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问还礼,“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一套了?”
“可能受了点激励,子明现在开始读书了。”
“此地不宜说话,还是先请吧,今日为长苏接风洗尘!”
江问向着李二打着招呼,“带两位夫人回府上。”
“是老爷!”
江问跟在孙策的身后,而吕蒙和周瑜走在最前。
“那一日的事……我知道兴许在你心中留下芥蒂。”
江问看了眼孙策说道:“越是亲密的朋友才越会因为一点小事闹矛盾,更何况如今你为君我为臣,岂有君王之错?”
孙策眼神有些复杂,点了点头,“是啊,君王何错之有。”
吕蒙府上。
江问来到了吕蒙的厨房,为了美美的吃上一顿,吕蒙让自己的厨子休息一天。
“长苏不仅是谋略,便是做菜方面也是一绝。”周瑜笑着说道,兴许也是第一次吃辣,这位美周郎脸色通红,竟有娇人的模样,吕蒙微微咋舌,“公瑾,你这番姿态还是少出现,万一被某个山贼绑了去,止不住玷污你清白!”
江问低头微微咳嗽,孙策的面部一僵,周瑜面带微笑的看着吕蒙,接着“妩媚”的甩了一个眼神。
吕蒙干笑的低着头,“喝水,啊都喝水,我失言了,失言了。”
饭过半晌,也是到了正事的时候。
几人心中都有数。
江问将身上的九品中正制拿出。
周瑜说道:“说实话,我第一次看见这法时,首先是惊叹,其次是害怕。”
“这路太险。”
“昔日我父亲倚重这些老将军们,与他们出生入死,对他们绝不亏待,便是兵权每次出兵后都不会收回,所以现在还是兵权一事!”
“子敬已经不止一次对我进言,这是公瑾推荐的人才,绝不为庸人,这样的人才我却也只能怠慢他,虽然公瑾数次私访,但他心中的气恼,绝不会就这么消散。”
江问说道:“子敬学富五车,其才非同常人,于国势见解上可谓蛟龙,正是因为他知道屯田策利,才会如此心急,不妨我之后与他相谈一番。”
“眼下我想知道诸位想如何,对于这九品中正制应该何时……”
周瑜微微沉静,“需要再稳定稳定局势……不过现在你就要将自己置于火盆之上烤了。”
江问脸色露出一丝笑容,周瑜已然洞穿了他的心思,孙策却是面色微微沉寂,“公瑾你刚才说的,是何意?”
吕蒙也带着询问的意思,看向了一旁的周瑜,他不懂内政,却也知道江问说的法多么的厉害,已经现在朝堂之中的危险性。
周瑜未曾言,江问开口道:“就在不久前,陆家派遣嫡长子陆逊前来富春与我谈话,说的便是此事。”
“陆家是一个庞大的世家,庐江一带可以说士族瞻望的最大势力,有此士族为我助力新政也好了些。”
“同样我家我也与老母商议好了,也会给长苏提供助力。”
“但我们只可执杆,不能做饵。”周瑜说道,看了江问一眼。
江问点了点头,“子明虽拜托了陆敏相助,让陆氏一家能够站在我的后背但他们不会站在我的身前,因为他们牵扯着家族,不像我牵扯不深,虽然这条路危险,就算最后输了,他们也能够做到明哲保身,而非殃及池鱼。”
“也就是说,想要对抗老将军们,必须有一人成为士族的领袖,而这个人这些士族里面没人想要做,那么只能够让长苏来。”
“那若是新政不成功……”吕蒙询问着说道。
“长苏及其家眷,可能都会被处死,无法幸免……”
“不是吧。”吕蒙笑了两声,接着看了看周瑜及孙策,他们的脸上无半分说笑的意思。
“子明……”
“别说话!你写书信叫我帮忙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只说会有点危险!”吕蒙立刻向着江问怒吼道,“如今你告诉我,这叫只有点危险,那些将军便是伯符都不敢轻易招惹,你把自己推在最前面,一旦不慎,势必万劫不复!”
江问看着吕蒙的神色,有些感动却也无奈的说道:“我曾经和你说过,我亏欠了一个人,这件事不是我想做,而是不得不做。”
“什么狗屁亏欠,有什么比自己的命重要!”
“好了子明,别再说了。”孙策喝止道,吕蒙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周瑜说道:“眼下我们缺少一锤定音的关键,蔡氏一族,诚然,庐江及其他各郡的士族子弟都可以煽动,但最难的还是襄阳,这里的士族势力盘根错杂,但最威名最佳的还是蔡氏一族。”
江问思虑了一番,说道:“昔日我帮过蔡氏一家的忙,他们身为庐江最大的士族,这次我若有他们相帮,这新政把握会更高一些,但若是他们不帮……那么公瑾所说确实会发生。”
“蔡瑁虽然辞官,但父亲为了稳定住襄阳和快速得民心,一直将蔡瑁的官位留着,封为了镇南将军,兼汉阳亭侯。”
“而现如今三年守孝已过,蔡瑁也已经官复原职。如今老将军们正在拉帮结派,蔡瑁的手中握着庐江五万的兵权,老将军们宴请了蔡瑁不止一次。若蔡瑁真站在了老将军们那边,长苏不需要执行新政,只需要稍稍透露一点消息,就可能胎死腹中。”
“而我家也有不少的叔叔们已经被老将军们所煽动,甚至襄阳附近的不少良田都被占了去,可以说都是有着我的叔叔们撑腰,要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过于放肆。”
“已经够了,”江问说道,“在眼下虽然看上去士族之力不足,但随着其他士族看见了新政的利,他们也必定会随之加入。”
江问向着孙策行礼说道:“从今日起臣便拜托丞相,臣有着士族在身后退,也但请丞相在老将军们身后拉。”
“那明日第一次上朝,你该如何?”
“直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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