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长青越是这样,修觉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不用,我来就好。”修觉说着,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冬长青凌乱的发丝。
他很喜欢冬长青的头发,手感像上好的丝绸一般,细细滑滑。
“那好吧……”冬长青已经习惯了他的举动,没有什么感觉,自顾自的转头往房间里走,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走廊的墙壁上挂着欧式时钟,冬长青已经会看时间了,那上面是十一点半。
对七点准时入梦的冬长青,十一点半以是深夜,他疑惑的问修觉,“你为什么这个时间回来?”
修觉脚步一滞,“我,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落在这里了。”
修总和文件,是两个紧密相连的词,有修总的地方,就有文件,冬长青并未生疑,脚步轻快的走进房间,“幸好你回来了,我不喜欢自己待着,本来王姨都答应我,晚上不走,可她还是走了,她骗我。”
冬长青又重复了一遍,“幸好你回来了。”
修觉不想让冬长青继续说下去了,冬长青要是再说,他搞不好会下跪认错。
简直煎熬。
“嗯……你要睡哪边?”
晨光虽然不如正午的阳光,但是冬长青同样喜欢,他扑倒在床上,打了个滚,眨眼间已经在靠窗的那边躺好,他用那双婴儿般的眼眸紧紧的盯着修觉,嘴角挂着所有若无的微笑。
修觉脑海里冒出一个奇怪的词汇。
纯欲。
又纯又欲。
“修总~你在看什么呢,快过来躺下呀!”冬长青用力的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语气和眼神都充满期待。
该死!
向来雷厉风行的修总这会不知怎么,像个吱吱扭扭的小媳妇,抱着被子缓缓的走到了另一边,还没等把被子放到床上,床头柜上的灯就先关了。
看不到他的眼睛,或许罪恶感没有那么深重。
眼前突然一片黑暗,让冬长青发出一声不解的低吟,“唔?”
紧接着,他感觉到一个人重重的坐在了一旁,床垫都陷下去了一块,“修总?”
“嗯?”熄灯后,躺在床上,和别人夜谈,这种略有些温馨的事,修觉也没经历过,他有那么一丁点的期待,冬长青在叫过他名字之后,会说些什么。
冬长青说,“你好重哦。”
“……睡吧。”
“好!”
冬长青需要很充足的睡眠,要不是外面的雷声太响,他也不会被吵醒,“那我睡了,晚安,修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