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想要公子,那便陪着便是,不需要过多的心计,”陶儿笑眯眯的走上前。
貂蝉和小姝看见后起身行礼,“拜见夫人。”
“姐姐还没喝酸梅汤?”
“正要喝,暑季能得夫人一杯酸梅汤解渴,妾身心怀感激。”
貂蝉端起桌上的木碗,轻拢黑亮的秀发。娇颜动人倾城,妩媚的双眸却带着柔水般温情,微启香唇饮下酸梅汁。
布衣包裹着婀娜袅袅的身段,露出的肌肤细腻润泽,如宝玉般晶莹。
仙姿佚貌,画中仙子。
如此美颜看痴了路旁的村民。
貂蝉喝着酸梅汤,这是不可多得的饮料,酸酸甜甜的滋味格外诱人,心里甚是欢悦。
“夫人,老爷他去了何处?”
“公子今早便乘马前往富春县,公子回老家来只是为了祭拜父母,现在祭拜完了,就去了富春县衙,收拾出来后我们以后就住富春县衙了。”
小姝的神色一动,喝了口酸梅汤后心中喜悦了许多。
村长的家以瓦修建,在村子里是不可多见的建筑,平常村民多是以石土茅草修房。
足以看出这位村长“不穷。”
房屋内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他的皮肤黝黑,身材矮小,长着许多斑。
牛牧便是村长的名字,他们家上一代为富商,留下了不少的钱财,他不仅是一村之长,还是亭长。
昔日汉灵帝卖官,自己的祖辈便靠着家中的钱财也买了一个小官,虽然天下纷战如此长久,但自己家族的这个亭长的官职也未曾被罢免过,一代代的当着,现在也到了自己身上。
在江问没来之前,富春可没有设立过县长,各亭的亭长他们互不招惹,都有着自己权利,可谓一方的土皇帝。
而现在这位县长来了,他们的权利肯定要分割出去。
牛牧泡了一杯温水,加了几片草叶进去,坐在木椅上静思。
“那女人真的美的不像话,老子还以为村子里的杨寡妇最漂亮,现在看到杨寡妇心里甚至都想吐。”
“大哥,不如我们蹭着什么时候天黑,偷偷的把他给办了……自然大哥你先小弟我跟着喝口汤就行。”
“要不是大白天,老子是真的忍不住了!”
屋外走进来一魁梧的年轻人,脸庞方正,鼻梁阔大,长相平凡,而他的身旁的人,则有些猥琐。
牛牧的儿子牛佚,旁边的则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狗腿子,村子里的人都叫他二狗子。
“爹你怎么在家,今天不是要插秧子吗?”
“儿子,你从哪回来的……”牛牧喝了一口水,询问道。
牛佚笑呵呵的说道:“陪着二狗子去河边摸了几条鱼。”
“鱼呢?”
“没抓着,被我放跑了。”
牛佚向着二狗子使了个眼色,二狗子便离开了。
牛牧脸色略微阴沉,“你可是又去了县长的家?!”
牛佚坐在了一旁的木椅,淡淡的说道:“父亲你知道了。”
“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不可以再去那!”牛牧怒道,“收起你脑子里那些不堪的想法,那是你能碰的人吗?”
“我开心,再说不就一书生吗,爹在这里积攒了这么多的权势,还怕他一个新来的县令?”牛佚倒了一杯水,喝了润润喉。
牛牧怒道:“这次是上头来人,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些当官的都是要在我们这些乡绅身上动刀子,你要是这个时候给我惹麻烦,就是把你爹往火坑里推!”
“爹你可是亭长,这十里的村子有多少人?”牛佚不在意的笑道,“一个新来的县令,身边带的只有十个人,这个时候什么地方死一个县令,可是不足为奇啊。”
“再说爹,你不是有着那位大人替你撑腰吗?”
“就是这些东西,让你越来越无法无天!”牛牧脸色阴沉的说道,“我对那位大人来说,只是毫不在意的小人物,就是死了也不会在乎!”
“行了爹,”牛佚笑着说道,“上一个来富春的县令,还没有三天就被我给弄死了,这件事不也是那位大人替我们说了句话,之后什么事就都没了。”
牛牧闷哼一声,“即便如此凡事都以小心为上,不过这一次别给我惹乱子!”
“是是是。”牛佚敷衍的答道,心中究竟是何想,只有他自己知道。
牛佚走出了门,二狗子已经等待许久,“大哥如何?”
“哼,老头子胆小怕事,没得什么胆量,不过要我看怕他什么,这些年那位大人从富春捞的油水,多少事情都是老头子一手操办,”牛佚笑着说道,“虽然老头子不说,但只要发生了什么事,那位大人都会插手平息。”
“如此说来大哥,就算我们把那新来的县长给杀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那是自然,毕竟这也不是富春的第一个县令!”
富春东接萧山,南连诸暨,是块较为富庶之所。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富春便有一条名江富春江。
元朝画师黄公望,以富春江为景绘丽山河,画出中国十大传世名画,“富春山居图。”
江问翻身下马,来到了富春县,牵着马从城门进入。李二和杨武穿着一身便衣,身后背着钱袋,跟在他的身后。
“老爷我们先去哪?”
江问淡笑着说道:“先去县衙府,来富春这么久,还未到县衙府看看,这要是传出去恐怕会被说成玩忽职守。”
县衙府作为处理一县之事的地方,自然也有着住所,一般的县衙也算的上是一栋豪宅。
江问来到富春的县衙府,门匾之上已经布满了蛛网,府前石阶满是灰尘。
两旁威武的石狮子布满了裂痕。
府门关闭,还有着一个封的字条。
江问疑惑的看着府门,“去把它撕下来。”
李二,杨武走上前,把封条撕了后推开。
入目先是庭院,接着便是衙堂,两旁还摆放着水火棍,而在县衙的另一旁的府邸与县衙之间相连,应该就是县令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