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陈敛这一次到和州来不是为了祭奠钱瑜而来,他是带着目的来的,而葛丹能想到陈敛的目地只有李恒案的证据。
现在陈敛应该还没拿到这个证据,否则他就不用来见自己了,那么这份证据在谁的手里面?第一嫌疑人就是钱藩。当然了,钱瑜死的突然,他未必将证据交到了钱藩手里面,但是他的嫌疑依旧最大。
证不证据的葛丹不在意,葛丹相信陈敛也不会在意,有嫌疑就足够了。
葛丹让葛林去找钱藩,目地很简单,当然是为了这个证据,如果钱藩的手里面有证据,那就简单了,争取让他交给自己。如果他手里面没证据,那这就是离间了,离间钱藩和李敛。
在三个人之中,葛丹是最不能等的,钱瑜的案子不可能一直拖下去,时间越长,葛丹就越不好交代。
如果李敛憋着不动,等到葛丹审判了李氏在对钱家出手,那么葛丹就功亏一篑了,前面的事情也白做了。让葛林去密会钱藩,目的就是为了给陈敛一个假象,葛丹在拉拢钱藩,这样就足够了。
陈敛在得知葛丹拉拢钱藩,他敢放任不管?他不敢,因为一旦钱藩反水,陈宣斌就完蛋了。
无论钱藩手里面有没有证据,陈敛都不可能等,他不敢赌,他一定会做点什么,会出手。
钱藩会乖乖的把证据交出去?有,钱藩也不敢,一旦交出了证据,钱藩就彻底完蛋,手里面没了筹码,还不是任人宰割,同时还得罪了葛丹。如果没了把柄相要挟,陈宣斌会管钱藩去死?说不定陈宣斌恨不得钱家去死,一来是为了泄愤,二来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
如果钱藩不傻,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该与谁合作,他没得选择,葛丹后面让葛林说的话就很明白了,傻小子,跟着我吧!
葛林不知道自己家的少爷想了这么多,他还是有些担心的说道:“如果钱藩听不懂少爷的话怎么办?”
葛丹笑着看了一眼葛林,然后说道:“他会听得懂的,钱藩可不是傻子,从他让钱福来捐建书院就看得出来了。”
“那不是陈敛让他来的吗?”葛林再一次迟疑着问道。
看了一眼葛林,葛丹没说哈,只是摆了摆手说道:“那是银子,那是钱,那可不是陈敛一句话就能让钱藩派人来的。那个钱藩是在向我示好,你这一次去,还能拿回一点银子来,不过这次的银子有我的一份。”
葛林没有继续问而是转身走了,自己家的少爷哪都好,就是嫉妒心太重了,不就是自己捞了五千贯,他什么都没捞到吗?还至于提醒自己一句。
看着葛林的背影,葛丹微微一笑,要到收获的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