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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声色犬马之风情大宋 > 第二百八十章 他乡故知

第二百八十章 他乡故知

朋友有很多种,作用也不一样,像王得显那号人,是用来一起上街寻衅闹事做地痞的,张先是用来交流泡妹妹心得的;柳七是拿来暧昧、偶尔一同发发酸腐气的;刘胖则是用来踢**的;而范仲淹,认识这号朋友,似乎他李清是专门用来找骂的!

当然是范仲淹骂他!

其实无非是两人的交情便是初相识吵了几句嘴开始萌生的,可也用不着记仇记那么久啊?再说你骂咱李清也不是一回了,好了,骂几句就该收敛些,再骂咱可还嘴了啊!

“昔日于京城以声色见逐,已身为天下笑柄,三郎仍不思悔改,来了江宁不过月余,便又与青楼女子频繁往来,既处江湖之远,不思以有用之身解民斗悬,偏弄那些不齿之事,三郎,你真不惧天下悠悠之口么?”范仲淹指着李清的鼻子骂道。

他乡遇故知,这可是人生一大乐事,而且还不是遇着一个,是三个,李清一见之下,很有扑上前拥抱的冲动,滕子京跟在范仲淹后面不奇怪,这闲官现在就在给范仲淹卖命呢,只是晏殊也笑吟吟的进来就奇怪了,这“神童”怎么不在京城纳福,跑江宁来做什么?

管他来干什么,瞧着脸色总不至于特地来找我晦气的就好,虽说这晏殊是老赖帐占咱便宜的主,可能到江宁来看我,这份情谊却是不浅了。

晏殊一见李清便高声笑道:“李三郎便是李三郎,在江宁过得好生快活,短短时间,便收尽江南春色,叫晏某羡慕不已。”

而范仲淹一见李清,才问了一句“三郎在江水中可曾冻伤”,还没等李清做出被感动的表情,立马又换成严厉的口气质问李清,为什么不在脱身之后。到泰州去找他?而是乔装改扮去什么江宁,要知道泰州可近得多,而且还伪装成什么乞丐、小厮的,简直“荒唐”!

幸好李清这名声实在不能算是圣人子弟,否则范仲淹的课还上得没完没了了。

有朋自远方来,乐不乐的先不管他,茶是一定要泡的,只是现在可没有什么丫鬟帮手了。李清只能自己忙里忙外,小白将军此时还凑过来帮手呢,李清直接一脚就踢了过去,遇人不淑啊,咱乍交上你这号损友呢?什么事情都往外说,可那些事情你能和你小妾讨论,怎么能告诉范仲淹呢!

还是藤子京够哥们,他不嫌咱李清是龌龊人,趁着帮李清提水,将李清拽到一边。把一路上范仲淹和晏殊商量的、收拾他李清的方略提前告诉了他。结果是李清过来为范仲淹和晏殊斟茶的态度,不但是恭谨,还很有几分奴颜媚色了。

没办法啊。大英雄能屈能伸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即便晏殊比不上范仲淹叫李清打心眼里尊敬,可人家身份不同,人家是他李清的现管,以礼部侍郎衔出判江宁府,是江宁的新知府,做个父母官也没啥好怕的,可李清被遣送回籍,那可明说就是要江宁知府严加管束来着。得,没人管的好日子没了。

要说李清在京城那会,还颇有些布衣傲王侯的味道,敢在宰相面前自称在下,就是当今天子也是抱抱了好几回,本不至于这么怕晏殊这个知府,这么谦恭干吗?

这主要是范仲淹和晏殊商量的办法太损了,居然是趁着李清现在被管束的身份,晏殊拿出架子来。强逼他李清读书!有晏殊这样的“神童”、朝内上下公认的文坛魁斗做师傅,李三郎据说也不是非常笨的,二、三年下来,还怕不能进士及第?要是能把散漫惯了李三郎管教得走了正道,那晏殊的面子、名声可就大多了。

当然主要是范仲淹热心多一点,要按前朝旧制,即便他年纪比晏殊大上一点,晏殊还得算是他的座师,谁叫人家十四岁便是进士了呢?听了范仲淹的提议,(小说网手机站bsp; 可范仲淹的理由很成分,“晏公,听闻当今天子未登基前,便邀过李三郎入东宫,无奈那时三郎一心玩乐,天子亦是无法,若是晏公能让三郎入朝堂,天子心中必喜,晏公判江宁,亦是权益之事,他日定入朝为宰辅的,有三郎为羽翼,岂不是好?”

晏殊一听,说的对啊,李三郎虽然现在被赶出京城,可人家和小天子的亲密关系那是没说的,这太后临朝能多久?迟早还是天子当政,只怕李三郎立刻就会被招回京城,这家伙还是天子的教习呢,如今咱收成弟子,这个益处可是大大的。

好,就这么办!晏殊一口答应了下来。

这两人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有这么强逼着做人师傅的么?李清心里很是委屈,咱字都还没认全呢,后世里小时侯就是深恶痛绝拿毛笔写字的,考进士?那得读多少年书啊,就是你晏殊做考官,咱串通了作弊,不还有殿试那一关么,叫咱在皇帝面前出丑?

不行,一定得想个法子推了才行。

这可不是李清不识抬举,或者说李清真个到了大宋,就一心想着混吃等死,这算计还是早想好了的,在咱大宋为实官,基本上必须得中个进士才行,李清打小也是喜欢古文的,怎不清楚这东西要想学好岂是一朝一夕之功?十年寒窗苦这话可不是浑说的。

即便现在有晏殊这样的人做师傅且同意一起做弊,再算上小天子念旧情也参与进来,到时候殿试时文章写的好坏罢了,最多叫范仲淹做枪手,可那一笔字总得写得入眼吧?李清的钢笔字还写得鬼画符呢,毛笔字?那是糊涂鬼画符!

