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石元孙依旧平静的问道。
“军中火器可否诸样都送些来清风寨,另外。军中射程最远的床弩,我也想要一具。”李清继续说道。
“其四?”石元孙还是波澜不惊。^^首发?君?子??堂?^^
“没了。”李清摇头说道。
“便只这些么?”石元孙不相信了。
“真没了。”李清哭笑不得,敢情还碰上个乐意倒贴的。
石元孙瞪着李清看了一会,有些不满的说道:“些须小事,便派个人来支一声就成,何须石某亲自到此,也罢。只是三郎今番意欲何为。石某定要问个清楚明白,莫非三郎以为石某不敢担当么?”
石元孙这么快跑过来。他就是不信李清能安心在清风寨待下来,李三郎什么人,没有风花雪月,没有轻歌漫舞,憋都能把他憋死,所以他很好奇这么短时间里李清到底想出了什么办法可以回京城。
“石将军还是不知道地好,李清行事一向卤莽,休要牵累将军。”李清笑道。
“哼,便是知晓我也诈做不知,谁又能奈何我几分?”石元孙露出武夫本色。
“我要去打兴庆府!”李清故意压低了声音。
“方略?”将军到底是将军,对这匪夷所思的事情一点都没露出惊异。
这可没办法,不露丑也得露丑了,李清叫若风拿来纸笔,不过抓起毛笔运了半天的气,还是让慕容一祯现烧几根木条去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复杂的东西要说,不就是逆黄河而上么,而且攻打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攻取,党项人入境劫掠算是骚扰,那李清也去骚扰骚扰党项人,而且一个是骚扰边关,一个骚扰都城,就不信党项人最后能扛得住。
“三郎此法甚是凶险,一入定难境内,党项人必群起而攻之,楼船虽坚,终究敌众我寡,若党项人施以火攻为之奈何?届时全身而退怕不可得了。”石元孙到底是个带惯兵的,不象别人那样容易陷入yy情结。
这一节李清已经想过了,党项人短时间不可能造出大船与之抗衡,那唯一的办法就是仗着人多来烧船了,休说这船没那么容易被人烧得了,并且见势不妙,咱就顺水跑,打不过还逃不掉么?李清一指一直在边上张大嘴听的阿不尔赤郎说道:“将军放心,届时一见战船便知,再者北面定难与契丹以黄河为界,若真是不支,让他们接应我入契丹境内,党项人岂奈我何?”
“三郎这般定心?倒叫石某心动了,只闻说三郎在江宁大修舟揖出海,却不道原是战船,快快造来与我瞧瞧,何许战船竟不怕火烧。”石元孙说完,又低头看看李清用木条划地地图,忽又笑道:“若真是可行,灵州却不也在黄河边么?还有兰州。”
对,李清一拍桌案,党项人不是四处劫掠么,咱也到处扔炸弹去!
“这兰州现下却在吐蕃人手里,三郎不知么?”石元孙提醒道。
李清一愣,这一节他还真不知道,现在党项人和吐蕃人开战,争的就是兰州,这不应该是咱大宋的地方么?李清把嘴一撇,管他在谁手里,只要不是咱大宋人手里,心情好都去扔扔,咱不是强盗么?还讲什么理!
“此番闹将起来,动静定然不小,只怕朝廷又要为三郎焦头烂额了。”石元孙哈哈笑道。
一说起朝廷李清还没好气了,咱名声是有些不怎么好,但也是大宋子民好不?党项人跑来欺负咱,居然两不相帮?这屁股坐哪一边去了!他党项人不是反说清风寨是强盗么,那好,咱就是去强盗,不关大宋朝廷什么事,有什么好焦头烂额地。
“倒是石某错怪三郎了,原来三郎在江宁便早已绸缪,此法行与不行,还是见过三郎的战船再议,若去洛阳,舍侄定可助三郎一臂之力,待我即修书一封与他,三郎休要见外,有何需求只管找他便是。”石元孙说道。
李清嘿嘿笑,有些不好意思了,去洛阳还就是要忽悠石小公爷掏钱的,有了他叔叔的书信,只怕忽悠起来还更容易了,再者李清在江宁弄船玩,纯粹是为了圆儿时想做海盗的梦想,石元孙却以为李清是为延州着想,这让李清汗颜,咱可没这么忧国忧民。
动身之前倒也没啥好交代的,李清在清风寨原本就是撒手的掌柜,趁如今黄河还没冰封,第二日李清和徐指挥使带着李家庄的子弟们就登上了给延州运粮地官船。
“李公子,石府就是豪奢,百万之巨非比寻常,那石公爷能遂公子所请么?”自从知道徐指挥使算是石家门里出来的,李清好些事情便不再那么防着他了,这徐指挥使知道的内情多了,还真为李清着想起来。
“不怕,我拿东西跟他换,一百万贯,那还是便宜他了呢!”李清笑嘻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