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是一个无能的小丑一样,什么都不能做。
她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来到岭市,去找她最后的希望。
三年过去了,她离开唐宴的庇佑吃了很多的苦,不过最后她终于自己成长起来。
现在的陶沫沫,不需要唐宴的庇佑了啊。
唐宴高大的身躯站在陶沫沫的面前,他锐利的眸中闪过一丝刺痛:“你还在恨我吗?”
陶沫沫摇摇头:“三年前是恨的,不过这个世界并不是一成不变的。现在我不恨了。你有你自己的选择,我没有任何资格将我自己的事情qiáng压在你的身上。”
她外婆的仇她自己报。
“你能做什么?听话沫沫,这些危险的事情我会替你做的。”
唐宴试图上前一步,不过他往前走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
他们之间的距离,永远都没有办法靠近。
陶沫沫认真的看着唐宴:“唐宴,我们好像还没有正式说分手。”
“沫沫。”
“三年前你忙着结婚,我忙着逃离。现在好不容易见一面,是时候说再见了。”
陶沫沫猫眸倔qiáng的看着唐宴,眸光里还透着一丝从容。
“唐宴,我们分手吧。”
她一字一顿将那句话说出口,将三年的时光狠狠拉扯开,裸露出那些yīn暗面。
每个字都狠狠钉在他心里,每个字都狠狠划破以前跟现在。
一刀两断,从此江湖之远,再不相见。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单单是面前的几步之遥,而是三年颠沛流离的时光。
他不再是那个街头小混混,而她也不再是那个一心依赖着他的陶沫沫。
唐宴看着态度坚决的陶沫沫,他的脚步似乎有千斤重,再也没办法上前一步。
他手里的氢气球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手中飞走,毅然决然的飞向了天空。
他只不过不小心走神,一直捏在手心里面的东西就飞走了。
陶沫沫看着面前曾经爱过的男人,硬生生将眼眶的泪水憋回去。
“唐宴,庄园里你安chā的人,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唐宴薄chún艰难上扬了一丝弧度:“沫沫,你真的要这样吗?”
“保重,不见。”
陶沫沫郑重说完这四个字后,决绝转过身离开了原地。
她一步一步远离,将整个青春的爱情全部抛弃在身后。
因为人生从来都不是止步不前的。
陶沫沫抬眸看向天空,眼泪最终还是止不住往下掉。
唐宴,你可以毫无顾虑追求你的野心。
而她,也可以心无旁骛的复仇,寻找真相了。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陶沫沫抬手擦掉眼泪,猫眸凛然的看着前方,她不会回头的。
绝对不会。
一直站在原地的唐宴,锐利的鹰眸一直看着陶沫沫消失在公园里面。
不过他的嘴角却隐隐出现一丝算计的笑容:“沫沫,我怎么舍得让你一错再错。”
总有一天,你会求着让我带走你。
唐宴那张英俊立体的脸颊淬着冰霜,高大的身躯站定在公园内,散发出骇人的戾气。
他随手拿出一根雪茄,眸光邪肆叼在嘴里,很快有人上前来恭敬的给他点燃香烟。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唐宴深深吸了一口香烟,痞痞的吐出一个个烟圈,朦胧的烟雾笼罩住他锐利的眸光,也掩盖住他眸底深处的晦暗光芒。
“一切都安排好了。”
“嗯。”
唐宴冷漠的转过身离开,浑身凌厉的气势,也不再是当初那个街头小混混了。
时光在变,谁人话当年?
陶沫沫独自大步离开了小公园,一个人朝着学校走过去。
“太太。”
忽然一辆黑sè的车低tiáo停在陶沫沫的身边,司机脑门上都挂着冷汗:“太太,刚才有点堵车,所以我来晚了点。”
“没事。”
陶沫沫伸手拉开车门上了车,现在她除了眼眶有些红之外,已经看不出她有任何的异样了。
她独自坐在车窗户边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流,猫眸没有焦距的看着不知名的地方。
她以为自己已经将唐宴忘记得干干净净了。
可今天近距离看到唐宴的那一刻,她的心却像被海啸席卷过一样,三年前的记忆波涛汹涌的袭来。
她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一样,死死抓着腐朽的木头不放手。
当初刚刚狼狈离开唐宴的身边后,在受到打击跟白眼的时候,她也曾在梦里希望他像救世主一样出现在她身边。
不过三年她都是一个人扛过去,除了中间出现过顾亭风这样的chā曲外。
她再也没有接纳过任何的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