机不太对,我下次再来拜访您。”
说完话后,他的视线落在陶沫沫的身上,锐利幽深的眸底蕴含着yīn沉。
陶沫沫猫眸淡漠的对视过去,看着那一张自己熟悉又觉得陌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