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爸爸个儿挺魁梧,脑子也特别灵活,能干得了农活,也会想办法从外面捞一点外快,平日里还会织袜,就这一门和女人一样的手艺活,当时养活了家里好几个人。当他发现赚外快的钱抵得上他们一年的收成,脑袋转的更加快了,先从卖袜子开始,一步步走上了创业致富的道路。
夏叔叔算得上家里老小,被家里人宠着疼着,农活舍不得他干,还花钱供他上学,毕业后出来了娶了个嘴皮子特别利索的女人,不敢怼外人,只敢怼家里人。
夏爸爸和夏妈妈去世后,一步一个脚印打拼下来的企业就被夏叔叔以唯一的监护人给拿走了,不到五年时间,败了个精光。
好在夏妈妈还留了一笔钱给自家儿女,夏彦博就是拿着那笔钱白手起家,有了今天这样的成就。
“当年如果不是你父母亲及时救助,我家老爷子恐怕早一命呜呼了。”
“呃——”
父母去世那会,夏彦博已经是个半大的小子了,遭人白眼,被人欺凌,知道什么叫做寄人篱下,那些年过的日子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所以才发誓一定要干一番大事业,即便如此,他之前也从不曾听父母提及过早已定下来的‘媳妇’的事。
夏彦博一脸的为难,实话说着,“抱歉,聂先生,你说这是两家早已约定好的事,但,你也清楚我父亲和我母亲已经去世十多年,这事他们在世的时候也不曾提及过,我看不如就这么算了。”
“对,就这么算了。”
聂竹影等的就是这一句话。
聂爸爸一下子沉下脸,轻咳了声,一旁的聂妈妈立即把聂竹影给拉扯到一旁来,低声道,“小影子,你别捣蛋了,你真想把你爸爸气到医院去,你才肯罢休啊。”
聂竹影撇嘴,只会拿这招来威胁她。
全场最淡定的就属于夏清夜了,她总算是找到聂竹影这几日阴阳怪气的缘由,敢情是看夏彦博不顺眼,连带着看她也不顺眼。
不过围观影后一脸无奈的被逼婚,夏清夜就憋不住想笑。
“彦博,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你和你爸爸都是实在人啊,我们聂家就更不能干这种背信弃义的事了,要不然传出去岂不是要别人说是欺负你们老实人。更何况这事还是老爷子临终时的嘱托,一定要找到你们,不然他死不瞑目啊,你让我到时候真的下去了,怎么和他老人家交代。”
聂家这些年来,无论是经商还是做人,一直以‘诚’字为首,任何事要么不答应,既然答应了就会应承到底,更何况这件事一直是聂爸爸心中耿耿于怀,不敢忘记的事。
一天没找到夏家这两兄妹,他一天都不能安宁。
夏彦博头都大了,他求救似的看向夏清夜,夏清夜权当没看见,正竖着耳朵听着呢,那副看好戏的样子把他给气乐了。
“聂先生,你确定你真的没认错人?这世上名字一样的人千千万,万一弄错了,就不说那些已经不在的人会如何,这毕竟是聂小姐的终身大事啊,耽误不得。”
聂竹影意外地抬眸看了夏彦博一眼。
“对,聂先生和夫人可有什么凭证?”夏清夜只要一想到聂竹影变成她大嫂,一个头瞬间变成两个大,她平日里应付一个夏彦博也就算了,再多一个聂竹影,这是分分钟掉马的节奏啊。
“有。”
当年夏爸爸意外救了聂老爷子,两家关系就亲近了不少,聂奶奶还将自家曾经的一对血玉耳坠当成信物,一家一只,就等着多年后,两家儿女可以结合,到时候那对耳坠会再次凑在一起了。
聂爸爸和聂妈妈两人也算是准备的妥妥当当,不仅将当年的信物带了过来,还把一张陈年旧照拿出来,递给夏彦博看,“这是你父亲,这是老爷子,名字可能有相似,人总不会认错吧?”
老爷子穿着军装,神采奕奕的,看上去精神特别的好,至于旁边的年轻人,粗布衣裳,眉宇间的俊朗比夏彦博更加铭刻,整个人的精气神也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