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到了边境,杨大已经前行探路去了一里来地,杨二也不再是远远的后面吊着,而是紧紧的跟在大车后面,孙五想是也感觉到这紧张气氛,已将弓囊解开,将弓取出来,斜挎在身后,唯有刘叔,仍不紧不慢的和李清说些路上见的风土人情。
拐过一个山坳,前面忽然出现一大群人,赶着几十俩大车,怎地也不见杨大回转头来报信的?刘叔只是随意看了眼,转头对孙五笑道:“不碍事的,是运粮的大宋官兵。”
李清问刘叔:“这便是边兵,如此不堪何以守边界?”
刘叔叹了口气说道:“此乃厢兵,平时并不用上战场,多为运粮筑城之用,这延州所需粮秣,皆由后方转送,故而公子瞧来甚是不堪,只是这边军,亦强不甚多,唯士卒体健些而已。”
看来宋朝的兵事真的荒废了,虽然党项现在并没立国,可一但立国,边境就不得安宁,*这些兵士如何能打胜仗?
没多久,李清他们已经把运粮队伍远远的抛在身后了。
又行了二十余里,突然见到北面山后浓浓的腾起烟柱,刘叔赶紧叫停大车,只见杨大骑着马从前面飞奔过来。
行到跟前,杨大一勒马,急急说道:“公子,前面有党项人!”
这还没到延州呢?怎么党项人会出现在这里?
杨大禀报说,方才他在前面探路,一见到烟,便打马过去看个究竟,被烧的是一个寨子,大约几十个党项骑兵驱赶着五、六百大宋百姓往北而去,想是刚刚攻破了的,将劫掠百姓渡河进入银州境内。
李清一听赶紧说道:“那快些通知后面的官兵,让他们赶上前去解救,适才见那队官兵怕不有五百人,对付几十骑党项人,当无大碍的。”
谁知道刘叔苦笑道:“公子休要多事了,此等厢兵专为运粮,只要党项人不来劫掠粮车,断不会援手的。”
怎么会这样?不是宋朝的兵么?看见党项人来打劫,居然不理?这还叫兵?
刘叔也是无奈,告诉李清,在这边境此乃常事,况且这些边民或为带罪之身流徙了来,或为内地无地之民,流落此处,因边境不宁,无需交赋税而已,想着也无处可去,便留在此地。
李清问刘叔,那延州的边军就任由党项人随意进来劫掠?那可都是大宋的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