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赫连景就这样丢下赫连易逃走了吗?”皇后娘娘显然不相信,童楚修哪儿来那么大的能耐?
“回娘娘的话,赫连易......赫连易已经死了!”侍卫小声回答。
皇后娘娘听了以后,一阵头晕目眩,怒视着跪在地上浑身是血的侍卫:“死了?是谁杀了赫连易?是童楚修吗?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把赫连易杀死了,等赫连景发怒,一怒之下杀了轩儿?”
秋露急忙上前劝慰:“皇后娘娘,请您息怒。杀了那赫连易的人,并不是齐王。而是药宗的人!娘娘,赫连景就算是再糊涂,也不可能把赫连易的死算到太子殿下的身上啊!”
皇后听了秋露的话,这才冷静下来,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一双凤眸里充满了惊恐和担忧,再三确定地问:“那赫连易的死,跟童楚修真的没有关系吗?”
“娘娘,赫连易师药宗的弟子杀死的,他们为了争夺宗主之位。要是齐王真的杀了赫连易,那就是公然和娘娘您以及老相府为敌。请恕奴婢大胆,太后娘娘还能有几年的时间护着她呢?您贵为中宫主位,谅他也不敢!”
正是秋露的一番话,这才稳住了慌乱不堪的皇后娘娘,她缓了几息,方能平静下来。
一道夺目的阳光射入椒房殿内,六脚鎏金瑞兽铜鼎内焚着味道及其清淡的安息香,淡淡的香气蔓延在整个宫殿内。
皇后娘娘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双鸾凤和鸣锦被盖在身上,前段时间的日月cào劳,加上上昨儿个整夜未曾入睡,一早上便等来了两重坏消息,她再也支撑不住病倒了。
前朝,皇上也没闲着,京兆府刚把在京城闹出动静的人抓了问罪,这才的知道是西域一个邪门歪道的药宗所为,龙颜震怒。
朝中有人议论,说太子殿下在岭南消失已久,这么久不回宫,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荒谬,朕昨日还收到太子殿下的来信,说他一切安好,不日将会回到京城,就连岭南的郡守也给朕写了奏章,这折子中都是夸太子治水有功,当地的百姓更是对太子赞美不已!呵呵!吏部尚书,你就是这样当差的吗?自己的差事不好好办,倒是揪着太子不放,究竟意欲何为?”皇帝面sè如霜地看着吏部尚书,并将手里的折子扔在了他面前的地上。
吏部尚书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后背早已经被冷汗湿透。但他仍然坚持说:“皇上日理万机,微臣自愧不如。只是,微臣也是为了太子殿下的安慰着想,朝中流言过盛,微臣担心朝中jiān佞之臣别有用心。皇上,微臣也是怕有人蒙蔽了圣听,令皇上和太子心生间隙!”
“蒙蔽圣听?哈哈哈哈......朕身为天子,乃九五至尊,有谁敢在御前蒙蔽圣庭,影响朕的判断呢?”皇上不屑地冷冷笑之,“吏部尚书,你素来谨慎,可这么大胆妄议太子倒还是头一次!”
御前伺候的司礼太监都为这吏部尚书李大人在心底捏了一把汗,太子殿下多日不回,其实皇上心中也有疑问。不过这书信一封一封的来,皇后娘娘也殷勤地帮衬,圣上也并未深究。
现在,李大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能不令皇上龙颜大怒吗?
这怒气发出来也就好了,皇上的气也消减了几分,当即命人给这李大人赐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