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彧完全无动于衷,自始至终摆着一张生人勿近的冷脸:“你死了这条心吧!”他大抵不耐烦,脾气不好,态度更恶劣,“本世子有女人了,这辈子都只有一个,你们这些野女人最好离本世子远一点,不然便别怪我动粗了。”
他恶狠狠的样子,一副再不走开就要打人的样子。
晴榕眼珠子一转,大颗眼泪就砸出来:“世子……”她哽咽,泪汪汪的眼凄凄看向楚彧,“你不喜晴榕,厌恶晴榕,与晴榕直说便是了,何必编出这等话来搪塞敷衍。”
楚彧不想忍了,想把这野女人打走,耳边却突然传来阿娆的声音:“不是搪塞敷衍你,他已有婚配了。”
楚彧一腔怒火顿时烟消云散,惊喜万分:“阿娆!”他跑过去,站到萧景姒旁边,好开心的样子,“阿娆,你是来寻我的吗?”
萧景姒未言,看向眸中还蓄着两汪泪花的晴榕郡主,她抽噎了一下,咬着牙忍住眼泪,问萧景姒:“你是何人?”
萧景姒道:“与他婚配之人。”
楚彧帮腔:“我是她的人!”
晴榕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砸砸下来了,又委屈又受伤:“你、你们——”她难以启齿,跺跺脚便掩面拂泪而去。
“阿娆。”
“阿娆。”
楚彧在她耳边轻轻地喊,视线痴痴缠缠的,他说:“阿娆,我没有给她好脸色,也没有多瞧她一眼的。”
萧景姒默了片刻,楚彧小心翼翼地站在她面前,怕她生气,都不敢离得她太近。
她抬头看他:“日后若有女子对你示好,你便说已有家室,若问是何人,便说是星月殿的国师。”
楚彧立马笑了:“好。”
这本就倾城的容颜,更是绝色。
萧景姒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被她瞧得心慌意乱:“阿娆,你还在恼我吗?”
萧景姒一言不发,转身走开。
楚彧站在原地,垂着眼,一脸失落。
“楚彧。”
听见他家阿娆唤他,楚彧立马抬头,她正站在几米外的地方:“你过来。”
楚彧愣了一下,然后大步跑过去:“阿娆。”
“我认输了。”
楚彧又愣住,然后一双凉凉的小手环住了他的腰:“楚彧,我认输了。”
不是不惧,只是敌不过心之所向,她终究舍不得他,舍不得他一丝一毫的委屈与不悦。
罢了,由他吧,总归她会同他一起,生死喜乐都一起。
“阿娆。”
“阿娆。”
他心疼地一直喊她的名字,将她抱进怀里,伏在她颈窝,软软地蹭:“对不起,惹你不高兴都是我不好。”
别的事他都可以妥协的,唯独攸关她的安危,他一步都不退。
只是,她退一步,都像踩在他心口,让她心脏发紧发疼:“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
他一直认错,轻轻地拍萧景姒的背。
她抬起头,踮脚亲了亲他的嘴角,堵住他唇边的话,吐气如兰:“楚彧,这些天,我很想你。”
楚彧眸中灿如星辰,低头含住了萧景姒的唇,用力亲吻。
申时,良辰到,新人送入洞房。
宾客散席,怡亲王爷大婚,敢留下来闹洞房的,便也只有那几个。
以温思染为首,简直唯恐不乱。
楚彧兴致缺缺,紧紧跟在萧景姒身侧,软软绵绵地说:“阿娆,我们回去好不好?”
扫兴!温思染哼了一声。
楚彧又说:“我们那么多天没有一起困觉,我要回去同你困觉,一点都不想和这些闲杂人等鬼混。”
这等叫人想入非非的话,楚彧居然说得这般光明正大且义正言辞。
闲杂人等:“……”
鬼混?
不是在闹洞房吗?
萧景姒笑笑:“等闹完洞房便回去。”
楚彧不开心,想立马回去同阿娆一起困觉:“有什么好闹的。”他冷眼看温思染和凤容璃他们,十分不屑一顾,“你们真无聊!”
洪宝德回了句:“等你与景姒成亲,我们这些无聊的人,非闹到天亮不可。”
楚彧兴许是听到了成亲一说,很是愉悦,对萧景姒说:“阿娆你别担心,我会全部打晕了扔出去,然后我们好好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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