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不经意的挥挥手,“没事,乾元压根就不知道这地方,其实李清另有心仪之地,石公爷请看。”李清拿手指着地图上标着地澳洲大陆,“此处虽不甚大,气候却怡人地紧,再者岛上有带口袋的大老鼠,却是早应承我家娘子的了。”
石小公爷眼角一翻,“乾元与三郎在江宁相处日久,竟不知此处?”
李清点点头,“王家虽全力襄助,然出海耗费甚大,欲收全功也有心无力,因此李清并为将此图全貌说与他知晓,恐他心急,待得万事具备。再徐徐图之。”
石小公爷听完抱拳对李清一礼道:“原是三郎眷顾,奉节愧不敢当,便这么着罢,异日三郎欲图海事,奉节从旁相助,若真得遂心愿。能沾些小功以复祖辈福荫,奉节已心满意足,岂有他念?”
李清仰天打个哈哈,八字还没一撇呢,分赃也得坐地不是?如今北美大陆还不知道在谁手上呢,话说印地安人也不是好相与的,不速之客人家肯定不欢迎。咱们现在就讨论谁做主人,的确滑稽了,李清笑道:“石公爷还不明李清为人否?海路遥且艰,如何比得上舞榭歌台逍遥?异日石公爷若在彼处建好了十座、八座楼馆,少不得李清要想去逛逛,惟今我却只想回京城。只是身为大宋子民,不管愿与不愿,如今党项犯边,总归要尽份力才行。”
忽悠就得这样,一点一点往上靠,说了老半天,还没谈到正题呢,石小公爷躲躲闪闪的不给个肯定的话来,李清又怎么好意思伸手要钱?况且要那么多!那个北美大陆不过是他画的一张饼罢了。=首发=真要做到那一步。还不知道要花多少精力和金钱呢。
石小公爷没接党项人地碴,在案前来回踱步,望着案上地地图不停摇头,每摇一下,李清这心就变得沉重一点,难道石小公爷不动心么?那咱就真不好伸手找他要钱了,而且说来石小公爷送他的财物已经够多地了,现在还忽悠人家。颇有些不厚道。
过了好一会。李清都觉得没啥希望的时候,石小公爷猛的说道:“有了!三郎既无芥蒂之心。欲成此事,单靠石家亦恐力有未及,莫若邀高世兄同襄盛举?若是仍有艰难,逍遥会中诸公子谁家不是金玉满堂,三郎以为如何?”
这句话来的突然,李清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石小公爷此时倒兴奋起来,手指着案上地地图说道:“三郎你瞧,若是此图无误,虽是近岸行船,远洋跋涉,粮草或恐有不继,汪洋之上又于何处寻助去?因此石某之意,必当于沿途筑城,一则可为船队补给粮米食水,二则若有人窥视船队,就近而击之!”
沿路筑城?还要驻兵?这下李清目瞪口呆了,人家的雄心比他大哪去了!
忽悠人当然得提出可行性建议才行,石小公爷又不笨,总不济为个空中楼阁掏腰包,否则李清大可以把月球卖给他,美洲大陆远在重洋之外,所以李清把自己的解决方案也交代给了石小公爷。=首发=
后世也有人用一条小帆船就横渡太平洋的,但那是在气侯、海流等各种资源都齐备的条件下,李清不大懂航海,他也不觉得凭大宋现在的航海水平就能横渡太平洋,再说海上的海上地风暴也不是好玩的,可好歹是后世人,早明白地球是圆的,不至于非得往西走寻找新大陆,这年头苏伊士运河连影子都没有,要到达大西洋还得绕过非洲的好望角才行。
所以李清的解决方法是往北走,跨过白令海峡到达美洲大陆。
白令海峡是连接北冰洋和太平洋的水上通道,也是亚洲大陆和北美大陆地分界线,最窄的地方两岸仅相隔几十公里,据说一万年前还是连着的,这地方气候寒冷,每年的十月到次年的四月是结冰期,驾一个雪橇就可以往返两大洲之间。
当然不是到了美洲大陆就完了,发现新大陆只在教科书上有意义,最关键得拿下来,阿拉斯加是动物的天堂,但人居住还是嫌太寒冷,在科技昌明的后世那地方都是人烟稀少,不过到时候再沿海岸南下,这应该就是当前航海水平没问题的事了。
其实李清的地理学地不是太好,初中地课程早还了大半给老师,这图画的当然也是漏洞百出,比如堪察加半岛他压根就忘了,海岸线也是乱来的,不过他倒是把库页岛给画上去了,而石小公爷手指的筑城地点,第一个便是库页岛。
李清记得这个库页岛的位置那是因为曾经这个岛是属于****的,被沙俄用不平等条约抢了去,现在还真不知道究竟是被谁占着呢,这地图上凡是李清不大记得归属的地方,他一律写上无人,所以石小公爷看上了这地方。
石小公爷一边用手在图上比划,一边对李清说道:“此处近高丽与日本,打人门前过,船行的多了,岂有不见财起意地?若无震慑之力,必不长久,依我瞧这城不但要筑大些,再驻多些兵就更好了。”
怪不得石小公爷说要那么多人参与呢,随着他地手指一路点下来,竟然有十几处之多,还要筑的大,李清现在对筑城多少有一点了解,乖乖,哪得花多少钱啊!
原来石小公爷不是没动心,而是太动心了,以致于整个人地思路全沉浸在这张地图上,不停的拿手比划,嘴里还念念有词,李清有些郁闷了,咱到洛阳来可不是为了出海,石小公爷怎么不搭这碴呢?咱还想回京城和老婆团聚呢。
实在忍不住了,李清咳嗽一声,佯笑着对石小公爷说道:“李清今番登门,原不是为出海之事来的,石公爷恐有不知,党项人频繁扰边,朝廷却认是我李清所怂,因此李清想。。。。。。想。。。看来被打断yy兴致,大宋朝的人也要不高兴,石小公爷眉毛一挑,有些不解的对李清说道:“三郎莫不是说要进击党项人么?家叔信上已说的明白,这事有何好议?石某虽是戴罪之身,忠义二字却还是明的,难不成三郎信奉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