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冤枉李清了,用力踢那么一脚实际是李清想拭试这球禁不禁得起大力的,果然不错,牛皮就是牛皮,绝对不是吹的,而且大力下去,内胆也没破,好手艺,不知啥动物的膀胱这么结实来着,没准憋尿也厉害。
王德显见李清一上去就下来,奇怪地问道:“三郎因何不踢了?适才的鸳鸯拐也有几分地道的,只是最后这一脚力道不对。”
李清摇摇头说道:“这球如此踢法,没劲的很。”李清这是自我解嘲呢,咱后世的足球也不是这样踢法啊,眼见着人家在场上翻飞,姿势百出,自己说实话就会一招鸳鸯拐,这还是踢毽子学会的,再踢下去,可要出乖现丑了。
李清随口答道:“踢法多了,随便换几种也比这个有趣,这个应该是小姑娘玩的玩意,李清才看不上眼呢。”
王德显这下来兴趣,一把抓住李清,“还有别种玩法?三郎快快说来,最好是如行军作战一般,闲了这几天,闷也闷死我了。”
这声音不小,把周围几个在边上观看蹴鞠的人全给招来了,一听说李清有新鲜玩意,围土来就要李清快说,李清只不过是随口呢。这下给自己惹事了。你个欠揍的王德显,老想着行军打仗,不知道打仗是要死人的么?嫌不尽兴?要不你一个人群殴我们大家好不?
场边这么一起哄,场内的那些人也不踢了,既然有新鲜玩法,三郎何不快快道来!
既然推辞不了,那就真的好好忽悠了。
将球抓在手里,用手垫垫。牛皮硬,还有些疼,这球论个头还没排球大。比藤球的个头又大了一点,不过按咱大宋蹴鞠的踢法。若论竞技性,还就直接用藤球的规则方便。
“如此先来个斯文些的踢法罢,德显休要心急,便是如行军打仗一般的玩法也有,只是这球不趁手,待我叫人做好后再告之你,今日先试一个玩法可好?”李清笑道。
好,那有不好的,连王德显也是跃跃欲试。
改藤球就简单了。球网都是现成的,李清叫人将网从木柱上取下,重新立起半人多高。先玩个场地不大的,每边三个人。李清根据球网地的长度画了个方形场地,这便开始了罢!
球在任何一方只能颠三下,对于经常蹴鞠的人来说这可是小意思了,颠了几个来回,王德显的有些不耐烦,这样和之前地玩法有区别么?不就是网降低了,李清看在眼里也不动声色,等球到眼前,左脚一抬,右脚一使劲,整个身子腾空而起,想来个倒挂金钩,只是没曾想毕竟是多年没踢球了,这人也飞起来了,腿也甩出去了,不过球没踢着,**重重的摔在地上,脑袋还被网子挂住了。
爬起来很有些灰头灰面的感觉,出奇的倒是没几个人笑他,李清也没好意思去看人家的表情,揉揉**,管他,再来!
可不是什么时候都适合倒挂金钩的,两个来回,王德显牛高马大,先是侧身一个甩腿将球重重的砸在李清这边的草地上,等李清不服气还要继续呢,球刚过去,对面刘衡公子将球高高垫起,眼见着像是要飞过网了,李清赶紧抢步上前,没承想对面王德显背对他高高跃起,一个漂亮的倒挂金钩,将球重重的砸在李清脸上!
我#¥%……&*!我再#¥%……&*!
气愤啊,此仇不报非君子!
李清还正准备除去外面的长袍也好踢一场呢,人家吏部尚书的公子三下两下就把李清推到场外了,“不是三郎言到尚有许步玩法奈何球不趁手么,赶紧叫人做去,这仇待某家为你报了!”
你们这群杀干刀的,过河拆桥、上房抽梯、卸磨杀驴、恩将仇报、天打五雷轰的没良心的王八蛋,不和你们玩了!
被人轰走的感觉的确不大好,何况还是才踢上几脚自己也来瘾的时候,本为主人又好像没法和人计较,李清只好憋气的回去,一路上把成语好好温习了一遍。
“三郎为何事着恼,莫非昨日王相为楚云馆之事怪责于你么?”见李清才出门也没多久便气鼓鼓的回来,若英忙笑着迎上来,昨天回来李清的脸色是有些不大开颜,可不是王钦若说了他什么,甭管是不是奸臣的,这一个熟悉的人眼见着病入膏肓,命不长久,心里怎么都有些不忍,何况王钦若在李清眼里并不讨厌,不说和晏殊比,至少比钱惟演那老小子要顺眼的多了。
可若英的问话还真没法回答,总不能人说因为人家不跟我玩而生气不?尽管的确有些委屈,“若英,那蹴鞠的球儿你可会做?”李清岔开话题问道。
若英一听,红着脸难为情的摇摇头,咱这大宋即便大户人家的女子,妇工也是必修课的,若英的女红的确不差,可在水云庄前些年大部分心思都在学琴唱曲上了,这蹴鞠的球儿还真没做过。
不会做便不会做好了,脸红干什么?李清奇怪的看着若英,若英扭捏的说道:“若英不会,不过云姐姐却是做得极好,待下回她来庄上,若英央她教我再做可好?”
对了,记得谢大娘说过的,秦时楼的球就是云三娘做的,只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家才有空来水云庄呢,这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若英怕是有段时间没回秦时楼了罢,想不想回去看看?莫若现而咱们就去秦时楼罢,这庄里随他们折腾去!”李清说道,可不是么,咱当家的地方只剩垂花门里面了。
若英见李清要带他回秦时楼,又是欣喜又是惶恐的,什么叫有段时间没回啊,自嫁了李清之后就再没回去过,如个脱了籍也算良家女子了啊,再进那地方合适么?
李清才懒得管呢,有什么不合适的,要是一进那地方就算坏人,天下男人还有几个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