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女人总是才那么多问题让男人没法答,老天,就是让她们跟男人做冤家来的?李清已经在装傻了,可谢大娘就个不依不饶,一定要李清回答,李清只好反问谢大娘,这文书不给施二娘自己,难这我李清拿在手上?
“三郎为何不交与刘公子?刘公子已为她放弃仕途,又蒙人殴打,于情义而言施二娘也该当应承了才是,三郎何不顺手推舟?”谢大娘盯着李清的眼晴问道。
如果施二娘愿意嫁在刘胖便嫁了就是,这和文书有什么关系,现在两人确实看来是有戏,不过要是施二娘不乐意,咱把文书就给了刘胖,这不也成了硬抢么?而且比曹讷做的还地道,“这么辛苦的取了来,闻说众家公子都打破了头,三郎即便不与刘公子也该自己留下才是,如今大大方方的给了施二娘,倒不知人家心里如何个感激不尽的。”谢大娘轻笑道。
不就做个好事么,感激就不用了,这么人,早得偶尔高尚一下,再说咱之前也没想到会才那么多禁军来帮曹讷的,不过还是叫咱打跑了,李清洋洋得意的正准备谦逊几句,眼角一扫,谢大娘的笑容有些不对,好像话里有骨头,李清猛的一惊,为了施二娘大打出手闹了一场,这谢大来和云三娘的文书都还在开封府呢,自家的事不操心别人的事赶着上,难怪时大来语气怪怪的不高兴。
“大娘、三娘,你们放心,即这有天大的难处,你二人的文书我一定会想法讨了来地,若是此言有虚,叫我李清不得好死。“虽然面部表情才些夸张,可的确是李清的心里话,而且手势也是大开大合,气壮山河的很。
好歹也算是豪言壮语了,在照一般电影里的情节,妹妹应该是感动得热泪盈眶,再含情脉脉的看咱李清一眼,然后……人多,这就不然后了;可不管怎么说,也算是表现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革命精神了。
可谢大娘轻轻一哼,“我自家的文书在开到府好好的。为何需你去帮我讨来,瞧我不够手段么?不劳三郎费心了,云姐姐。现下天晚了,咱们还是自行安歇去罢,免得招人厌!”说完,自顾自的摔门而去。
云三娘也是笑着站起身,将桌上的图纸折好,轻笑着说声:“也都早些安歇吧。”也是随谢大娘去了。
这可叫李清莫名其妙的很,莫非今天的皇历上写着今日李清不宜见人?怎么尽挨人白眼,细想想除了起床晚了一点,都还没来得及干什么坏事啊,李清很无辜的看着若英。
“三郎,若英也是奇怪为何不就便叫刘公子娶了施姐姐。这夜长梦多,横生枝节岂不麻烦的紧?”若英问道。
唉,怎么也问这问题。反正施二娘批文书在她自己手上了,她愿意嫁就自己好好了。管她嫁谁呢,咱操这个心干吗?至于给我白眼么!
“这婚娶如何好自行决定的!三郎却是鲁莽了些。”若英说道。
我鲁莽!怎么今天这几个女的都怪怪的,喝多酒了?当时要娶你不就是我李清自己决定的么,李清有些不解了,若英扬着脸笑道:“如何是自行决定的?有寇大人代为下聘书,柳公子为媒,太子遣人证婚,虽比不得三媒六证,到底也是在规矩的来,你叫施姐姐如何自行去嫁刘公子。”
原来是为这个啊,一群糊涂女人,只要你情我愿了,那些个形式还不好办,要面子没问题啊,咱庄里现在不一大帮的王孙公子,随便扯上两个都是公侯,做媒下聘都够级别啊,谢大娘是为这个生气?那好,咱回庄就操办去!
许是喝了点酒,若英今日的神态也与平常不同,言语间都有几分谢大娘的神韵了,“若是你情我愿倒是易事了,只是三郎在说道随施姐姐自行做主,若是施姐姐不愿嫁与刘公子,那的如何是好?”
要是施二娘不愿意嫁给刘胖,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总不能逼着人家嫁吧,这不成戏文里的恶霸地主了?若英咱们不说这个好不,没见这地方是咱们花烛夜的洞房么,旧地重游理应鸳梦重温,扯那些干什么,施二娘爱嫁谁嫁谁去,关我甚事?
若英也是歪着头哼了一声说道:“若是施姐姐不愿嫁刘公子,自行要嫁的人却是关三郎甚事又如何?”
李清到现在才恍然大悟,难怪不给我好脸色,折腾了半天原来都是怀疑我别有居心啊,施二娘也明白其实就是李清救了他,若是李清开口叫她嫁给刘胖,碍于情面施二娘也是不好拒绝的,咱古人在这上面可讲究的很,反正李清也是受刘胖之托才去帮忙的,可偏偏李清拿到文书之后,不顺水推舟的玉成这桩美事,别出心载的叫施二娘自己做主,三从四德的社会里哪有一个女人爱嫁谁就嫁谁的道理?
拿着文书李清就是施二娘的主人,咱大宋虽然不能像汉唐一般对自家的奴仆生死由心,婚娶之事还是一言而决,李清把文书给施二娘有啥目的?莫非施二娘自行选择嫁给他李清么?看来不仅仅是谢大娘这么想,怕是庄里的那些公子哥儿,也有不少人以为李清是存着这般心思了。
这一想明白李清还不气了,敢情谢大娘以为我打施二娘主意呢,白眼就白眼吧,为咱吃醋可是好事情,说明心里有我,最好全天下的漂亮妹妹都为我李清吃醋才好,都甭去解释,谢大娘爱吃便多吃几天去,柳七的醋咱也没少吃,这是她欠我的!
第二天起来的越发晚了些,鸳梦重温自然要加意温存温存,温存过头了也自然要多休息休息。等李清坐到云三娘面前时,早过午时了。
许是醋劲过去了,谢大娘今儿又神色如常,云三娘果然好针线,一觉醒来。橄榄球居然做成了,李清捧在手上有些爱不释手,六块长条形的牛皮缝就,里面垫着棉花,软硬适中,其中一块牛皮上还用红丝线锈着“得胜”二字,居然牛皮上都能绣字,李清扯过云三娘的手瞧瞧。白皙纤细,怎么拈着根绣花针就能扎透牛皮?
见李清个大男人居然问起女红来,云三娘捂着嘴笑个没完。谢大娘还故意气李清呢,“三郎不是自夸巧手么。又是制弩又是夜合欢,今儿也有不能的了,云姐姐,咱们偏生不告诉他。”
得,不告诉拉倒!
云三娘笑道:“赶的匆忙些,只便做成这一只,具他的还要暂缓些时日的,许多物事仓促间也没处买去,待得做好了。打发人一并送到庄里去。”
李清也笑道:“我这些球儿的玩法可比不得蹴鞠斯文,怕是损耗会大些,原是要多预备上一些。三娘也无需事事劳心,叫楼中的姑娘们一起帮手就是。”来大宋也这么长时间。有些规矩李清也了解了些,这年头的女人家没几个不会女红的,妇工可是必备的四德之一,像李清身上的衣服穿的,都是若英亲手缝就,就是有丫鬟,也不会叫她们经手;自己相公的衣服叫别人来做,传出去那可是叫人耻笑的;李清既然找云三娘帮手,那云三娘肯定就是自己亲自动手做,只是那么多都让云三娘一个人做,李清可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