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李清就醒来了,一起来就去关心他的玩具了,大人和小孩子其实也一样,不见那么多人上网玩得,都是小孩子的游戏么?再有李清现在可不愿意自己停下来,一停下来就会想自己的处境,想得罪了丁、王两大牛人的后果,这后果,几乎是李清想都不愿意再去想的。
不过有些郁闷的是,这玩具已经让别人先玩了,李清才发现他其实是最后一个醒来的,那玩具水也给人喂了,身下的湿稻草也给换了,连额头上搭着降温用的布条,安小哥也笑着说是才给换上的。废话,你们都玩完了我玩什么?那刘七捏着一小块窝头,开心的告诉李清,不错,不错,都和水吃了大半个了!
bs之,这玩具是我先发现的知道不?李清瞧刘七的笑摸样就烦,都那么大的人了,抢人家玩具不害臊么?今天又怎么打发呢?要不,把他身上包扎过的地方都拆下来,再重新给他包一次?
说干就干!
记得有几块大的伤口是灌脓发炎了的,咱再洗洗伤口,只是李清记不清是哪几个地方了?一见李清这般举动,其他几个人都围上来,问李清想干吗?李清说那伤口发炎的地方要多洗洗的,否则感染就麻烦了。
感染是啥意思确实是不大懂,发炎也不清楚究竟是发什么,不过哪个伤口有脓,这个我清楚啊,就这里,不会错的,昨天我亲眼瞧着的;扯你娘的臊,包这地方的时候你明明在那洗丝布呢,你咋就看到了,明明是在那边,记错可就是龟孙子!
连那外乡人都很有几分踊跃发言的架势,瞧人家两本地人争得热闹,插不上嘴,安小哥也过来,指着大腿内侧说:“公子,小的记得这里也是灌脓了的。”好,李清才不和他们去争呢,至少弄伤口时没人和我抢,你们说哪我就拆哪,本就是想再玩一次滴。
一听这边吵起来,其他牢房的犯人又是扒着栅栏看,一边瞧嘴里还感叹呢,瞧人家又开始玩开了,多欢!咱这边怎么就没人也这样呢?妈的,滚远!你这假小白脸又开始叨叨,要不哥几个一起上前废了你,咱们牢房不也有得玩了?
不会吧,这才几天,不是说要等个十天八天么?李清瞧见安小哥一脸的喜色,心里一动,想是外面有人在想法儿弄我出去呢,否则怎么会这么快上堂!接过牢差递过来的黑色囚服,往身上这么一披,回头对还在傻笑的安小哥说:“别楞着,赶紧着洗完给人包上,一会感染了可不是玩的。”
随着两位官差往外走,蹲久了,脚步有些虚,这两官差倒也和气,并不嫌弃他走的慢就拉拉扯扯,走了一段,其中一个还问李清的:“这感染是甚回事?”
李清忙答到:“这伤口出血化脓,见光可不好,越烂越大就是感染;所以要洗干净包好,若是用煮开的水把丝布洗洗就更好了。”
“哦”两个官差对望一眼,还若有所思的。
上堂的地方离大牢还不近,只是一路都是高墙窄巷,并排都走不了仨人,李清想着这要是劫狱救人的,可要算计好,巷子窄,一堵上口子就难跑了,最好弄几条绳子从墙上翻过去,对了,上次手上拿的那飞爪不就最好用么?
一路李清正乱想呢,到了。
都是从小巷里过的,连进的门都小,李清可没见着什么开封府衙的气派,连审他的房间都不大,和电视里见过的老爷升堂景象可差远了去,莫非是有人托的门子奏效了?象征性的审审便放了我?
一左一右两张桌子,后面坐着两人,身上穿着官服,只是帽翅也不太长的,没等李清看清楚呢,其中一个面貌清俊的官员问道:“人犯可有士子功名在身?”李清摇摇头,另一个官儿,三角眼,颌下几根山羊胡子老长,正左手捻着那几根胡子,嬉笑的看着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