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苍老的声音悠悠地回荡在小凡的耳边，似乎是提醒，又似乎是感叹。

月影如钩，悲情冷秋。凄凉的月光撒向人间，像是窗前令人神伤的冰霜。屋内小凡合衣侧躺在床上，紧紧皱着眉头，黑长浓密的睫毛在不断的颤抖，眼睑处留下氤氲的痕迹，翻来覆去怎样都睡不着。

“怎么了，小凡？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明天我们就要下山了，是不是兴奋的睡不着啊？”也许是小凡翻身的动作太大，吵醒了正在酣睡的小灰，只见她颇为人性化的用迷你的小爪子搓了搓眼睛，迷迷糊糊的问道。

看到小灰疲倦的哈欠连天，圆滚滚的眼睛因为生理泪水更加湿润黑亮，小凡抬手轻柔的抚摸着她光滑的皮毛，温柔神sè中满满的愧疚。“睡吧，我只是有一些事情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小灰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小，渐渐变得悄然无声……

小凡小心翼翼的将她揽到怀中，盖好被子，“晚安……”

第二天，是小凡下山历练的日子。小凡，背着收拾好的行李，站在山门口乡来送行的师兄弟们挥手告别。

小凡等了许久始终不见田不易的到来，有些话就只能憋在肚子里，欲言又止……

“小凡，干什么呢？大丈夫，别婆婆妈妈的，赶快告别，咱们要走了，再这么一步三回头，天都要黑了。”曾书书摆弄着他的鲁班鸢，不耐烦的嚷嚷着。所谓的鲁班鸢就是曾书书自己所制造的一种飞行代步工具，仿造纸鸢飞鸟而造，靠着机械齿lún与晶石可日行千里。

小凡只好作罢，临行之时嘱咐了小师姐几句，“师姐，我走了，师父没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请师父注意苍松。”说完，接过曾书书手中保护头部的头盔，骑上鲁班鸢飞向远方。

“这……苍松有什么好注意的。”田灵儿前思后想了好久，不明白小凡说这话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