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拍掌笑道:“这不就结了?今夜你等可放心大睡了。”
厅中众人都是面面相觑,搞了半天把大家叫来只为了好好睡一觉?看来咱们公子对睡觉的确是情有独衷地很,这算什么主意啊。
没办法,李清不是巧媳妇,就凭手上一大群老弱妇孺,想打跑三万精兵那是天方夜谭,只能出个馊主意让大家睡个好觉了,李元昊不是瞎嚷嚷让咱们不安生么,那咱们也让他睡不好觉,他至少得三更就做准备。这一晚上白折腾,第二天不是也无力攻城了么?
“公子,要是李元昊并未收到内应传书,我等今夜都去睡觉,党项人趁夜偷袭便如何?”慕容一祯问道。李清想了想,摇摇头,不可能。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李元昊用兵的确有一套,那么他派过来地人也定然厉害,肯定有办法将信传过去地,否则那天也算计不到那么准,差点弄死咱,连咱那天没睡懒觉都清楚,这内应不简单。
“刘叔,偷袭为假不可外传,但也需事先安排妥当,切莫让人不明究竟真的冲向敌营了。枉自送了性命。”李清对刘叔说道。
李清地安排其实很简单,就是把大部分青壮撤下来好好睡一觉,另外那些妇女儿童累了一天,也去休息,城头上只留少数人警戒就行了,李元昊知道清风寨要出城作战。他巴不得这样呢。肯定不愿意强行攻城的;不过那些青壮不知道偷袭为假,别到时候真的发疯往敌营里冲。这可要先安排好。
另外李家庄子弟就不跟着出城了,因为就算是假戏也不能不防备万一,别城门一开,党项骑兵就冲过来,咱们被杀个措手不及就不好了,所以张叔和袁叔带着众子弟持强弩守在城头,要是党项人乘机想夺城门,就要靠他们射退敌军了。
不过有刘叔、张叔这些老军汉在,做事着实省心,本来这个嘱咐也是多余的,寨中青壮又不是没有接受操演,就是真冲也要听号令而行,何况现在只是出城门列个队就回来,“公子放心,老汉自会安排妥当。”刘叔笑道。
虽说这主意馊了点,但现在还真用的上,才两天功夫就把寨中人都弄疲乏了,怎么长久坚持下去?时不时的睡个好觉,兴许还真能撑到下雪。
“李公子,若是这般,何不真的冲冲敌阵?只是虚应了事,下回再用此计,怕是不灵了,”徐指挥使也笑着说道。
李清不愿意了,明知道对方有埋伏,咱还冲过去干啥?这可危险地很,虽然党项人的营盘离的很近,可对方是骑兵,咱们是步卒,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追上,现在任何一个人手都是宝贵的,咱睡了好觉就成,别去冒险才好。
“李公子,在下说的并未用人去冲阵,乃是用马。”徐指挥使见李清不愿意,急忙解释道。
马?这下李清来兴趣了,清风寨里还有两百多匹马,只是面对着党项人数万大军根本不可能对战,所以这些马也毫无用武之地,“徐大人快说说,怎生个用法?”李清急道。
这几天徐指挥使其实根本没有躲在房里养伤,外面杀声震天的,哪能安心躺的住?只是他行走都有些不便,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只能在边上看着,而李清忙中根本没注意到他。
旁观者清啊,何况徐指挥使本来就是个武人,他在边上还看出不少门道来。
党项人地确是够嚣张,虽然安营也是中规中矩,但离清风寨这么近便犯了兵家大忌,摆明就是知道清风寨根本没有可能出城迎战才这样来的,北门这边是立了三个营盘,品字形互为犄角之势,中军大帐在后,这本来无可非议,只是因为党项人了解清风寨的底细,知道寨中没有多少马,所以营前并没有设置摆放鹿角拒马,那东西是防骑兵冲阵的,对步卒没什么大作用,何况人数相差太大,就是被冲阵也损失不了多少,相反冲阵的人肯定跑不了;所以徐指挥使见李清想出这么个方法来睡个好觉,忍不住说出自己的看法来。
寨中不是很多油么?咱们在马上挂上几个油坛,等马冲起进去之后再射火箭引燃,要是营中满是党项骑兵,那大营警戒很强,恐怕这些马没近营帐就被射倒了,可假如党项人要是设埋伏的话,帐中必虚,没准那些马可以在营中横冲直撞,不就可以趁机烧了他们的营盘了么?
“妙妙妙,大人高见,烧不着也没关系,反正咱们这个觉是睡好了,不过那些马能听话不?乱跑怎么办?”李清话还没说完,就见徐指挥使嘴角含笑不答,这才醒悟自己又说错了话,自己对马不了解,连骑都不在行,人家水平可不一样,忙拱手笑道:“如此有劳徐大人费心了,现下各位便去安置罢,完了安心睡觉,今夜李清守在墙头,断不会误事的。”
各人答应一声便要散去,李清叫住若风,“你去找妙玄,这个死牛鼻子现在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叫他议事都不来,想偷懒那可不成,告诉他今夜守南门去!”
抱歉,我更新确实不太好,你们随便骂吧,我不还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