再即便咱乱画符都中个进士又如何?想做个实权的官儿,就得像范仲淹的一样,新进进士都得发到偏远小郡做个小官开始,最多也就是个通判或者参军,这叫做历练,没有这个经历休想一步登天,算咱后台好。专走后门,二年一任三年一迁的,混成个三品以上的大员得多少年?咱这好日子还过不过?

要是只做个闲官,有必要么?无非多了那么一点点俸禄,而且行事起来不知道得多多少顾忌的,算来也是圣人子弟了,他李清还能像现在这样想做啥做啥?别说御史弹劾,就是清议也是不能不听的。还比不上现在呢,咱一布衣小百姓,行为乖张些又何妨?

至于钱上面,李清可没去考虑,这并不是因为他运气好,来了大宋根本就没愁过钱,咱后世人与古人比起来,哪怕各方面都不长进,对钱财的敏感度那是高得不能再高了。要发财,办法太多了。即便不把后世的任何东西弄出来卖钱,仅凭对钱财的管理运用,混个富可敌国。李清也不觉得有多难。

难道有了这个近乎神迹的机会到大宋,就是为了赚钱的?

都不要说别人了,不管当初小天子怎么信赖他,只要李清成了大商人以后他说的话就通通是放屁了,言利之人的话能听的?既然来了大宋,又有机会接触到上层社会,李清还一直忍着没在钱财上多打主意,为的就是不被文人士子所排斥,至于不愿为官么,那是为了身上少束缚。你想做任何改变,不与旧观念发生冲突可能么?

与其陷入勾心斗角的争斗里去,还不如咱置身事外做点实事呢。

当然最主要的,大难而不死,且来到繁花盛景的宋朝,不好好领略一下其中滋味,那才是老天爷白给了这个机会呢。

献媚就是讨好,讨好当然就得行动,趁着范仲淹没开口说要他李清今天就开始认真学习三字经。李清先把自己的做菜手艺夸奖了番,然后就自告奋勇的要亲自下厨,好歹吃高兴一会求起饶来也好说话些。

“听闻三郎娘子的手艺怕还是高你几分,三郎若是真个有待客之心,还是麻烦三郎娘子亲下厨如何?”晏殊笑道。

*,这肯定又是小白这家伙出卖的,啥人啊这是,喂不熟的白眼郎,从明儿起不准他再来蹭饭吃了;李清正准备说自己这么做,不在手艺高下,而是要表明心里的尊重呢,晏殊一收笑容道:“莫非三郎就不在意京城的一干事务么?果真如此洒脱?”

原来那兵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石小公爷可不是个朝令夕改的主,并不是他临时决定不发动兵谏了,而是那日在水云庄叫人禁闭了李清,自己带着人进城,这要干大事的人,心眼就是细些,进城门的时候发现忽然不知什么时候守城门的士卒换成了开封府的衙役,石小公爷就觉得大事不妙,果不其然,没走上多远,便有人上前拦住了马头。

寻常人谁敢拦国公爷的路,可来人不过三两个,却大大咧咧横在路中,不仅态度骄横,口气更是嚣张,也不说奉了谁的命令,一开口便让石小公爷回府思过,(小说网手机站bsp; 这一思就是十天。

除此之外,京城里却是波澜不惊,太子宣德楼接受百官朝贺也是别无异样,惟独宋祁有些奇怪,不说好李三郎也来的么?怎么不见人呢?只是太子像是忘了这回事,宋祁也不好问;平日百官上朝也是正常,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不几日就传出李清因生活作风败坏被遣送回原籍的消息,宋祁急了,追着太子非要问个究竟出来,太子委屈的瘪瘪嘴叫他别问了,还想怎么样?这结果还真是满地打滚才争取来的。

十天后,威武郡王的嫡孙、世袭卫国公石尚节因行止不端,持家无方,纵容家奴行凶伤人被夺去了卫国公的爵位,改武烈侯,不得于京城居住,国公府邸由内府接管,合家迁西京洛阳老宅去了。

晏殊叹道:“可惜威武郡王一生忠烈,如今恩、威两难了。”

李清才不相信晏殊真是为石家的败落而伤感呢,如果真有感慨,那也是冲着平常人根本不可能奢求的世袭国公爵位去的,咱大宋在这方面还是宽松的。经常给位居高位的文臣宰持封些爵位,可那些都是暂时的,像石家这样可以世袭地国公爵位,自开国后,基本没就没再封过地。

这次未遂的兵谏尽管朝廷处理的很是低调,可消息却是瞒不住的,没多久便传开了,什么是纵容家奴?这石家这次可是吃了豹子胆的。居然要谋反,咱娘娘仁慈啊,只是把石家赶出京城,要换成太宗皇帝那会,非得满门抄斩不可,还说什么继续当侯爷?

而且娘娘还不仅仅是仁慈了那么一点,据说这次就是什么逍遥会在居中策划的,那个李三郎,不就是逍遥会的头面人物么?也只是遣送回籍,若说对石家仁慈倒还罢了。那是看在石家先人建国时立了大功,对那个什么李三郎仁慈为什么?一个平头百姓罢了!

晏殊也是没多久就知道这个消息了,毕竟全京城驻扎的禁军同时调换防地,这么大的事情瞒都瞒不住。只是晏殊心里暗暗称奇,李三郎这么个懒散人,怎么会突然想着参与发动兵谏了?还真是给他平日的行为给蒙了,这家伙不在天宇山和党项人都干了一仗么,没想到原来还真是个有血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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