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脾气大,稍有不顺便要闹,她年纪小,家里老夫人宠,yòu时在我二叔那里遭了罪,老夫人格外心疼她一些。”
赵誉捏了捏她的脸,这些日子为了鲁国大长公主的事,吃不饱睡不好,整个人瞧着都瘦了一圈。
两人到屋子里,陆靖瑶为他脱了衣裳,拿常服给他换,他腰间挂的玉穗子还是她去年给弄得,比不得宫中送来的手艺jīng湛,他还一直带着。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张如月把陆靖烟拉回来给陆靖瑶赔礼,陆靖瑶一瞧见她脸sè就沉了下来。
陆靖烟还撅着个嘴一脸不情愿。
隔着窗户陆靖瑶撵她走,陆靖烟往窗户上一趴:“我偏不走。”
她一副无赖的样子,陆靖瑶哭笑不得。
赵誉捏着茶盏笑道:“你们姊妹俩能有什么别扭,进来说话。”
陆靖烟哭丧着脸说:“姐夫,我不进去,我要退婚,我那未婚夫不是个好东西,你帮帮我吧。”
陆靖瑶板着脸道:“胡闹,那是二婶给你选的,你纵有不满,我们怎么给你做主。”
张如月拉着她不让她说,她捂着脸蹲在窗户边哭。
“什么婚事,我还没嫁过去便在楼子外头撞见了,我也不求着能找个一心一意一辈子只有我一个人的,可这刚从我家出去,就去找那些不干净的人,何曾把我放在眼里。”
陆靖瑶命人去把她拉进来梳洗,她死活不愿意:“姐姐,你是不知道我心里的难受,横竖姐夫这辈子是只有你一个人的。”
陆靖瑶愣了愣,看了赵誉一眼,赵誉也才反应过来,陆靖烟这姑娘说来说去是来套自己的。
她闹了一场,陆靖瑶留她们晚上住下也没留,眼见她们走了,赵誉才搂着陆靖瑶,陆靖瑶脸上有些红:“那些话不是我让阿烟说的。”
“说了也无妨,我巴不得你说呢。”
说了最起码代表她会为了自己吃醋。
他看她娇嫩的脸蛋,乌黑的头发用簪子束起,几缕头发垂在侧脸,是比从前添了抹韵味。
“你今儿入宫,陛下如何了?”
她心里清楚,陛下是活不了多久了,再不久赵誉就要登基了,帝王后院不可能就她一人,她真想到赵誉再弄那些一群女人回去,心里就堵的慌。
“见天儿的胡思乱想,总觉得自己病了,旁人便不尊敬他了,清醒的时候就一直说不停,谁的事他都要打听。”
“他是陛下,谁敢不敬着他。”
这话说的有些怨气,赵誉不好为陛下辩解,只道:“你心里讨厌他,便狠狠的折磨他儿子吧。”
陆靖瑶拿帕子擦了擦嘴,睨了他一眼:“怎么折磨?”
他弯身在她嘴上亲了一口:“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都由你。”
说起来赵誉也挺惨的,清汤寡水的活了这么多年,好容易成亲了,快活没几回,又出了鲁国大长公主的事,陆靖瑶哪还有什么心思。
他暗示的这么明显,陆靖瑶勾了勾头发,往梳妆台前坐:“那我可得好好想一想了。”
他在后头弯身挑了几支簪子往她头上比划,她近来打扮的也很素净,这些首饰基本都是摆设。
“我明儿没事,带你出去玩。”
她回身坐在他怀里:“去哪儿玩?”
“你想去哪?”
赵誉离不了京,远的肯定去不了。
“我想去看看我娘。”
鲁国大长公主下葬后,陆嘉告了假陪清河郡主去庄子上散心,赵誉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陆靖瑶弯着眼角,勾起他的脖子在他chún上亲,他直接抱起她往床边走,这些日子他不是没想过,只是她不想,他也就忍着,这时候没有理由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