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谢大娘不象后世妹妹那样有强烈的好奇心,见李清这神态就知道他不想说,便也坐
逛了这么久也该歇歇了,岔开话题问道:“今儿可是了?必是他为三郎说了好话的,想必三郎回京之事,竟不用托人寻门子了,兴许明年就可回水云庄。”
李清奇怪了,谢大娘这推理来得不同凡响啊,怎么就推算他可以很快回京城呢?不由得回头诧异的看着谢大娘,却见云三娘和若英也是神色欢喜,看来她们其实很想回京城啊。
要说谢大娘她们得知这个消息就高兴,当初地水云庄不其实也算是天子的行宫么?既然到江宁一样给皇上看门,那说明太后根本就不为以前的事怪罪李清了,那么回京城也就是指日可待地事情,谁都知道李清在水云庄就是个甩手掌柜,他还监管行宫?不添乱就不错了,再说,天子行宫又岂是外人可长住的?
没办法,她们可不是李后主的粉丝,象谢大娘和云三娘时常可以进宫的主,这李的旧居又怎能和大宋的皇宫媲美?李清也纯粹是因为粉丝心态,觉得这里处处都是故事罢了。
见李清不以为然,云三娘温声说道:“三郎倒要多谢晏大人才是,不说之前便已多番照料,若是上疏之时,再为三郎美言几句,我等不是可回水云庄了么?”
一提晏殊,李清还来气了,谢他?这位知府大人别看儒雅的很,其实骨子里和赵本山一样是个大忽悠,骗得咱应承为他筹办市舶司,可是钱都没有,一万贯能干啥?两条破漕船怕都买不起,他还想靠市舶司捞钱去办学赚美名呢,要是不把市舶司给他办个样子出来,这大忽悠保证不会为咱说好话了。
“三郎打算如何处置?”谢大娘问道。
一说能搬进李后主的旧居来,李清光顾着兴奋了,这事还没怎么认真想过,之所以觉得晏殊是个大忽悠,主要因为人家没给他钱,不过江宁府库又是自己掏空的,这个难题还是自己找下的,所以李清才更加气愤晏殊,反正不能怪自己。
不过即便没有钱,李清也没把这个事情想得太难办,海外贸易啊,多好的事情,应该就和捡钱一样,何况这年头的市舶司还有那么多的特权,没钱好办啊,不就是招商引资么,政府搭台,企业唱戏,这几乎是后世里报纸上看厌了的招数,咱引进股份制,江南富商那么多,他们会不知道和官府合伙做生意的好处?
要是叫李清去说服晏殊这么干,估计有难度,可现在晏殊把这件事情交给了自己,到时候只要能大把的获利,让晏殊开开心心拿去办学校,想必晏殊也没什么话说。
好歹咱也是知道什么叫改革开放的人啊,在商就得言商,这出口生意当然让商人自己去做要比官府强啊,没见后世里都把出口权下放了么?说到兴头上,李清还觉得自己在推动大宋朝提前进入资本主义社会可以尽那么点力呢,李清正准备一一例举商人和官府合流的好处,却见谢大娘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而云三娘低着头不作声,若英则冲着自己做鬼脸。
咱说的有错么?不可能啊,李清有些不解了,难道谢大娘不明白什么叫股份制?只听谢大娘叹了一声说道:“按说三郎幼时漂泊在外,久历江湖,怎生如此不通时务,莫不是心思全放在歌舞风流上么?若不是相熟,真不知道三郎生于何朝何代了。”
一听又说到朝代问题了,李清可心虚的紧,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的,按说他说的这些应该不会错啊,难道谢大娘不愿意他经商?可这筹办市舶司也算是朝廷的公务了,难道是谢大娘今天突然进入了更年期?否则怎么老和我过不去呢?
“敢问三郎,你打算在江宁待多久?即便晏大人是信人,在这江宁又可为官几任?漫说官商合流必遭人非议,玉儿便与三郎博上一场,恐你说破了唇舌,江宁府亦无一商贾愿与三郎商议此事,三郎何苦留个骂名呢?”谢大娘嗔道。
李清还真有些想不明白了,和官府合伙做买卖,这样的好事怎么会没有人愿意干呢?骂名又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