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片了,别的不记得,这一茬倒没忘。
古昔有些匪夷所思:“你便是想问这个才将我叫出来?”
语气,怎么听着有些嫌弃。
凤容璃一咬牙,不管了,豁出去:“是,你快回答我。”
古昔没什么表情:“是你扑上来的。”
扑?
他竟如此孟浪?!果然是酒壮怂人胆,恶向胆边生!
凤容璃羞窘,眼神飘忽,都不敢看古昔了,舌头有点打结:“就、就算如此,那我为何不记得你推开过我?”
他方才想了,搜肠刮肚地回忆了一遍都没有他被推开的片段,这小侍卫武功那么好,若不是对他不忍心,他怎么可能占得了他便宜,如此推敲来看——
凤容璃正想入非非着,冷不丁地从对面冷冰冰丢过来一句:“我直接敲晕了你。”
“……”难怪没有被推开的片段,原来是晕死了!
这是什么剧情走势!凤容璃再一次认定,戏本里酒后乱性天雷地火的桥段都说骗鬼的!
古昔冷冷问:“说完了?”
“……”好受伤啊。
“说完了便回去,迎亲的时辰已经过了。”
“……”心在滴血!凤容璃咬牙切齿,坚决表态,“我才不会娶那刘檬!就算你不喜欢我,本王也绝不与不欢喜的人过活!”
古昔反问:“与我有关?”他漠不关心,一副旁观者的冷傲样子。
凤容璃如坠冰潭:“……”
不戳他心就不舒服是吧!毒舌!无情!
凤容璃被逼急了,红着眼嚎了一句:“当然与你有关!本王就只想与你过活!”
古昔脱口而出:“我没兴趣。”说完,转身就走人。
凤容璃脱了大红的外袍,对着古昔的背就砸过去,破口大骂:“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冷血动物!”
他只顿了一下,便继续往前走,没有回一下头。
凤容璃咬着唇,走过去,将外袍捡起来,运功便撕了个四分五裂。
再说宣王府,这迎亲的时辰都过了许久了,仍不见宣王殿下的人影,只见淑妃娘娘急得脸色发白,王府进进出出的人一波又一波。
想来,是出什么岔子了。
“吉时都过了许久了,宣王殿下怎还不去刘府迎亲?”云离站在萧景姒身后,不禁八卦了一嘴。
萧景姒抿了抿杯中的茶,笑着说:“大抵去不了了。”
去不了?云离一脸疑惑。
屋外的院子里,温淑妃正急得团团转,门外侍卫跑进来:“娘娘!”
温淑妃满头大汗,忙问:“王爷找到了?”
那侍卫摇头:“没有。”上前低声说,“是刘府,刘府的小姐也逃婚了。”
温淑妃眼前一黑,身子踉跄着便往前栽。
“娘娘!”桂嬷嬷赶紧上前搀扶住,心下也是大吃一惊,不想外面传言是真,那刘家小姐当真心有所属不愿嫁来宣王府,不过是被刘璟拘着订了亲,其实心早便被金吾卫那小小的副指挥给骗了去,王爷也是,魂儿不知道是被哪个小妖精给勾去了。
温淑妃稳了稳心神,抓着桂嬷嬷的手,指尖发白,艰涩道:“去告知各位宾客,今日喜宴取消。”
不大一会儿,便有温淑妃的贴身宫人来正厅致歉,说是淑妃娘娘突然染了重疾,卧榻不起,宣王殿下亲自服侍膝下,婚事暂搁。
众人讪讪,说了几句扫兴的闲言碎语便都纷纷来向国师大人告退,拂袖离席。
萧景姒起身:“我们回府。”手下意识护在腹上,走得很缓。
待出了宣王府,云离便忍不住闲语了几句:“怎回事?宣王殿下哪去了?莫不是病得迎不了亲了?”她才不信是温淑妃病了呢。
见小姑娘一脸好奇的神色,萧景姒笑道:“逃婚了。”
“啊?!”云离吓到了!
宣王府外百米,有家茶肆,两个黑衣男子戴着毡帽,眼神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宣王府门口,桌上,一壶茶,两柄剑。
其中一人道:“就是那辆马车,我亲眼看见从颐华长公主府里出来,里面坐的定是我们要找的人。”
对面的男人身形高大,毡帽的黑布围住了半边脸,只露出一双斜长阴鸷的眼:“你没看错?”
“绝对不会错!”
男人拿起剑,视线追着那辆马车:“传令给众兄弟,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将里面的女人擒下。”
从宣王府出来后,萧景姒便打道回府,马车行驶地很慢,并不颠簸。
云离比来时更紧张了:“七小姐好些了吗?还难不难受?”
凤昭芷的马车并不颠簸,萧景姒只是有些犯困罢了:“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