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嘴角咧了一下,勉qiáng露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呵呵呵呵……的确是无稽之谈!本宫贵为皇后,母仪天下,怎么可能会痛下杀手刺杀自己的皇子?那赫连易满口谎言,的确轻信不得,你……做得很好!”
“呵呵……母后说的是,儿臣也是这般想的。不过,此事因儿臣而起,自然不能轻易地放过赫连易,这样满口谎言的不仁不义之辈,的确该好好教训才是。母后,这种事情,儿臣怎么会舍得让您chā手。素日里您掌管六宫已很是辛劳,这点小事就不劳您费心了!”说着,童楚修还向皇后娘娘行了大礼。
“呵呵……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这赫连易既然攀咬本宫,平白的让本宫和你之间心生间隙。本宫岂能坐视不理,不如你将赫连易交到椒房殿,本宫亲自审理。”皇后娘娘心中踌躇万分,明知这一切很明显,可童楚修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谁也不清楚。
童楚修作惊讶状,急忙摇头摆手:“怎么使得?母后您尊贵无比,万人敬仰。这等下贱的人,怎配站在您的面前。母后,您不是担心儿臣相信了他的话?呵呵……母后,您的为人难道儿臣还不清楚吗?所以您大可以放心,赫连易还蛊惑不了儿臣!余下的事情,母后您就放心交在儿臣的手中吧!”
皇后娘娘脸上神sè凝重,这童楚修长了一张巧嘴,偏生今日又不能勉qiáng他。说话的语气yīn阳怪tiáo,呵,分明就是想让自己难堪!
她的手紧了紧,猩红的长指甲深深地陷进手心里。掌心的疼痛提醒她清醒一些,免得被童楚修给气糊涂了。
太子还在赫连景的手中,只有把赫连易从童楚修的手里要回来,才有可能换回轩儿。可童楚修却偏偏不给,这不是卖关子这么简单,而是人命关天,十万火急!
皇后娘娘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自己太阳xué突突得跳跃着。“你既然决定要审理赫连易,本宫也决计不会拦着,只是……本宫仍有些不大放心他。待过两日本宫会亲自禀了皇上去,究竟如何处置,交由皇上亲自决定!”
难得听到皇后松口,童楚修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如此甚好!叨扰母后这么久,想必您也累了,母后好好休息,待改日儿臣前来给您请安!”
“下去吧!”皇后娘娘垂着头,挥了挥手。
出了正阳门,江延斜倚在红墙上,正瞧着不远处的一出好戏。眼睛的余光看到童楚修过来,笑嘻嘻地道:“看你这脸sè,估计皇后娘娘气的不轻吧!”
童楚修看了一眼身后,见都是贴身的侍卫,这才放了心。“你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这是什么地方?还真是什么话都乱说!”
“呵,就算是惹了麻烦,这天塌了还有个高的顶着,我上边不是还有你的吗?我怕什么?哎呀呀,真是可惜,没有亲眼看到皇后娘娘被你气的跳脚的表情。啧啧啧……”说话之间,江延还满脸的遗憾之sè。
不远处的红鸾撵车是永宁公主的凤驾,只见她眼圈通红,看着四马并驱的车lún下,有一只被血染红的兔子。那兔子显然已经断了气,周围跪着一圈的宫人太监。
“公主息怒,都是奴才们的错,这才令小七跑进了车lún下……公主,奴才们有罪,看护小七不周,请公主您责罚!”
永宁公主是皇宫内最小的公主,年仅十三岁,却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倾国倾城。她也深的太后和皇上的喜欢,和童楚修关系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