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干不开心了,扯着马车上的垫子,撒娇:“娘亲,爹爹,来,坐坐。”
所以,不叫哥哥?果然兄弟两感情不好!
听听,这‘一家子’!不知道还以为‘爹爹’和‘娘亲’是亲生的,哥哥是捡来的。
楚彧直接把萧景姒拉到另一辆马车,对鱼干恶狠狠说:“她跟我一起坐!”
鱼干嘴一瘪,嗓门一扯:“哇!”
哭得是撕心裂肺,小泪珠子绵绵不绝,惹人心疼啊,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啊。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弃了一辆马车,四人同坐,这也就算了,还偏偏要左边坐爹爹,右边坐娘亲,一个不依,就对萧景姒使用眼泪攻势,偏偏,萧景姒吃这一套。
哥哥呢?
坐在角落里。
楚彧的心情,可想而知,还能有好脸色,从头到尾板着一张脸,挨着萧景姒坐,抱着她,像示威一般睥睨鱼干。
鱼干向爹爹告状:“哥哥,怕怕。”
夏乔乔没理,专注地啃他的鱼干。
鱼干又向萧景姒告状:“娘亲,鱼干怕怕。”
萧景姒无奈地看了看楚彧,他心情不爽,没好脸色:“你听好了,你早晚会被送给别人,本王容你放肆一次,别得寸进尺。”
鱼干听不懂,缩缩脑袋就自己玩耍去了。倒是夏乔乔,停下了进食的动作,问:“送给谁?”
大概是这几日夏乔乔与鱼干同吃同住,两人还是有感情的,可能除了夏乔乔包袱里可以啃的鱼干,他应该最喜欢楚鱼干了。
萧景姒道:“怡亲王府。”
夏乔乔不做声了,又继续啃鱼干,楚鱼干流着口水也要吃,夏乔乔不给,就给他塞了一块孩子吃的糕点。
萧景姒又问:“你想养?”
他是杀手,也许哪天便浪迹天涯去了,不能养儿子,夏乔乔立马摇头:“不想。”
说完,他张开手,鱼干立马扑过去。
“爹爹~”
夏乔乔抱孩子的姿势已经越来越自然了,鱼干也黏他,一口一个爹爹,跟亲生的似的。
不过,楚彧觉得这一声爹爹好刺耳。
途中休息的时候,因着楚彧身子不好,萧景姒不许他吹风,便让他待在马车里,正好鱼干在睡觉,让他看着点。
楚鱼干是趴着睡的,蛤蟆一样的姿势,口水飞流直下。
楚彧看了两眼,表示很嫌弃,用一根手指,戳了戳鱼干肥圆的肚子。
鱼干哼哼唧唧了两声,继续睡得昏天地暗。
楚彧又戳。
再戳。
继续戳。
鱼干醒了,口水还挂着,一脸懵逼,脸颊上被压出两个红印子,煞是可爱。
当然,楚彧一丁点都不觉得可爱,他说:“叫爹爹。”
对于鱼干管夏乔乔叫爹这件事,楚彧到现在都耿耿于怀,多次试图掰正。
鱼干没睡醒,迷离的大眼一眨一眨,小孩子诚实,不会说谎,就喊:“哥哥。”
楚彧坐过去,想要教育教育小兔崽子。
鱼干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很兴奋:“哥哥!哥哥!”
哦,原来是楚彧披风下的尾巴露出来了。
鱼干第一次见到,好生雀跃:“毛毛!毛毛!”
小孩子也不知道怕,就往楚彧身上扑,好在马车里座位上都铺了软垫,楚彧挪开,很冷漠地说:“叫爹爹。”
“毛毛!”鱼干一门心思都被楚彧的尾巴吸引过去了。
楚彧沉默了一下,便说:“叫一声爹爹,我给你摸一下。”
鱼干嘿嘿一笑,露出两颗大门牙,欢快地喊:“爹爹!”
楚彧圆满了,把尾巴一扬,大发慈悲地扬到鱼干面前。
然后鱼干摸到了毛毛,也圆满了。
之后就听见马车里孩子咯咯咯的笑声,好不欢快。
楚牧甚感欣慰,感叹说:“我家彧儿原来这么喜欢孩子啊。”他家彧儿小时候也是小可爱一个,就是越长越冷漠暴戾,特别是十三岁统治北赢后,更是喜怒无常。
当然,在萧景姒面前,他还是很好哄,高兴容易,生气也容易,整个人都鲜活了。
楚牧相当欣慰啊,就夸奖他宝贝儿子:“听听鱼干笑的,彧儿多会逗小孩。”转身一脸慈祥地看着萧景姒,端着长辈的和蔼可掬的笑容,“景姒啊,日后你俩成婚了,可以多生几个,要是带不过来,我给你们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