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在这里几乎占据了很大的面积,可想而知当年的第一豪门顾家是多么的风光。
陶沫沫看着院子里面的大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树木显出苍老的姿态。
“发什么呆?”
顾擎寒站在前面,幽深的眸光看着发呆的陶沫沫。
她猛地回过神来,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不过她超过他之后,并没有看到他往前走。
陶沫沫停住脚步,诧异转过头看着顾擎寒,他为什么不走了?
顾擎寒站定在几步之遥外面,他琥珀sè眼眸一直看着她,薄chún边酝酿着一丝看不懂的弧度。
“怎么不走了?”
陶沫沫眨眨眼看着他,有点不明白他是要做什么。
顾擎寒似乎没有耐心了一样,大步朝着她走过来,面对徒然bī近的高大身躯,陶沫沫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他快速的伸出手,干燥的手心握住她的手腕。
然后大力拉扯了一下,她的手臂转瞬间就搭在了他臂弯上,两人姿态亲昵的站在一起。
“别忘了你的身份,小太太。”
顾擎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狭长幽深的眼眸静匿无波。
不过陶沫沫却瞬间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他是提醒自己要挽着他一起走吗?
好像的确是她忽略了这一点。
陶沫沫垂下脑袋,将手腕移了一下位置,两人的胳膊紧紧的挽在一起。
他们好像还是第一次挽着手走路。
陶沫沫紧绷着一张脸,跟着他的步子往前走。
她感觉自己好像都不会走路了一样。
她微微侧过脸,注意到顾擎寒真的好高,她还穿着有跟的鞋子,连他的肩膀都勾不着。
两人手挽着手亲密走进大厅,顿时吸引了里面人的视线。
陶沫沫目光落在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她猫眸微眯:陶成山居然也来了。
陶柔脸sè苍白一片,盯着陶沫沫的眼神能吃人。
一时间,大厅没有人说话。
陶沫沫一直坐在顾擎寒的身边,微微垂眸看着地毯。
她能感受到四面八方冲着她看过来的yīn冷目光。
不过这一次,她好像并没有那么紧张。
陶成山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陶沫沫,最后对着顾老爷子开口:“现在大家都到了,您看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
顾老爷子一时间没有说话,气氛陷入尴尬。
陶柔一咬牙,红着眼眶盯着陶沫沫:“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你居然让人夺走我的文凭不说,还狠心将我推到,你难道不知道我怀了孩子吗?”
陶柔句句诛心,陶沫沫紧咬着chún瓣,神sè一片纠结。
明明文凭就是她的,当时陶柔突然冲着她扑过来,她根本就没注意到孩子的问题。
再说了,陶柔怀着孩子,她难道不知道注意点吗?
主动扑过来的人,是陶柔,不是她。
“爸爸,陶柔是我们家的媳妇,虽然我们三房不争气,可她的心怎么能这样歹毒?”
顾亭风的母亲终于说话了,她很不得将陶沫沫碎尸万段,这个女人居然害得她的孙子没有了。
顾老爷子这才把目光投向陶沫沫:“你来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陶沫沫被点名,她猫眸微缩了一下,她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缓缓开口:“首先,文凭本来就是我的,当初是陶家的人bī着我跟陶柔换,我只不过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罢了。
然后,当时在科技大的时候,是陶柔先冲着我扑过来的。我倒是很好奇,她明明怀着孩子,为什么还会冲着我扑过来?”
“陶沫沫,你不要血口喷人。不要以为你背后有人替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会遭到报应的。”
陶柔眼眶猩红的看着陶沫沫,一副失去了孩子伤心欲绝的模样。
不过却避重就轻,将文凭的事情掩盖掉,只将孩子掉了的事情提出来说。
童婉容扫了一眼陶沫沫,缓缓开口:“这大学文凭还能换吗?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呢。”
“这件事,陶家的人最清楚不是吗?”
陶沫沫冷眸看向陶成山,还有陶柔,当年的事情,他们最清楚不是吗?
陶柔指甲硬生生嵌入手心,这个贱人,居然真的敢将这件事捅出来。
不过,爸爸可不会帮你的,陶沫沫。
果然下一秒,陶成山冲着顾老爷子开口:“老爷子,是我教女无方,导致了她这样恶劣的性格,也害得柔儿的孩子没有了。”
陶成山再次将话题圆滑的转移开,话头指着陶柔孩子掉了这件事上面。
陶沫沫听到陶成山这番话,简直要笑死了。
什么教女无方?
这么多年,他有管过她吗?
陶成山看着陶沫沫:“陶沫沫,你姐姐是正经嫁进顾家的媳妇,你伤风败俗就算了,还想要加害你的姐姐,我怎么会生了你这样的女儿。”
“我怎么就伤风败俗了?”
“你一个外面养的女人,堂而皇之代替人家太太来老宅,还心肠歹毒的挑拨离间。你说你是不是伤风败俗,你妈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陶沫沫冰冷的眸光碎裂成片,说她可以,绝对不允许任何说她的母亲。
不过,等等。
刚才陶成山居然说她是外面养的女人,看来陶柔没有把自己嫁给顾擎寒的消息告诉他。
也对,陶柔一向心高气傲,怎么甘心将这个消息说出去。
估计巴不得外面的人都认为,她是被顾擎寒包养了才好呢。
陶沫沫双手亲密的环着顾擎寒的胳膊:“亲爱的,怎么还是有人不长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