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带头的都尉开口道,其余兵马全部停了下来,“回去。”
刘关张三人座下的战马,也是慢慢的停下,三人看向身后,各自松了口气并露出了笑意。
“大哥,现在我们要去哪?”
“元直先生已经告诉我了去处,你我的家眷也被安置在那,我们现在就去。”
自长沙而下,沿途烝阳,邵陵,湘东县令无一敢于抵抗,全部开城投降。
江问携带蒋琬,刘敏与两万兵马来到了祁阳城下。
零陵刘度,看着手中江问的劝降信气的不知所言,“我养了这些官员这么久,结果全是酒囊饭袋,不交一兵一卒就投降!”
他的儿子捡过来书信,江问带兵两万,兵不血刃的拿下了三城。
如今已经兵临祁阳。
刘贤行礼说道:“父亲,那该如何对敌……”
“还能如何对敌啊,虽说那群官员是酒囊饭袋没错,可他们投降也是明智之举,那可是江问啊,昔日刘表有多少兵马?不一样败了,韩玄也是,先是巴陵之败,接着又是长沙之败,谁挡得住!”
刘度一脸的迷茫,刘贤在一旁恭敬的说道:“父亲手下有邢道荣将军,邢将军以一敌十,比之吕布都不多让,其会惧怕一位书生?”
“邢道荣……不行的……”刘度苦笑摇了摇头,“那江问手下也有不少猛将,仅是一位挡不住的。”
刘贤说道:“那请父亲给我两万兵马,我与邢将军出战,于祁阳迎战江问!”
“儿子,你真的要这样做?”
刘贤面色无惧,向着刘度郑重的行礼。
祁阳。
地势主要以山地与丘陵为主,草木甚茂,山脉重峦叠嶂,而在其北有着四明山,以及祁山山脉起伏连绵。
而祁阳与零陵仅仅隔了数里地,与一条湘江。
连收三城,虽增长士气,但到底是地势不平,赶路长久,人马困乏。
指导了两位学生读书,江问请召了黄忠。
黄忠作揖行礼说道:“末将黄忠,拜见大人。”
江问走下了主位,拿起一张席垫拍了拍,拉着黄忠坐下,“老将军于我年长,日后不需要行此大礼。”
“末将谢过大人。”黄忠拱手行礼道。
江问说道:“眼下即将兵征祁阳,刘度势必不会坐以待毙,我会任将军为先锋,将军你可愿?”
黄忠面色从平淡转为了严肃,“大人于老夫有情有义,仅仅是上阵杀敌,不值得大人如此郑重对待,为将者本就应是杀敌,末将还得谢过大人如此信任末将,第一战便敢重用末将!”
江问感叹的说道:“将军真是老当益壮,观其天下之将,唯将军也。”
“哈哈哈,”黄忠看了江问一眼,满意的摸着自己的胡须,开怀大笑。
“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城中的县令偷偷冒头,看着远处连绵的军营吓得魂都飞了,连忙缩回了头,城中守将不过三千,而对方有着两万。
而对方的主帅还是江问,人的名树的影,这让县令更是害怕。
“大人,大人好消息!”
“有什么好消息呦,这江问都带着兵打到家门口来了!”
“太守大人已经发兵支援,叫我们阻挡三天,三天之内必定到达!”
“三天?!”县令瞪大了眼睛,伸出自己的三根手指比划着,“别说三天,就是三个时辰,我都撑不住!”
“小人已经传达了命令,不管如何请大人守住城门三天,三天后支援抵达大人任务便完成了。”
县令再次伸出头,看着外面连绵的营帐,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他的家眷可是在零陵,要是自己开城投降,那他的家眷肯定活不了,除了守别无他法!
城门之外已经挖好了水渠,木桥也收回,只是三天的话不难撑,江问一时间也没向着进攻,修养士气。
“老师这一路上真的神勇无敌,那些守城的官员,见到老师无一例外全部投降,我估摸着这个也快了!”
刘敏吃着蜜饯,蒋琬则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书。
“木头脑袋,怎么老师如此威武,你也不吹捧两句?”
蒋琬目光注意在书上,“固然吹捧一两句,就能让老师更加威武?更何况老师不是在乎名利之人。”
“这说几句总会舒服吧,你在看什么?”
“老师的著书,《兵道十论》《论军屯与民屯》以及《治国十策》从方方面面解析治国之道。”
“还有便是老师所作的九品中正制,据说老师的新政已经在襄阳等地发布,这新政着实胆大,其他的便是老师所著诗词,全都编撰在册。”
“治国治国,我们不过少年,拿什么治国,就算我们想,恐怕丞相他也看不上。只能说咱们老师是无所不能!”
“昔日老师入仕,年也不过十七,亦能震惊天下,闻名于耳。”
“喝,不是我说,老师是当代独一无二的神才,就如韩信一样,现在这世上能与老师比肩而立,一个都没有。”
蒋琬先是轻笑,接着慢慢的大笑了起来,“以前你屡次讥讽我,如此崇拜一人,现如今你所说的话,一字一句无不吹捧老师。”
刘敏脸色一红,刚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如何说,只得走向一旁看书。
“吃饭了!”
兵卒推开房门,向着两位学生呼喝道。这是在军中,不明白将军为何要带着两个孩子。
军营之中,炖煮的汤锅,有着一整只鸭子,除了姜鸭之外,香浓的汤汁上飘着红色的果子。
“老鸭汤。”
“老师这红色的果子是?”
“枸杞。”
“狗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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