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面无表情不喜不怒的古昔少将军也发怒了,不得不说宣王殿下也是个人才。
凤容璃坦坦荡荡,说:“看不出来吗?我在追求你。”
“……”古昔忍住拔剑的冲动。
跟他一起如厕就是他的追求手段?还有,这等不羞不臊的话,他一个大男人,怎说得如此顺溜。
古昔忍无可忍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自从那日他去宣王府找凤容璃,并让他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之后,这是第三次碰面。
像凤容璃之前放话说的那样,跟他耗!往死里耗!耗一辈子!
第一次是大前天,那日,萧景姒刚被楚彧救回府,整个王府都乱套了,世子爷封了世子院,不让人进去,他在院子外面站到了深更半夜,子夜回居所时,碰上了凤容璃。
那天他让他再也别出现,离今天他出现,才过了三天。
古昔冷脸。
凤容璃笑得很热情洋溢:“真巧。”
到底是哪里巧了,这是去他寝居必经的路,分明是来堵人的。
古昔冷着脸,没好脸色:“你来做什么?”
他回答:“赏月啊。”抬头看了看天上,又指了指古昔住的阁楼,说的有理有据,很有底气地说,“难道你没发现,这座楼阁上看月亮最圆了。”
古昔:“……”
今晚,万里无星,乌云遮月,到底,赏的是哪门子的月。
第二次‘偶遇’是昨天。
萧景姒虽平安回府,可被匪徒劫去,古昔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便主动请罪,去安远将军的戎平军训练场他领罚。
刚挨完了板子,就在训练场的门口,古昔撞见了凤容璃。
他很惊讶的神色:“真巧。”
哪里巧了!一次是偶遇,两次三次怎会是巧合。
古昔一点都不想理他,训练场有很多他的手下,他不想有什么流言蜚语。
许是,古昔视而不见。
凤容璃也不恼,追上去:“听说你向萧景姒请了六十大板的刑法,我也向楚彧讨了一顿板子,毕竟萧景姒的事情我难辞其咎。”
古昔不感兴趣,快步走过训练场。
凤容璃绕到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从怀里掏了好一阵,掏出来一个瓷瓶:“同是天涯沦落人,这瓶药送你。”
他没接。
他放在一边,转头走了几步,隔着几米的距离,特意提高了嗓音问:“要不要我替你擦,我怕你够不到。”
然后,这声音吸引了一众训练场上的兄弟们的围观注目,一道道好奇、戏谑的眼神,将二人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甚至有些胆大的,还冲着他们吹口哨。
古昔顿时觉得怒火攻心,一字一顿:“不、用。”
还从来没有谁,能让他这么窝火。
他扭头就走了。
当天,训练场就有兄弟们转而告知,说古小将军和宣王殿下有一腿,还说,宣王殿下是上面那个,十分主动,古小将军放不开手脚,一看便是下面一个!
下面你大爷!
古昔在下午训练的时候,罚了手下那群兵蛋子一万米负重跑。
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告诉了凤容璃,说古小将军隔天便会来训练场上练兵,然后,就隔三差五都能在训练场上看见宣王殿下的身影了。
传闻果然没错,宣王殿下对古小将军情根深种,不惜放下王爷之尊,力争上位!
训练场一干兵蛋子们看热闹不嫌事大。
第不知多少次,古昔‘偶遇’凤容璃。
他一如既往地笑得迷人:“真巧。”
古昔没理他。
凤容璃笑笑,不在意地追上去。
他早便打定主意,这个骄傲冷漠的家伙不低头,他便不要骄傲了,不要身段了,两个堂堂七尺男儿,总要一个人低下头来,总要一个人走,一个人追。
到了练武场,凤容璃挑了把剑:“不如一起练。”
他漠然置之,只道:“与我比一局。”他思忖,语气有些盛气凌人,“你若输了,就别再跟着我。”
他明知道他武艺平平,是有多不想他跟着他,竟也会做出这样胜之不武的事。
凤容璃低头苦笑了一声,默了片刻:“我若赢了呢?”
他不喜欢舞刀弄枪,只学了个皮毛,只是近来,他吃了些苦头练武了,古昔是将军,将来与他一起上战场,总不能拖他后腿。
凤容璃觉得,自己十分有远见,这不,十年磨一剑。
古昔大抵没想到凤容璃会应下,一时无言以对。
凤容璃一撩衣袍,跳上了练武台:“我若赢了,你答应我一件事如何?”补充,“放心,本王不会强取豪夺,也不会让你杀人放火违背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