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瑜现在一死,钱家和陈宣斌的关系自然就变得微妙了起来,虽然两家名义上是亲戚,可是谁都知道,钱瑜活着,这关系自然是好的,钱瑜死了,这关系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这些年钱瑜在和州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如果陈宣斌那边不出头,钱家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打死估计不可能,但是钱家的那些产业怕是要让出来,钱家也不可能是和州第一大户了。
当然了,最关键的是新任知州葛丹的态度,如果钱瑜活着,有陈宣斌的照看,或许葛丹还会容忍着钱家,可是现在钱瑜死了,如果陈宣斌不出头,葛丹还不一定怎么对付钱家呢!不说其他的,单单是财帛动人心,这就了不得。
现在陈宣斌派了心腹陈敛过来,钱藩自然松了一口气,听了陈敛的问题连忙说道:“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从葛丹到任钱瑜给葛丹送女人开始,葛丹拒收,然后钱瑜请葛丹吃饭,然后怎发现的尸体,葛丹怎么查的案,事无巨细,全都说了一遍。陈敛听得也很认真,刚开始还没觉的有什么,可是当听到李恒案的时候,陈敛的脸色就是一变。
钱福和钱藩全都发现了这一点,钱藩有些不觉明历,这个李恒案是怎么回事?不由的转头看向了身边的钱福。
作为管家,钱福自然是钱瑜的心腹,虽然李恒案的细节他知道的不多,但是多少也知道一点。看陈敛的反应就知道了,这个李恒案是怎么回事,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这里面肯定有事,水很深。
陈敛自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实在没想到这件案子居然还会被翻出来。
钱藩说完了,屋子里面的气氛就凝重了起来,陈敛不说话,钱藩和钱福就更不敢开口了。
半晌陈敛才缓缓的开口说道:“那这些日子案子进展如何了?”
钱藩有些迟疑的说道:“这些日子府里面办着丧事,也就没刻意盯着,不过人都抓到了,想来也不会出什么纰漏吧?”
看了一眼钱藩,陈敛心里面暗骂,岂止出纰漏,麻烦大了,这事真的要是掀起来,还不知道怎么死呢!不过钱藩明显不知道李恒案是怎么回事,陈敛相信钱瑜也不会把这件案子到处说,不过他还是看了一眼钱福。
现在钱瑜死了,一切都死无对证了,老爷派自己来不就是担心这边出纰漏,没想到果然还是出纰漏了。
“你父亲被人杀害,怎么能不闻不问?”陈敛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派人去衙门口打听一下,问问案子进展怎么样了,你们钱家这点事情总能做得到吧?”
以钱家在和州的势力,当然做得到,即便是钱瑜死了也没问题。