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湘称是,心里着实是觉得自家主子对常山世子甚是喜爱,收好了珠子,吩咐掌事姑姑去备热水,这才道:“自月隐寺祈签之后,坊间便有传闻,说凤扶辰是天凤转世帝后之命,皇帝此番提前婚期,只怕是想拉太子一把。”
原本太子正妃定下之后,婚期便一直被搁置,帝君心里自是有打算,不想那么快将那帝后天凤送去东宫,此番婚期提上议程,怕是帝君又另有了顾虑,竟逼得他不得不让太子坐实了坊间流传的帝后传闻,以保太子储君之位。
萧景姒不甚在意:“也好,我耐心也快耗完了,这凤傅礼与萧扶辰的账便一并算了吧。”
萧扶辰的账?
紫湘不明其意,总觉着自家主子,藏了许多不为人知、不为人言的事端,思绪正乱,杏花用爪子扒开了殿门,软软地喵了一声。
一到天黑,这小东西准回星月殿给它主子暖榻,当真是忠心耿耿恪尽职守啊。紫湘觉着很神奇,觉着杏花精怪得很,更怪的是,主子真真是喜欢杏花这只宠物。
“杏花,到我这里来。”
杏花能听懂似的,摇着尾巴扑进萧景姒怀里。
她抱住它,将它提起来放在双膝上,揉揉它的肚子:“我家杏花的身子真暖和。”
尤其是肚子,十分暖手,是以,萧景姒十分喜欢摸杏花的肚子,每每这个时候,它便会软酥酥地叫唤:“喵~喵~”
声音柔媚得不得了,十分勾人。
楚彧说得对极,杏花是最美的猫儿。
萧景姒低下头,用脸蹭了蹭杏花的头,难得笑得欢畅:“杏花,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可怎生是好?”
“喵!喵!”
阿娆说喜欢它了!
杏花开心得不得了,在萧景姒怀里拱来拱去,一双水汪汪的湛蓝眸子,像春日里平静的碧波,微微荡漾啊荡漾。
萧景姒端着杏花的小下巴,一本正经的模样,眼里却尽是笑意:“我这么欢喜你,以后便不能给你寻只母猫过日子了,你要一直给我暖被窝的。”
他习惯了抱着杏花睡,便越发怕凉席冷榻了,人啊,是最惯不得的。
杏花挥舞爪子:“喵!”
它才不要母猫,就只要阿娆。
萧景姒见杏花如此激动的小模样,被它逗笑了,一旁的紫湘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等主子日后成亲了,自有夫君可以暖榻。”
萧景姒怔了一下。
杏花蹭她的手心:“喵~”耷拉下耳朵,有点羞赧。
萧景姒轻柔地顺了顺杏花的毛:“杏花放心,纵使我爱宠三千,你也是最受宠的。”
杏花眼巴巴地看她:“喵……”
它不要最受宠,它要独宠,它也不要它家阿娆爱宠三千,不然会有别的不要脸的低等兽类来跟它争阿娆。
楚彧暗自决定了,以后和阿娆成了婚,除了他们自己生的猫崽子,绝不能让阿娆养别的爱宠,最好猫崽子也不要太多公崽子,不然就丢到北赢去。
某妖正异想天开,殿外古昔道:“主子,晋王殿下求见。”
晋王凤玉卿从东南猎区救回来便一直昏迷着,今日刚醒。萧景姒方起身,衣角便被拽住了。
“喵!”
杏花扒住她衣服,对着她眨眼,带着几分央求。
它许是不想她出去,萧景姒摸摸它的头,哄它:“杏花,乖。”
“喵!”
杏花不撒手,用力拽住,一副别想丢下它的样子。
萧景姒很耐心地哄它:“我马上便回来。”
“喵!”
杏花就是不撒手,死活不撒手!
萧景姒无奈失笑:“你这缠人的小东西。”拿它没办法,便抱起它,一道出了殿。
紫湘咋舌,好会撒娇耍赖的猫!赶紧跟上去。
寝殿外的院落里,凤玉卿亲自掌了一盏灯,身边没有一个伺候的宫人,靠着墙,长腿交叠,懒懒地靠着院中的古树。
萧景姒走近:“深夜造访,不知晋王殿下有何事?”
凤玉卿站正了身子,将灯放在了纵横交错的树枝上,走到萧景姒面前,递上一个锦盒:“我来送药。”打开锦盒,虽脸色有几分病态,气色倒还不错,笑笑,“本王从不失信于人。”
那锦盒中,正是凤玉卿承诺她的乌灵子,不过手指长短,隔着许远,都能闻到一股淡淡药香。
萧景姒接过,道了一声多谢,将锦盒交给紫湘:“若是送药,差人来便可,何须王爷您亲临。”
“本王自然是想见你。”凤玉卿说得堂而皇之,丝毫不忸怩,那妖娆的眼里,尽是风情。
“喵!”这般浪荡子!不要脸!不要脸!
怀里的猫儿不安生,萧景姒拂了拂它的毛,杏花这才乖乖地不闹腾,萧景姒漫不经心地:“见我作何?”
凤玉卿身量高了萧景姒一个头,他俯下身,凑近她:“萧景姒,你救了本王一命,本王以身相许如何?”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