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军医一番探脉,仔仔细细地又望闻问切了一番。
温思染苍白着小脸:“可诊出来了?”
“侯爷脉相平稳,气血两足——”
某侯爷打断:“本侯爷许是余毒未清,是以伤势严重。”他一副很懂的表情。
“余毒?”温军医丝毫不犹豫地摇头,很确定的口吻,“侯爷的脉相并无中毒的迹象啊。”
温军医年纪大了,为了刻板,对自己的医术却是相当自信的,再三确定:“侯爷就是皮外伤而已,绝不可能是中毒,而且侯爷身子骨好,不出三天定——”
温思染一个鲤鱼打挺,炸毛了,吼道:“你这老古板,怎还不开窍!”
六十好几的温军医一愣一愣的,很是不明所以:“还请侯爷明示!”
这温伯侯小祖宗,众所周知,很难伺候啊。
温思染就明示了:“待会儿长公主问起本侯爷的病情,你便说我余毒未清,需卧床修养,时刻要人仔细照料着。”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眸光里有得逞的小诡计,说,“还有,你就说我手脚无力,不宜大动,衣食住行都要人亲自服侍。”
温军医一脸懵逼:“额……”小祖宗闹哪样啊?他年纪大,不懂年轻人的玩法。
温思染没耐心:“听明白了没有?”他恶狠狠地恐吓,“照我说的做就是了,你要敢瞎说什么实话,本侯爷就拔了你的胡子!”
这一脸春心,气色好着呢,装什么病人!
这小祖宗啊!
温军医为了他的宝贝胡子,就屈服了:“下官明白。”
半个时辰后,颐华长公主回城,直接便来了温伯侯下榻的府邸,火急火燎地先找了军医询问温思染的病情。
长公主问:“温伯侯的伤势如何了?”
温军医捋了捋胡子,眼珠子转开,老人家有点气虚:“回长公主,侯爷他……”
待详详细细询问完,又去厨房亲自给温思染熬了药,这才进了温思染的屋子,他一见凤昭芷,眼睛都亮了,本来趴在床榻上,立马起身,笑得很是璀璨:“凤十七。”
凤昭芷身着一身戎装,还未褪下,可见一路风尘,束发都有些乱,她端着药碗走过去,言简意赅:“躺下。”
温思染很听话地躺回去。
凤昭芷坐在他榻旁,把碗递给他:“喝药。”
嗯,说不上温柔,动作也不淑女,不过语气还是很软的。
想来,她还是心疼他的伤的。
温思染有模有样地咳了两声:“我余毒未清,四肢无力,手抬不起来。”他俊脸看似苍白,靠着床沿,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可怜兮兮又一脸期待地说,“十七,你喂我吧。”
要是平日里,依照凤昭芷的脾气,肯定一药碗砸过去。
今时不同往日了,凤昭芷不仅没怒,还真一勺一勺喂他,耐心得不得了,动作虽然粗鲁,不过,很是小心。
温思染觉着心里开了花似的,喜滋滋的,全程一副痴迷脸看着凤昭芷,也不喊碗苦,要是平时,这金贵的小祖宗才不喝呢。
某人呢,尝到了甜头,然后便得寸进尺了,先是说伤口疼,惹得凤昭芷心疼,便留下来陪他,难得好耐心地听他絮絮叨叨,不仅如此,还当起大爷来。
一会儿说:“十七,我要喝水。”
一会儿说:“十七,我饿了。”
凤昭芷哪里伺候过人,也忍了,一脸别扭地伺候完他吃喝,天色也晚了。这小祖宗还不消停,非闹着说手疼,动不了,然后很心安理得地使唤凤昭芷。
“十七,给我擦脸。”
凤昭芷红着脸,还是忍了。
“十七,给我宽衣。”
凤昭芷耳朵滚烫,也忍了。
温思染变本加厉了:“十七,我体寒,榻上冷,你给我暖暖。”还是那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没什么血色的脸,便显得更加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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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桃花妹妹来了!
温思染变本加厉了:“十七,我体寒,榻上冷,你给我暖暖。”还是那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没什么血色的脸,便显得更加脆弱。
凤昭芷本就耐心不好,忍无可忍了:“温思染,你给我适可而止。”
她脾气暴躁,又在军营待惯了,即便心仪这小祖宗,也断断做不出相夫教子三从四德的样子。
她这么一吼!
温思染惊吓了一下,然后捂着心口,就拼命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