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参见齐王殿下!”
江延急忙笑着说:“呵呵……让杨大统领久等了。殿下今儿早上身子有些不舒服。”
来的这样晚,总要有些说辞才好。
杨统领闻言,急忙关切地问:“殿下身子不舒服,且去安歇。我自会向陛下那边禀报,何以再让殿下跑着这一趟呢!”
这时,水墨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略显白皙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长身玉立,自有一番风华。
“杨统领不必担忧,不过是晨起有些头疼罢了。现下已经好多了,都是江延紧张兮兮。耽误了半个时辰,还望杨统领莫要怪罪!”
“岂敢岂敢!我等都会为陛下尽忠,既然是因为殿下的身子耽误了半个时辰,想必陛下也不会怪罪!”杨统领急忙上前,想要搀扶,又觉得此举不妥。双手有些手足错,面sè讪讪的。
今日巡视,一如既往像往常一样。
唯独看见皇后娘娘的轿撵时,江延的心都提起来了。
“儿臣拜见母后。”童楚修由江延小心扶着,向皇后娘娘请安行礼。
赫连易换了一身太监的藏蓝sè服饰,头戴高帽,帽檐压的很低。趁着皇后娘娘和童楚修说话的时候,偷偷地观察着他。
但见他苍白的脸上,甚至能看见青sè的血管。身形消瘦,呼吸微弱,确实是久病的症状。
可……为何丝毫不见蛊毒复发的症状呢?
“如今你身子渐渐有了起sè,本宫心中很替你高兴。近日,藩国来朝拜,进宫了一些机巧的小玩意儿。素来听闻你喜欢研究这些,本宫便留下了。今日正是空闲,你且随本宫取了回去,权当是解闷!”皇后娘娘笑的亲切,倒像是真心为童楚修好似的。
童楚修躬身行礼,温和一笑:“多谢母后好意,若是以前按理说儿臣本不该拒绝。可现在儿臣身负要职,实在是无暇分心。再者,如今儿臣已经长大成人,再玩些小玩意儿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呢?”
听江延说,童楚修面上对皇后娘娘恭恭敬敬,可实际上却喜欢跟她对着干。既然她想要自己去椒房殿,想必不会有好事。
极有可能是一场鸿门宴,若是待的时间长了,必定会露出马脚。
水墨略微沉吟了一番后,立即出言委婉拒绝。
皇后娘娘眼中的笑意消失,脸sè不郁,锐利的目光像是要把童楚修处以极刑。
“呵呵……倒是本宫一时疏忽了,没发觉五皇子已经长大了。太子不在本宫的身边,本宫这心中甚是思念。想着你从前就喜欢来椒房殿玩,如今却去的少了。唉……”皇后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惆怅,听起来竟然叫人有些心疼心疼。
水墨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江延,只见他皱着眉,眨眨眼,显然是不想让那皇后顺意。
于是,他再次躬身行礼,道:“母后莫要伤心,算起来皇兄也去了岭南大半个月,估摸着很快就要回宫了。若不是儿臣肩上担着六宫的安危,定会陪着母后说说话!”
有这样的理由,皇后倒不好qiáng行将童楚修带去椒房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